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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靜道:“可能來談合作吧?”望著蕭桐那震驚的瞳孔,伽羅心下了然,她還未收到消息,于是解釋道:“聽青玉坊的人說,司清湖不愿意做妾,自己出錢贖身了。我們姑姑收到消息便邀請她上門談合作?!?/br>蕭桐了然,頷了頷首,“原來如此?!?/br>這司清湖不愧為當紅伎人,心氣還真是高,寧愿自己花高價贖身,放棄所愛之人,也不愿當妾,還真是頗有傲骨的!帶著這份贊賞,蕭桐也隨伽羅行進了琉璃坊。第7章發誓琉璃坊與青玉坊一樣,也是汴京城的私人教坊,規模要比青玉坊小點,就二三十號藝伎,但人氣高的藝伎要比青玉坊多,幾乎是全員發展、全員吃蛋糕那種,可以推測里面鮮少有同門傾軋的現象。且不排外,里面來自外邦的藝伎也不少,真臘的、東瀛的、高麗的、西域的都有,給汴京娛樂圈融入了多元文化,頗有全球色彩。當家的也是個和氣好說話之人,但蕭桐來得不是時候,當家的在接待司清湖,接待她的只有副當家。她提出要與琉璃坊合作,由蕭氏行為他們的名伎談演出機會,但得捎帶蕭氏行的藝伎。蕭氏行年初才鬧出人命,最近在官府和同行里風評不太好,與之合作事關重大,副當家也不好作主,于是和蕭桐打哈哈打了半個時辰,也沒給個準話。蕭桐也料到此事不會一蹴而就,于是識趣地起身告退,待來日再與當家商量。伽羅送蕭桐走出琉璃坊,臉上掛著愧疚之色。“四郎不好意思呀,這事沒幫到你?!钡搅碎T口,伽羅苦笑著道。蕭桐無所謂地笑了笑,絲毫不覺得這有什么抱歉的,“你我還客氣什么!此事得慢慢來,合作這等大事,哪有一次談成的?”“那你下次再來找我?!辟ち_笑道。蕭桐點了點頭。這時候,身后傳來女人討好的說話聲,“那清湖您慢走了?!?/br>蕭桐和伽羅回頭看去。是琉璃坊的當家如意姑姑送司清湖和靈兒到門口,她們倆已經走下了臺階,和司清湖、如意姑姑的距離較遠,再加上旁邊有座石獅子阻擋,不注意的話,她們是瞧不見蕭桐和伽羅的。只聽見如意姑姑又道:“那我等你消息,只要你決定好了,隨時來這兒找我?!?/br>司清湖客氣地作了一揖,“勞煩如意姑姑了,清湖考慮清楚了便給您答復?!?/br>聽了她們的對話便知曉,此事還沒談妥。伽羅盯著司清湖,眼里閃過一絲狡猾的笑意,扯了扯蕭桐的衣袖,道:“哎,她們沒談成耶!”“那又怎樣?”蕭桐不以為意。“那你去談呀!”伽羅壓著聲音道,“你不是說要找個名伎合作嗎?這就有個現成的呀!”“這……”蕭桐難以接受,指了指司清湖,又看伽羅,“跟司清湖?”司清湖跟她合作,她想都不敢想!“有什么不可以的,談合作而已,你情我愿。你抓緊啦,大把人搶著要司清湖呢!”伽羅說著就把蕭桐往大路一推,自己則功成身退,回琉璃坊去了。望著司清湖和靈兒走下臺階,蕭桐背過身去,踱著小步思忖。伽羅說得也有道理,反正她與司清湖什么關系也沒有,既然她缺東家,她缺名伎,這不一拍即合嗎?于是她走上前去,沖司清湖咧嘴笑著,揮了揮手,裝作很熟絡的樣子,“清湖,好久不見呦!”自從那日在街上看到蕭桐為她出頭教訓柳清沐,并且聽到她說要做個有用的人,司清湖對蕭桐的反感少了許多,這回看到蕭桐向自己打招呼,也禮貌性地點頭回禮,然后走到路邊等驢車。蕭桐挪著小步走到了司清湖身邊,開始沒臉沒皮地寒暄起來,“你們是在等車嗎?”北宋人不流行坐轎子,都是坐馬車或者驢車。一般人家也很難供養一匹馬或驢,所以需要行的腳程較遠時大家都選擇租車。經濟好點的租馬車,次一等的便租速度較慢的驢車。司清湖覺得蕭桐這是在明知故問,懶得回答了。靈兒瞪了一眼她,看來她這是又要纏著她家小姐了,于是往她和司清湖中間一站,撞了下她的身體,把她擠開半步,同時發出傲嬌的一聲“哼”。蕭桐尷尬地努了努嘴,決定開門見山。“聽說你不愿意嫁給梁公子,離開青玉坊了……”司清湖瞥了眼蕭桐,平靜的臉上劃過一絲懷疑,她該不會以為她不嫁給梁公子是因為喜歡她吧?只聽見蕭桐繼續道:“既然你正在物色新的東家,不如我們談談,考慮考慮我們蕭氏行?”司清湖有些意外,怔愣瞬息,抬頭看向蕭桐。只見蕭桐歪著腦袋看她,星眸里溢出真摯的光芒,看起來是真的只想和她談合作。“小姐,不要聽她的,說不定她在套路你!”靈兒道。蕭桐不讓司清湖思考片刻,趕緊道:“蕭氏行確實需要一個像您這樣名氣大的伎人,我們就談一下嘛,好不好?”司清湖猶豫了片刻,想著自己回去也是閑著,不如聽聽蕭四郎會給她開什么條件,于是便答應了。蕭桐深知司清湖不待見她,自然也就不樂意外人看到她們走在一塊。馬車駛來,她像叫出租車一樣伸出手招呼。包下了兩輛馬車,她與司清湖主仆分開坐,以免被好事者看到誤會。然后又貼心地租了個私人宅子商談,避嫌保密工作做到極致,連司清湖都嘆為觀止。這是她上輩子躲狗仔養成的習慣,有用,就是銀子花起來rou疼!兩人坐在院子的琉璃瓦亭下,互相客氣了幾句后,蕭桐果然不負司清湖所望,不談感情,直接進入正題談合作。“清湖,你聽我說,如今你在汴京有一定的名氣,曲兒也唱得好。與其重新簽入教坊還不如簽牙行。你想,教坊簽的都是賣身契,搞不愉快的話,最后賺的錢又要還給教坊作贖身費了!”蕭桐這話可謂一針見血,說到司清湖心坎里去了,她給青玉坊那二百金贖身費幾乎花光了她五年的積蓄。原本她以為可以在青玉坊再忍兩年,唱到二十歲,多攢點積蓄,贖身后尋一個小縣城開一間鋪子和靈兒安度余生。沒想到被柳清沐和余姑姑逼著嫁人,將她的計劃打亂,不得不提前贖身。如今身上剩下不到百兩,不繼續演出生活根本難以為繼,只好趁著名聲猶在,再唱兩年。司清湖不敢再看輕蕭桐,注視著她,跟著她的思路,認認真真地聽起來。蕭桐繼續道:“但牙行就不同了,到期自動解約,沒有贖身費這回事,賺的錢最后都是歸自己!而且分成還比在教坊多,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