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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碎嚼爛,再一口吞下肚,方解心頭恨意。傅煜城的生日那天?陳辰記得他在辦公室等傅煜城下班去吃飯啊,發生了什么?對于強加他身上的罪名,陳辰多日積累的委屈一股腦涌上來,“我,我用你的電腦玩兒了會游戲啊,其余的我沒……”“沒有將U盤內的機密文件傳給盛澤川嗎”,傅煜城輕笑著:“辰辰,你給我的好生日禮物”。一切事情的根源被拔根而起的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陳辰跪坐在病床上,突然暴躁起來,他突然將手機砸向傅煜城,帶著輸液管的雙手狠狠砸向床面:“我沒有!我沒有做過!”“你為什么不問過我就給我隨意定罪!我做錯了什么!”,陳辰呼吸急促,臉上一片狼藉,不見曾經的溫柔少年,只剩滿面猙獰。他無助的喃喃道:“我到底做錯了什么!”王東輝用了力氣去摁住他,卻發現怎么也摁不住一個瀕臨絕望的人,手背上的血一滴滴灑落在白色的床單,像是他心里在滴血。傅煜城看向憔悴不堪的人,笑了笑,他也是厲害,都能將陳辰這樣的人逼到暴躁。他轉身開門,看到了站在病房外的蘇子葉,停頓了一下,將手搭在了他的肩膀,帶著情人間的親近:“病還沒好,怎么過來?”蘇子葉搖搖頭,只是看著發瘋的陳辰。“不用管他”,傅煜城毫不在意,摟著他的腰準備離開:“他瘋不了幾天”。當陳辰接到母親離職的消息時,如墜冰窖。他和父母的關系并不十分親近,父母的目光大多都放在家里的長子身上,所以從大學開始他已經勤工儉學,并沒有拿過家里的一分錢。但傅煜城今天只是一個小小的警告,他今天可以動他的母親,明天就可以去整垮他的父親,甚至他的哥哥,他的朋友,都可能因為他的不聽話而受到傷害。為什么不能相信他呢,陳辰想,多年的感情,難道連這幾分的信任都不能有嗎?何至于將他抽筋拔骨的折磨。傅煜城最近幾天非常忙,似乎忘了他的存在,不過在五天后,他派人告訴他,要去照顧好他的小情人,一條狗不時刻跟在主人的身邊,可不是一條好狗。陳辰穿好衣服推開蘇子葉的病房,正好看到傅煜城在喂蘇子葉吃飯,蘇子葉病懨懨的,無精打采。他安靜的走到病床前,慢慢的跪在傅煜城腳下。真像一條不吵不叫的好狗。剛談戀愛的那幾年,男人對他是挺好的,差不多有對蘇子葉這樣好。但隨著相處越來越長,激情被磨滅,大腦內的多巴胺恢復正常,隨之而來的冷淡一點點蔓延開來。從可以為了玩游戲不回他消息這樣的小事,一直到還沒有分手便迅速與蘇子葉進入曖昧期這樣的事,一樁樁一件件讓他措手不及。所以傅煜城最清楚,怎樣才能讓他心如刀絞。無非是看到自己曾經慢慢失去卻無力挽回的疼愛,卻在另一個人的身上重新上演,甚至更甚。而他,陳辰看到自己跪在地上的膝蓋,苦笑了聲,他得時時刻刻記住自己的身份。一條狗而已,招之則來揮之則去,見到主人,還得搖搖尾巴。傅煜城放下碗,將皮鞋踩在了陳辰的膝蓋上,輕笑著問:“發完瘋了?”陳辰低著頭,呈臣服姿態:“我錯了傅先生,我再也不敢了”。傅煜城突然加重了腳下的力量,看著腳下的人青白的面色和痙攣的雙腿,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既然辰辰認錯態度這么良好,那今天就跪著伺候子葉吧,伺候好了就原諒你”。堅硬的地面與他小腿完全貼合,冰冷的涼意爬向他的全身,陳辰忍受著膝蓋上的疼痛,迎合道:“好”。他知道,他沒希望了。第三章最纏綿的愛意,最隱晦的恨意蘇子葉出院是四天后,陳辰一直跪著伺候,沒有站起來過。傅煜城接蘇子葉出院后大概才想起來還有陳辰這么一號人,大發慈悲的擺擺手,讓他站起來幫忙那住院用的物品。陳辰膝蓋受涼又長期承受身體的重量,有時像針扎似的疼,有時又像被鈍物狠狠擊打的鈍痛。大腿以下早已經麻木,早已經分不清是哪種疼了。他嘗試著站了一下,膝蓋關節發出‘嘎嘣’一聲脆響,陳辰面色痛苦的倒地。病房內的兩人還在聊天,絲毫沒有受到地上的人影響。“嗚……”,陳辰雙手緊捂著膝蓋,一動都不敢動,冷汗浸濕了眼睛。他費力抬頭去看傅煜城,氣若游絲的說道:“傅先生,站不起來了”。傅煜城挑了挑眉,好整以暇的看著蜷縮在地上的人:“幾天而已,矯情什么?”“跪了幾天,連學人走路都不會了?”,說罷又抬腿毫不留情的踢了踢陳辰的膝蓋,又聽到一聲慘叫后,才慢悠悠的說:“也是,這本來就是你該走路的姿勢”。蘇子葉光腳穿好鞋,雙腳蕩在床底,垂下眼看著陳辰,命令道:“系鞋帶”。陳辰喘息一陣,在蘇子葉的催促下,慢慢跪在蘇子葉腳下系著鞋帶,一個膝蓋剛剛受到創傷,只能強撐著另一只完好的搖搖擺擺固定身體。堅硬的地面冰涼刺骨,只一條腿支撐,陳辰發現他完全做不到膝蓋撐地,疼痛使他后背迅速濡濕了一片。他疼的叫不出聲,剛要倒在一邊。蘇子葉嫌棄的躲到床尾,猛的抬腳將他踹到一邊:“廢物東西,鞋帶都系不好”。陳辰倒在一旁,真的再也起不來了。傅煜城突然從背后輕笑一聲,慢慢蹲下給蘇子葉系鞋帶,輕柔哄道:“病剛好生什么氣,為了條不聽話的東西氣壞身子可不劃算”。陳辰原本緊閉著眼睛,聽到這話,猛的睜開眼睛,眼眶漸漸通紅:“傅先生,我求求您再查一遍吧,U盤的事情真的不是我做的,我求你了”。他渾身痙攣中想了很多,他也許真的錯了,是不是真的喜愛一個人真的能夠一眼就看出來,至少像這樣能屈尊蹲下來溫柔的系鞋帶的傅煜城,他真的從來沒有看到過。最心痛的感覺不過如此,他真的,從來沒有在乎過他。“傅先生,求你了”,他通紅著眼睛再次祈求,然而他根本看不到背對著他的傅先生,眼眶也慢慢通紅,滿面陰翳。他只能看著傅煜城的背影,一心想著證明清白,完全忽略了眼前這人的周身變化,又怎么會猜到接下來要面對的虐待。他還在低聲哀求,直到傅煜城猛的轉身,透過那張魔鬼似的臉,他才覺得害怕,識趣的的閉上了嘴。陳辰渾身發涼,身體本能的躲避傷害,他雙手用力像前爬,想要躲過這次暴行。可是傅煜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