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彎的,人家一個十八九歲的小男孩是有什么想不開的能來喜歡他一個三十二歲的。沈清尋長長嘆了口氣,搖著頭戳了池硯的額頭:“我還沒到人見人愛的地步吧?!?/br>池硯立刻抬了頭,表情嚴肅又認真,比沈清尋看片子制定手術方案的時候還認真,他歪著腦袋左右看了看沈清尋,叉著腰說:“沈醫生對自己的認知還真不清楚?!?/br>吻落在臉頰上的時候沈清尋連躲都忘了躲,池硯的吻又輕又快,說是一個吻不如說只是他的唇碰了一下沈清尋的臉。池硯后退兩步,得意洋洋:“先蓋個章,要是有誰再和沈醫生表白的時候你就把這邊臉頰給他看,告訴他不好意思,被預定了?!?/br>那個稱不上吻的吻大概也就用了一秒鐘而已,沈清尋的臉頓時漫上了一片紅,他干咳了一聲往后退了一步和池硯拉開了距離。池硯癟嘴:“沈醫生不會因為這個討厭我吧,我只是給沈醫生蓋個章而已,沈醫生要是覺得不舒服的話...”他鼓起自己的臉頰,指了指說:“要不沈醫生也給我蓋一個?”沈清尋別過臉,余光瞥到灶上的鍋,這才有一股焦糊的味道鉆進鼻息。“我的排骨!”池硯沒等來沈清尋的蓋章,轉身跑回了廚房。池硯在灶臺前忙的不亦樂乎,沈清尋仍然站在原地,他不自覺的抬手,用指腹輕輕碰了碰被池硯唇邊碰過的皮膚。灼熱,微癢。臉是這樣,心也是這樣。池硯照著菜譜忙了半天,雖然賣相不太好,但聞著味道還是可以的,滿心期待的把排骨端上桌,池硯趴在桌子上眼巴巴的看著沈清尋。沈清尋夾了一塊排骨,意外的好吃。“怎么樣,怎么樣,怎么樣?”池硯急迫的就像在等彩票開獎。沈清尋不夸張的點了點頭,他說:“還好?!?/br>單是還好兩個字就已經足夠讓池硯高興的了。抓住沈清尋計劃第一步——抓住沈清尋的胃,目前來看這一步成功的希望還是很大的。一道番茄炒蛋,一道紅燒排骨,并兩碗米飯兩杯溫水,沈清尋做在池硯對面細嚼慢咽的吃著,不時會點頭表示好吃。池硯從來沒覺得在家里吃飯是這么美好的事情。如果可以的話,池硯想和沈清尋一起吃一輩子的飯。池硯讓人意外的廚藝惹得沈清尋多吃了半碗米飯,一向秉承晚上只吃七分飽的沈清尋竟然覺得有點撐,靠在沙發里,池硯坐在他的身邊,拿了遙控器隨意調了頻道。“一會幫你把客房收拾出來吧?!鄙蚯鍖るm然有些懶怠但總不好晚上讓池硯繼續打地鋪的。池硯點頭應好。收拾衛生這事聽著就瑣碎,半個小時過去兩個人才把屋子給擦出來,換床單這事就實在有些麻煩了。沈清尋給池硯換了一床厚被子,池硯得自己套床單。池硯生存能力強不代表生存技能也是滿點,在國外的時候家里也是有池家雇來的傭人的,換被單這事當真是池硯的頭一遭。沈清尋洗了拖把再進來的時候,池硯不知道怎么把自己當成被子給套進去,隔著一層被單張牙舞爪的找出口。“沈醫生,救救我?!背爻帍膩頉]覺得這個大布口袋這么難搞。沈清尋沉了口氣,幼兒園的小孩好歹還能自己穿衣服呢。池硯不知道撲騰了多久,差點給被單系上死結,沈清尋翻了好一陣才找到口子。“別亂動?!鄙蚯鍖づ牧诉€亂動的池硯一下。池硯好不容易把腦袋給露出來了,久違的氧氣灌進肺里,說是重獲新生也不夸張。“沈...”“還...”池硯抬頭說話,沈清尋同時開口,兩個人誰的話都沒說完,唇卻貼在了一起。沈清尋的大腦停擺,池硯反應過來卻不想后退。近在眼前的那副金絲眼鏡架在沈清尋高挺的鼻梁上,鏡片后的眼睛就像無解的毒藥,致命。池硯將人撲倒。吻被加深,池硯閉上了眼睛。也許這個吻之后他會被沈清尋趕出去,也許從今天開始他再也見不到沈清尋了,這一切都要怪這個不明不白的吻,池硯才是始作俑者。但是,不重要了,將錯就錯吧,反正都已經錯了。沈清尋感覺呼吸實在有些費力,睜開眼睛看著天花板已經有些暈眩感,他推了推池硯。池硯識相的坐直了身子。兩人相對無言,池硯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說話,沈清尋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么。把他趕出去么?擅自越界的小崽子,可是明明更越界的事兩個人都做過了,那晚還是他主動讓池硯帶他走的。沈清尋正猶豫著開口的時候,池硯伸手,指腹點在沈清尋的唇上,像逗小貓似的說:“加深我的印章,沈醫生可能真的跑不掉了,會害怕么?”剛剛開始正常工作的大腦又被池硯一句話給弄亂了,害怕么?當然害怕,害怕掉進去摔個粉身碎骨,害怕一腔愛意再錯付,再來七年那真是要了沈清尋的命了。說他膽小鬼也好,說他懦夫也好,反正沈清尋怕,他無法想象自己和眼前這個小六歲的男生陷入一場平淡又轟烈的愛,也無法想象兩人最后收場結局會是什么樣子。黃土白骨?池硯的身份地位,家里怎么會允許。各自安好?既然如此不如不要開始。24客臥不舒服沈清尋紅著一張臉,雙手向外用力推,池硯差點摔下床,扶正眼鏡,他又跑了,跟那天在豪庭的時候一樣的。其實什么時候都是一樣的,池硯這樣熱烈誠摯的感情就像一團火,稍微靠近就能按收到暖意,那對剛從嚴寒中走出來的人是致命的誘惑,沈清尋怕自己依賴,怕自己又萌生就這么過一輩子的想法,他怕到最后自己離不開那團火但火卻熄滅了。被沈清尋推開這完全是在池硯意料之中的,他不惱也沒有鍥而不舍的把要逃跑的沈清尋給抓回來。癱坐在床尾,池硯饜足的舔了自己的唇,還沾著淡淡甜味,肯定是沈清尋嘴唇上沾來的。一個人好不容易把床單給套好,池硯出去想找杯水喝,結果他剛走出臥室門就見坐在沙發上的沈清尋倉皇起身要回臥室,那樣子看上去就是在躲他。“沈醫生?!背爻幗凶×松蚯鍖?。沈清尋定在原地,沒有繼續往臥室的方向走,也沒有轉了視線去看池硯,他的心跳節拍像擂鼓一樣,他怕聽見池硯說些什么又怕池硯什么都不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