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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眼皮底下竟然沒有發現,讓白若行心中有些懊惱。趙青資料上的地址離學校不遠,打車五分鐘。車在一個老舊小區的門口停下,正式資料上顯示的卓園東里。里面的居民樓就那么幾棟,三號樓在一進門左手的方向。白若行側頭去看盛榮,見對方點頭,兩人一起邁步進了小區。樓道里的光線并不好,這個小區顯然已經沒有物業在打理,滿墻的小廣告看的人心煩,就連一邊的扶手都有點不牢靠。跟著資料上的地址來了二樓,203的門是暗紅色的,門把手處還被插了一張廣告單頁。盛榮先一步上前,輕輕扣響房門?!斑诉诉恕比?,盛榮停下敲門的動作。兩個人的耳力很好,都聽見里面趿拉著鞋的腳步聲。果然,片刻后有一個身材富態的中年女人推開房門。或許是門外的兩個人長得惹眼,那女人不耐煩的態度明顯減少幾分,開口問:“找誰?”白若行向盛榮身邊靠了一步,回那女人道:“我們找趙青,他是住這里嗎?”趙青的名字剛一出口,那中年女人的臉色明顯變得陰郁,她扯著大嗓門抱怨:“不住這里,搬走了?!?/br>白若行繼續追問:“那您知道他搬去哪兒了嗎?”中年女人雙手抱在胸前,說話的聲調又提高了幾分,“你問我,我還想問你呢?你們是他朋友吧,還大學生呢?我呸!竟弄些烏七八糟的東西,好好的一個房子,滿哪兒都是鬼畫符的黃紙,看著就覺得晦氣?!?/br>見中年女人說不出什么,白若行也不想多留,只說了聲“抱歉”,便拉著盛榮轉身下樓了。兩人都沒去看女人說的符紙,一來這里肯定不會有詭異陣法,二來是見著大媽怒氣沖沖的樣子未必配合。大四的學生本來都出去實習了,想抓個人問趙青現在住哪兒顯然也不切實際。白若行看著手上的資料,戶籍一欄填的是本市郊區的一處民房。時間尚早,好在那地方也不遠,他拉著盛榮就想去碰碰運氣。這次兩人的運氣不錯,他們來的地方是郊區的一出棚戶區,窄窄的街道顯得有些凌亂。雖然現在已過正午,但這噴薄而出的煞氣還是讓白若行和盛榮感覺出詭異?!酢醯?,這份濃郁的煞氣著實異常。本來這七扭八歪的棚戶區,要找到趙青戶籍欄上的地址還需要好好打聽,可現在濃郁的煞氣完全暴露了坐標,兩個人只需向那處走。沒費什么功夫,兩個人就到了一個簡易小院的門口。房子看樣子有一陣子沒有修葺,一個屋子的窗子已經不大能關的嚴實。小院的門微微敞著,白若行還是問了聲:“有人嗎?”等了半天沒人回應,便要推門進院。盛榮一如既往的搶先了一步,半個身子擋在白若行身前,這讓某人覺得有點好笑的同時心里也有點暖。兩個人沒猶豫,直接走向煞氣最重的那間屋子。進了才看見,屋子的窗戶是緊閉的,并且被厚厚的窗簾遮擋著,看不清里邊的情況。盛榮伸手去拉房間的門,門沒有上鎖,輕輕一拉便開了一個縫。門開的瞬間,白若行明顯聞到了發霉和腐臭的味道,差點讓他把早飯吐出來。借著這一縷光,盛榮看清了里邊的一處??帐幍拈T廳,沒任何擺設,只隨著風吹進去,會揚起塵土。不對那不是塵土,而是紙張燃盡的灰塵。盛榮很想讓白若行在門口等他,但他知道這話某人是不會聽的,索性只能自己先抬腳進屋。外面的天氣很熱,屋里面卻比放了冰還陰寒,要換成一個女孩子進來,估計都會不自覺的打個哆嗦。白若行進屋的時候,并沒有把門關上,不然兩人真要在里面兩眼一抹黑了。盛榮沒敢大意,直接甩出斬魂鞭,就在鞭子入手的同時,一道陰風從他面前刮過,直沖白若行。盛榮的精神一直繃勁,自然注意到身邊的變化,沒等那東西接近白若行,他的斬魂鞭迅速甩出。那東西雖然不曾見過斬魂鞭,但本能的反應讓她極為畏懼,閃身去了房間的內堂,并狠狠甩上內堂的房門。白若行也沒閑著,一道黃符祭出,貼在門上,隨后一腳踢開房門。與此同時,屋外的門也被人從外面推開。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小可愛們的寬容,愛你們謝謝“Saki”投喂的地雷和“酌川”“qaz”灌溉的營養液第38章執念06兩人都以為推門而入的人是趙青,但詭異的是,進來的東西沒有一點生人氣息。那東西一進來就迅速甩上門,屋內瞬間伸手不見五指。白若行蹙眉間就覺得手腕處一涼,緊接著他被拉到一個人的胸,熟悉的味道讓他并沒有掙脫,而是迅速的暗亮了手機。屋內并不寬敞,打開手電筒就可以看清楚大概。借著光亮兩人把進來的東西看了個清楚。醒目的紅色長衫映襯著蒼白僵硬的臉,兩個圓的猶如用圓規畫過的紅臉蛋,被昏暗的光線襯的極為詭異。怪不得白若行感覺不到任何生氣,原來是個紙扎人。只是白若行和盛榮并沒有因為對面的紙扎人而放松警惕,反而是眼神更加凝重。要知道現在可是日頭正高,青天白日的一個紙扎人明晃晃的出現,才更說明幕后之人的術法詭譎。紙扎人的出現為屋內的東西爭取了時間,就在兩人精神緊繃之際,那屋內的東西竟也在這晃晃白日之中,奪窗而出。盛榮一鞭子解決紙扎人后,兩人迅速跟了出去。只見一具年邁且腐敗的身體,正以人類無法企及的速度向東南方向奪去。白若行給盛榮一個眼神,示意他不用著急去追,開口問:“你覺得剛才射出去的尸體是誰”盛榮看過趙青的資料,所以沒有遲疑,“趙青的母親?!?/br>白若行點頭,同意盛榮的看法。他側過臉去看盛榮,并沒有在盛榮臉上看到絲毫擔憂。“你怎么不追???”白若行明知故問。盛榮:“等你?!?/br>“得我?”白若行反問。盛榮:“你不是在那女尸身上留下印記了嗎?”白若行挑眉:“誰說的?”盛榮側臉看他,回答:“你”白若行嘴角上挑,笑的張揚,又慢慢的收起笑容,下巴指向東南方向,說:“走吧?!?/br>早在兩人剛與那女尸一照面的時候,白若行出于直覺在那女尸身上淋了一滴血作為標記,這會兒果真用到了。按著那滴血的指引,白若行和盛榮來到遠郊的后山。郊區的山算不得高,但路卻崎嶇不平。因為這山沒什么可看的的去處,很少有人過來,就連一個下腳的小路都沒有,有的野草都快到膝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