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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緊敲門”。陳占學聽得退后幾步,瞬間流了一身冷汗,他迅速拿重物堵緊了門,并且在屋子內開始尋找藏身點,門外的敲門聲越來越大,快來不及了。陳占學看向客廳一角,便抬腳跑過去。門“吱呀”一聲,從外面打開了。傅煜城走進雜物間,立即從陳辰的身上發現了不尋常的地方。以往陳辰的膽子很小,只要他在陳辰身邊做些輕微的小動作,他肯定會下意識的害怕,身體閃躲。今天陳辰卻只呆坐著,沒有絲毫反應,像冰涼的毫無感情的石頭一樣,佇立在墻邊。任傅煜城怎樣刺激,都絲毫不動彈。是徹底傻了。傅煜城皺皺眉,抬手在陳辰眼前晃了晃,陳辰本能的眨眨眼,上揚的睫毛顫了顫,這只是身體的本能反應,但除此之外,再無其他動作。陳辰只跪坐在那里,眼神看向半空中。“說話,陳辰!”陳辰的表情絲毫未變,甚至連呼吸都微不可聞,他絕望著,無助著,最后終于變成一潭死水,任人蹂躪,再也掙扎不起來。傅煜城的心里終于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他伸手去觸碰陳辰的臉,去拍他的肩膀,甚至去撫摸他的頭發。那人卻一動未動,眼神都不曾移動一下,曾經極其懼怕他的陳辰,徹徹底底消失了。他僅剩個驅殼,自此無悲無喜。傅煜城面色陰暗著,轉身大步出門,在廚房里找到了在做晚飯的保姆,他的聲音夾雜著怒氣,帶著極大的壓迫:“今天有誰去過雜物間?”保姆小心翼翼的抬眼看了眼傅煜城,攥緊手謹慎的說:“是小少爺,我攔過他的,但他……”傅煜城轉身就走,陰冷的空氣協風而來,一瞬間的寒冷正好席卷了整間客廳。小少爺本剛睡醒,從樓梯上下來,還帶著惺忪睡意想伸個懶腰,卻抬頭看到傅煜城的臉色,他瞬間大腦空白被釘在了原地。小少爺看不懂傅煜城的意思,他只能兢兢戰戰的盡量陪著笑,努力表現的自然不心虛一點兒,他抬腳緩慢的下了樓梯,沒敢去觸碰傅煜城的身體,只敢抿嘴試探著問候:“傅哥這是怎么了?有誰惹到了您了嗎?”他的手心正在出汗,在臉色極其難看的男人身旁,也只能隱藏著自己瑟縮的心,逆流而上的血液使他一瞬間身體發抖,他仍盡力控制發虛的身體。傅煜城冷笑著,沒說一字,讓小少爺更加顫抖一分,他低沉著聲音,像帶著冰碴:“我認為我跟你說的話已經很清楚了,你怎么那么不聽話呢?”。他突然抬手毫不留情的拽著小少爺的頭發,使他仰著頭,傅煜城陰沉著臉問他:“還記得我是怎么跟你說的嗎?”頭皮被撕扯著一片疼痛,一絲絲發根像是要被暴力拽掉,小少爺迅速紅了眼眶,眼淚順著臉頰流下來。他并沒有來得及反應。“??!”隨著傅煜城的力氣越來越大,小少爺毫不懷疑,如果可以的話,傅煜城想要將他的頭皮一同撕扯掉。“您,您說過”,小少爺背上的衣服迅速濡濕一片,他哽咽著,雙手捂住劇烈疼痛的頭:“您說過不要動他,我聽話的,我沒有碰他一根手指頭,您信我”。傅煜城抬起空著的手拍了拍小少爺的臉頰,直到一邊側臉被拍的通紅,他才勾著嘴角說:“別對我說謊知道嗎?你知道什么后果的”。“我沒,我沒”,小少爺終于忍受不住,崩潰的大哭:“我不敢的,您信我,我進去之后,只對他說了幾句話,又將扔了他的一件衣服,別的什么也沒干了!”傅煜城停下手中的動作,聽著哭哭啼啼的聲音皺眉問道:“襯衫?”第十八章兩人遙遙相對,卻看的并不是對方小少爺點點頭,卻還在掉眼淚,他似乎從來沒有受到過這樣的委屈,得到解脫后瞬間抱著腦袋痛哭出聲。他只顧著疼,腦袋上好像有了些血絲,整個屋子都充斥著他的聲音。傅煜城不悅道:“我問你話呢!”小少爺點頭抽噎著,斷斷續續的回答:“我看他懷里有東西,很好奇想要拿來看看,他不給,我們兩個拉扯的時候不小心讓我給弄壞了,我就讓王姨給扔掉了”。他眼里充滿著委屈,淚流滿面的喏喏出聲:“您真的要信我”。傅煜城長久不動,他思考片刻丟下一句“你以后可以不用進他的房間了”,便急匆匆的出了門。小少爺靠著沙發坐在地上,抽抽噎噎的并不知道他到底怎么又惹怒了他。明明都是按著他的吩咐做的啊。傅煜城叫了家庭醫生,這醫生已經很久沒有再為他服務過,畢竟自從和陳辰在一起,傅煜城從來沒有為自己的一些小病擔心過。因為即使他自己不放在心上,自有人會替他cao心。跑前跑后,整夜守在床旁。但當醫生看著站在傅煜城旁邊的小少爺時,眼皮一跳。他是傅煜城多年的好友,自然清楚的知道傅煜城和陳辰那點兒事情,不管之前多么美好,到如今那點兒情感被消耗過后,傅煜城的身邊便又換了新人。似乎之前的種種,也就那樣子。傅煜城冷著臉,并沒有要對他詢問的眼神有解釋的意思,只舉止奇怪的帶他進了一間雜物間,那是樓梯的一角中非常狹小的地段。醫生本來做好了準備,以為是家里掃地阿姨平常工作時待的屋子,但當推開門看到籠子里的人時,頓時臉色大變,他猛然忍受不了頭腦眩暈,轉頭目眥欲裂的指著籠子里的人,聲音顫抖:“這是陳辰?”幾年前惺惺相惜的同行,在好友聚會時還會交流各自有趣的工作經驗,相互打趣也不算少。那時的陳辰,就算在傅煜城身邊也顯得很出彩,他那時正意氣風發,時常面色從容的與傅煜城說笑,親密的胳膊挨著胳膊,并面帶自信以一個非常合理的身份,幫助傅煜城擋掉不必要的酒局。但醫生看著呆坐在角落中瘦削的人,他甚至不敢去認,他眼眶發熱的轉過頭去。傅煜城沉默的點點頭。“他怎么成了這樣?”,醫生在大喊,他怒斥著眼前人,一聲聲訴說著他的罪行:“你怎么將他弄成了這個樣子!為什么!”傅煜城被問的煩,只皺眉:“你到底能不能治?”“我他媽!”,醫生多年行醫,什么樣的病人家屬沒有見過,卻獨獨沒有見過這樣畜生不如的!憤怒心疼的情緒在他胸腔里層層激撞,連著腹部都被那激烈的氣流碰撞的一片生疼,醫生閉了閉眼,沒有再去看傅煜城,開始轉身去觀察陳辰的病情。他將瘦弱的陳辰抱出籠子外,走出門的時候,并沒有轉頭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