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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稱擁擠的辦公室。“我聽說你在市場部玩的挺開心?”池硯從沙發上起身,沒兩步就靠在了辦公桌上,他靠在桌邊俯視著池墨,倒是有些難為情的說:“我倒是也不想玩,想為哥哥分憂來著,奈何哥哥不給我機會啊?!彼麛傞_手:“眼看著就快一個星期了,我這連張帶字的紙都沒摸過?!?/br>池墨毫不畏懼的抬頭對上池硯的視線:“不是我不給你活,你這周主要是熟悉崗位,你剛從國外回來,對公司的事情一竅不通,貿然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給你,我不放心?!?/br>池硯壓著嘴角緩慢點頭,他雙手環胸,西裝起了褶子,他微微往前傾著身子,他問池墨:“哥是擔心我弄砸了還是擔心我搶走了?”池墨的脊背頓時僵直。池硯直了身子望向天花板,他活動著頸椎,片刻又伸手去拍池墨的肩膀:“哥你放心,興嘉,我絕對不跟你搶?!?/br>池墨在心里松了一口氣,最后一點氣還沒吐完的時候,池硯一句話差點把他嗆死。“我想要的不止興嘉?!?/br>壓在肩膀上那只手的重量越來越大,池墨下意識反抗,他抓住了池硯的肩膀,捏著池硯的手腕使勁,自以為用了不小的力道,在池硯眼里跟鬧著玩似的。池硯表情可憐的說道:“哥就這么不待見我啊?!?/br>說完,沒等池墨反應過來這句話是什么意思,就聽清脆的嘎嘣一聲響,池硯捂著小臂在地上打滾,嘴里哀嚎著,市場部的人全沖了進來。直到坐上去醫院的車,池墨還是懵的,剛才不是池硯在威脅他么,按照剛才那個走向現在去醫院看傷的人應該是他,怎么變成了池硯。比起已經慌到失神的池墨,池硯就顯得淡定多了,那會市場部的人聽見動靜沖進辦公室把坐地上哀嚎的他扶了起來,有人迅速去樓下開車,沒見血倒是不至于驚動救護車,臨上車之前池硯還一副惋惜的向大家致歉:“抱歉啊,今晚的日料可能吃不成了,下回一定補給大家?!?/br>那會誰還記得日料去了。坐在車上,池硯疼得齜牙咧嘴,副駕上的助理一直在聯系醫院,池硯換另一只手去拍池墨的膝蓋:“哥,你這回下手也太重了,我知道我是愛玩了一點,你教育我也是理所應當的,但你這下手未免也...算了,這件事回家你別跟爸說,不然他又該怪你了?!?/br>池墨背著一口大黑鍋有苦難言,他總不能和池硯爭辯自己根本沒動手,當時辦公室里只有他們兩個人連個監控都沒有,全公司又都能看出來他不管是作為哥哥還是作為老板都不太待見池硯,現在難道要跟大家說是池硯自己動手傷了自己然后把屎盆子扣在他腦袋上么?當然不能,現在只能是池硯說什么就是什么。江城人民醫院,骨科門診前沒排幾個人,這已經是助理能力范圍之內能找到的最好的醫生了。今天值班的醫生從來不搞特殊通道那一說,論是院長的老丈母娘來了也得老老實實叫號排隊去。池硯坐在長椅上唉聲嘆氣的叫喚。“池硯?!?/br>護士探出半個身子叫了池硯的名字。池硯哎了一聲進了診室,池墨的助理跟著池硯一起進去了。值班醫生不知道在弄什么,修長好看的手指在鍵盤上滾了三滾他才抬頭。助理在一旁腹誹,今天這值班醫生長得還真帥,發絲比池硯的要長很多,全部向后攏去露出了光潔的額頭,高挺的鼻梁上架了一副金絲眼鏡,眼鏡沒能將那雙眼睛的深邃擋去一點,反而為那雙眼睛添了些別的意味,修長的脖頸跟天鵝似的,白大褂里的白襯衫規規矩矩的扣著扣子。看帥哥這件事無關彎不彎。“我看看手臂?!敝蛋噌t生擺手示意池硯把胳膊拿上來。池硯把胳膊端上來,視線卻落在了值班醫生的胸牌上。沈清尋。尋尋覓覓,冷冷清清。這名字透著股招人疼的勁。“沈醫生,我不會死吧?”已經成年八年的池硯開著三歲小孩都不會開的玩笑。沈清尋抬頭淡淡掃他一眼,隨后開了一張單子給池硯,池墨的助理上前接了。“應該是骨頭出了問題,先去拍個片子再回來?!?/br>“謝謝沈醫生?!背爻幤鹕?,他彎腰朝沈清尋笑,笑的別有目的,笑的不甚單純。6前男友叫了號排隊等著拍片,池硯端著紅腫的小臂坐在門口長椅上想著剛才診室里那位醫生。如果說昨晚在面館遇見的時候池硯心里是將信將疑,那今天這副金絲眼鏡算是板上釘釘了。“池經理,您沒事吧?”池墨的助理看著池硯在那傻笑,以為自己的老板一個失手砸壞了親弟弟的腦袋。池硯迅速斂起嘴邊的笑,一腦袋歪在助理身上繼續長吁短嘆,只有在這種飚演技的時刻他才承認自己是池家人。輪到池硯拍片子的時候,他老實的不得了,醫生讓怎么擺就怎么擺,也沒問人家醫生自己是不是要死了。回了骨科診室,沈清尋低頭不知道寫什么東西,似乎正寫到為難的地方,漆黑色的鋼筆在指尖上轉了一圈又穩穩的被握住,剛好被剛進門的池硯看到,池硯忽然想起了點不該在這種時候想起的東西。那天晚上,這雙手,池硯可是領教過了。沈清尋聽見腳步聲抬了頭,隨后微抬下巴示意池硯坐。電腦連了網,沈清尋在電腦上調出了池硯的片子。和他觸診時得出的結果一樣,沒斷就是裂了一道紋而已,不至于致命。“沈醫生,我這...”池硯往上抬了抬受傷的胳膊,好像吃不了這痛勁似的倒吸了一口涼氣又問沈清尋:“我這胳膊不會就這么斷了吧?!?/br>沈清尋單手往上推了眼鏡,從醫這么多年來眼前這位是他見過最矯情的成年人,但醫生可從不帶著歧視的眼光去看待任何一個病人。“不會,情況沒有那么嚴重,輕微骨裂,待會讓田護士帶你去做個固定,今晚留院觀察一下,要是沒什么問題的話明天就可以回家養著了?!?/br>沈清尋纖長的手指捏住鋼筆筆帽,微微旋轉,墨水在白紙上留下一行除了他和護士基本沒人能看懂的東西。“那!”池硯輕咳一聲道:“那今晚沈醫生值班么?”沈清尋抬頭看池硯:“今天我沒有夜班排班,晚上有任何問題可以隨時聯系我們的夜班醫生?!?/br>池硯哦了一聲。池墨的助理竟然從這一聲哦中聽出來點失望的味道。“池先生,請您跟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