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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呼吸相互交纏,如此近的距離,卻如同仇人,相互往對方身上捅刀子才甘心。他兇狠的瞪著陳辰,突然加大手上的力氣:“那好,以后我們就相互折磨下去吧,辰辰”。陳辰嗤笑了聲。傅煜城起身,將那三件小玩意兒當著陳辰的面扔進了垃圾桶,抬眼:“以后你想要什么跟我說,我會給你買”。陳辰了無興趣的靠在床頭,對扔進去的東西沒有太多在意。他心里知道眼前人是個什么惡魔,一點兒念想都不留給自己才是傅煜城一貫的作風。“我覺得你這個人真挺奇怪的”,陳辰懶洋洋的說:“對你好的時候你置之不理,等我開始沒那心思了,你卻又犯賤似的上趕著找罪受”。“不犯賤你是不是心里難受?”傅煜城低頭看著垃圾桶里那只毛絨狗,知道那是傅念生家里的那只,陳辰他又想他親叔叔了。犯賤嗎?也許吧。他的心不是不難受,反而每每看到陳辰都在疼,憤怒的,無奈的,心疼的,想掐死在自己手心的。但誰讓他對陳辰的執念如此深,一刻都不想放手。到頭來,確實是自己找罪受罷了。天太黑,郊區離市中心又差不多兩三個小時的路程,傅煜城找了一家環境好的酒店住了下來。到前廳辦理入住時,兩人又發生了爭執。傅煜城要將身份證給前臺,要一間房,但陳辰卻按下身份證,笑著看前臺:“兩間”。伸出去的手被攔下,傅煜城沉下臉看他:“你能不能不要再鬧!”陳辰無動于衷,將身份證揣進衣服口袋里,看著他:“要么,把我的身份證拿出來,我們一人一間房?!?/br>“要么我們一起睡大街,我是無所謂,雜物間那寒冷的條件我是待慣了的,就怕您大少爺受不了,你自己看著辦”。傅煜城攥緊拳頭,青筋暴起。事情越來越脫離他的控制,做任何事情都變得無力了起來。先是逃跑,再是被傅念生所救,最后被抓回來,變得更加尖銳了些。無力感侵襲而上,傅煜城像是全身脫了力,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最后他將錢夾掏出給陳辰,很疲憊的說:“你的身份證落在家里了,現在我們只有一個”。“你不是有司機?”,陳辰并不吃他那一套,有些近乎咄咄逼人:“你們兩個住一間,或者我們其中一個住大街,你可以自己選擇”。門外的風刮進了屋子,一片寒意席上,傅煜城低頭良久,最后對陳辰說:“開一間房,你住”。上樓時陳辰拿著房卡在前面走,傅煜城在后面跟著。走到一半,陳辰轉過頭:“你跟過來干什么?”傅煜城:“我將你送到房間門口”。只要不住在一間房,陳辰一點兒也不在意,他抬腳就走。門牌號1503,刷卡進去,陳辰轉身就要關門。一只手掌擋在門縫,傅煜城說:“就這么不想看見我?”“你說呢?”,陳辰有些困倦,但不得不打開門,看看他到底還想干什么。傅煜城默然,他慢慢放下撐門的手:“我說過我以后會對你好,你信過嗎?”陳辰有些不能理解,他雙手環胸:“信不信的,剛才你還在打我,再說現在說這些有什么意思?你到現在也從沒信過我沒有偷文件的事情不是嗎,我憑什么要信你?”“再者即使我相信,那我也不需要了”,陳辰打著哈欠說:“不能走路,不能下床,甚至不能說話時我都熬過來了,現在我好了還要你干什么呢?給你當出氣筒,打我泄氣嗎?”傅煜城:“你知道我不是這…”“不是什么?”,陳辰笑著看他:“你沒有打過我嗎?沒有囚禁過我嗎?還是沒有想要我死過?”“傅煜城,要想別人相信你,那前提是你給予我同樣的信任,你摸摸你的良心,從始至終,你相信過我嗎?”傅煜城皺著眉看他:“可是證據確鑿陳辰!你還有什么可狡辯的!我是對你不好過,可那件事我都不在乎了,你到底還想怎樣!”早該想到傅煜城不相信的,陳辰笑了笑不在說話,他發誓這是最后一次向他解釋,再解釋他就是狗。“我累了”,陳辰抬手關門。傅煜城再一次撐開門,盯著他:“你現在就告訴我,你到底還想怎樣!我現在對你不好嗎”陳辰有些啼笑皆非,他似笑非笑的說:“傅大少爺,你這也叫對我好???囚禁我?”“那我求您高抬貴手,別對我好了成嗎?”傅煜城看著他:“你別不知好歹,陳辰”。兩人維持了幾秒的寂靜,相對無聲。腳下是柔軟的地毯,但陳辰覺得周身哪里都是堅硬無比的,像他_嬌caramel堂_的心。“我本來不想提”,陳辰嘆了口氣,放棄了進屋睡覺,他椅在門框上:“但你既然說到對我好,那我們就來聊聊當初我沒跟你說過的那些事情”。傅煜城心里一突,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發生,他內心隱隱抗拒著聽陳辰說話。但陳辰沒有給他逃避的機會,抬眼說:“東輝跟你說過一些事情吧?那我就說點兒你到現在還不知道的”。“高二那年傅老爺子健在,有人丟了東西說是你偷的,你父親當眾給了你一巴掌,這事你還記得嗎?”傅煜城愣在原地。陳辰接著說:“正好那天我去了,我將誣陷你的人堵在了角落,搜出了那東西,最后逼的他當眾給您傅大少爺道了歉”。傅煜城啞著嗓子:“我不知…”“你以為那天后我一身傷怎么來的”,陳辰笑著說:“那小少爺隨后找了一堆人,報復我呢,后來幾家又針對陳家,陳占學知道緣由后,又將我皮開rou綻好一頓打”。傅煜城猛然抬頭看他,嘴唇顫抖:“我不知道,對不起,我不知道”。陳辰搖搖頭,“我自己曾經主動犯的賤不需要你來道歉,倒是還有一件事必須得讓你知道”。“什么?”,傅煜城看著他問,到底還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明亮的走廊映得傅煜城面上發青,他暗淡著眼睛,聽眼前人一一說出他曾經的罪行。“大學時你與你父親關系緊張,當時你自己租了個很便宜的房子你知道怎么來的嗎?”傅煜城喘著氣:“是你?”“對,是我”,陳辰點頭:“我勤工儉學,除了供養奶奶,當時還供了您一半的房租呢傅大少爺,為了你那點兒可憐的自尊,我什么也沒跟你說過,你知道我當初需要打多少份工嗎?嗯?”“對不起”,傅煜城搖搖欲墜,他白著臉也只能說這些徒勞的話。陳辰沒聽他說話,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