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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這么囂張”,麻將桌上一人正低頭一手拿著牌,嘴里叼著煙,深吸了一口瞇著眼轉過頭,“怎么?找干的嗎?”濃烈嗆鼻的煙味充斥著封閉的空間,傅念生皺了皺眉,不顧他人在場將陳辰放在了最大的沙發上,接著給他戴了一個口罩。“呦”,那人用殘留煙漬的手向上抹了把頭發,用夸張的語氣對周圍人說:“挺狂啊,還他媽敢無視我?”周圍人看傅念生雖然身形高大,臉長的卻精致白皙,只以為是個小白臉,頓時開始哄笑:“想找張哥來不用來一個又送一個吧,張哥保證讓你舒舒服服的,叫也叫不出來”。“對嘛”,另一個人附和著說:“張哥要是對那個癱著的不感興趣,能不能讓給我哈哈哈,我正好這口”。“哐當”一聲,起哄聲戛然而止,只有被踹翻在地頭皮出血的人在微弱的呻吟,捂住腹部在地上蠕動。“你們可以再繼續說”,傅念生向他們笑。周圍人“刷”的一下全部站起來,面色陰狠看著挑釁他們不自量力的人,他們口中的張哥才悠悠然的站起來,一步步走到傅念生面前。七八個人迅速將傅念生圍了一圈,勢要卸掉他一只胳膊,讓他明白張狂的后果。劍拔弩張之間,陳辰只能僵坐在椅上紅著眼眶干著急,他想起身幫忙,或者在傅念生身邊擋一擋也算好的。可是這沒用的身體只會拖累他,連伸到身邊傅念生衣服里拿手機報警都不能,他還有什么用!那么溫暖有禮的人不能因為他一個廢人出事,再不跑他會拖累他的!傅念生似有所感,忽然轉頭對他笑了笑,帶著安撫。用口型說了句:“沒事”。耳邊傳來一陣利風,只看陳辰忽然瞪大了眼睛,嘴唇顫動呼喊的聲要沖口而出,“傅……”傅念生瞬間一側頭,右手直接鉗住那人的手,輕微的一聲“咔嚓”聲,那人慘叫的倒地。周圍人聽的頭皮發麻,都在猶豫不動,幾個人逐漸有了向后退的架勢。剛才扭斷人手臂的好像不是他,傅念生只神色淡然的將衣袖扣子解開,“再來”。周圍人遲遲不動,被傅念生剛才那一下徹底震懾住了,再也沒有了剛才囂張乖戾的樣子,如果說他將人踹倒只是趁人不注意時的巧合,那么剛才那一下,便很輕易的能夠看出來,他是個練家子。“都他媽給我上!站在這兒干什么!”,張哥陰狠的拖著一把椅子,一把推開人群站在傅念生面前,張口罵道:“都他媽是廢物”。隨即猛的揚起沉重的東西向傅念生砸去,凜冽的風聲撲面而來,傅念生似有所覺,本能的抬腳將椅子踹出了幾米遠。椅子應聲而裂,破碎的部分砸到了一個人的面上,血流滿面。傅念生像笑了聲,此時的他再也沒有了剛上樓時風度翩翩的樣子,身上帶著在商場上鍛煉已久的狠厲,以最兇狠的方式擊破面前眾人的心態,讓他們無處可逃。張哥的頭被摁在了墻上,因為巨大的沖擊力讓他鼻子流下兩行鮮血,糊在了半邊臉上。傅念生比他高出大半個頭,他單手抓著他的腦袋用力摁了下去:“知道我今天來是為了什么嗎?嗯?”張曉華不知道,之前是不屑于,但現在被人粗暴的對待,他突然出現巨大的恐懼來,動彈不得,他只得扯著嗓子喊:“你知道我是誰嗎?”“你們這些廢物趕快上??!快上!”傅念生挑挑眉,轉頭看著蠢蠢欲動的四五個人,眼神清潤平淡,卻莫名帶著威懾力,讓人不敢上前。“??!”,頭皮又被狠狠撕扯一下,張曉華又慘叫著大喊:“啊疼!放開我!”“問你話呢”,傅念生又重復道:“回答我”。頭被毫不留留情一把扭向陳辰,電光火石間,張曉華隱約想起了那張略微熟悉的臉。去年他在劇組探班小情人,去化妝間的路上誤闖入了蘇子葉屋里,當時他看到陳辰正單膝跪在地上為蘇子葉系鞋帶時,就知道這是最近傳的沸沸揚揚的傅氏公司的主角,傅煜城正刻意折磨他呢。蘇子葉與傅煜城有著很親密的關系,張曉華便為了拉攏關系,時常用探班的引子對陳辰動手動腳取得蘇子葉的好感,但都被陳辰聰明的逃開。他再也沒那個耐心,趁著天冷水涼,狠狠一把將陳辰推下水里,只沒想到蘇子葉葉掉了下去。他生氣的又不許他人去救,在陳辰剩最后一口氣的時候才把他拉上來。蘇子葉被送到了醫院,陳辰衣服濕透的留在了劇組。張曉華意識到了什么,頓時呼吸急促著去解釋“不怪我,要怪就怪蘇子葉,是他暗示我的!”“他是傅總的身邊人,我不敢不聽他的話!”要不是他知道蘇子葉在陸北清手里,傅念生差點就信了張曉華的鬼話。傅念生冷笑一聲,一只手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就向張曉華的胳膊上扎去,語氣堪稱平和:“還不說實話嗎?”第三十章傅念生停在門口,以后陳辰歸我罩了又是一張極其慘烈的叫聲,張曉華滿臉虛汗的被嚇軟了身體,傅念生一松手,他便扶著胳膊癱軟在地。張曉華的鼻涕眼淚糊了一臉,胳膊上的衣服被血浸濕,慢慢挪屁股遠離傅念生。傅念生踩住張曉華的大腿,轉頭去看想要趁機逃出去的人,只揚聲說了句:“我看誰敢跑”。門口附近的人被嚇得瑟瑟發抖,接著果然厚重的門“吱呀”一聲,被人從外打開。陸北清躲著地上橫擔的身體,絲毫沒有意外,只打開窗戶通了通風,散開滿屋煙味兒。傅念生皺眉:“關上,冷”。究竟是怕誰冷,陸北清知道的一清二楚,他摸了摸鼻子,又迅速關上了窗戶。傅念生扯著張曉華扔在陳辰腳底下,輕描淡寫的看著他:“需要做什么不用我教吧?”張曉華涕泗橫流,滿臉污濁的液體摻雜在一起,他立即用剩下的一只好胳膊用力爬起來,哭著說:“對不起,我不敢了,你原諒我吧”。陳辰沒反應。張曉華只以為陳辰并不想原諒他,立馬湊到他身邊,搖著頭一個勁兒的道歉,嗓子最后都快要哭啞。“我以后不敢了,你打我吧,或者把我扔到水里都可以”。張曉華狼狽至極,屋內只剩他一個人的哀嚎。傅念生看著陳辰無措的看著他模樣無聲輕笑,于是他又低頭看著張曉華提出了點兒意見:“道歉得有個道歉的樣子,哪有坐在地上請人原諒的?你說是嗎,張少爺?”張曉華呆滯在原地,還沒有從他的話里反應過來,一股巨大的屈辱感讓他面色通紅,流著冷汗不說話。他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