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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想聯翩,那些軟綿綿聽話的男孩固然很美味,但像凌泉這種性格剛強的漂亮男孩,征服起來應該更有意思。凌泉一出了張黎辦公室的門,剛才那些表情就全被他斂了,驚慌沒有,惱羞成怒也沒有,只是覺得有些無語,還有點惡心。老變態上鉤了,還自以為掌控全場。估計平時沒少這么惡心別的人。其實凌泉根本不怕那些錄音,他也錄了音,一進來的時候他趁著坐下時,在椅子底下貼了另一支錄音筆,出來的時候也不動聲色地拿上了。回去以后,凌泉自己備了份原始錄音,又把另一份錄音里自己的聲音處理了,直接發給了張黎的老婆。他倒也不是隨便發的,只是他開始就覺得張黎奇怪。潛規則、包養之類的事,不是好事,但圈子里不少,他脅迫別人謹慎些也就算了,有些愿打愿挨的,他也做得很謹慎。畢竟世間沒有不漏風的墻,只要做了,總會留下痕跡。宋云旗說他知道一個和張黎有過關系的當事人,說張黎簡直有病,約人去他不知道在哪的房產,怕被人知道具體地點,上車之后把人手機收了,還給人帶了眼罩。這也就算了,他去的時候甚至都不開自己的車,也不用軟件叫車,就在路邊隨意攔車。這樣真的就一點把柄都沒有了。實在是謹慎過頭。如果只是怕有人檢舉他,大可不必,只要不是太夸張、影響太差,他輕易也不會被扳下來。凌泉一琢磨,發現這人的履歷上面很少提大學以前的事,只說了出生地,是一個偏僻山村,再后來就只提他名校畢業,之后進入電視臺工作,節節高升。公開的履歷里并沒有提到張黎妻子的信息。凌泉費了點勁,多方打聽,查來查去,才發現對方妻子家里有更不得了的背景。凌泉初步推測,這是個鳳凰男,靠妻子起家,忌憚妻子家的能量……又或者是妻子眼里容不得沙。凌泉并不能確定他妻子是什么態度,總之先發出去了。他也不怕被反水,反正他保留了原始錄音,里面說得清清楚楚,甚至是張黎自己強調凌泉是來幫朋友報仇出氣的。如果陸湘瑜沒什么反應,他還有后招。還好他猜中了。陸湘瑜的反應如他所料,震怒,之后又不斷聯系他,希望他能配合她去扒出更多證據——比如上他的車,找到他在外面專門用來“金屋藏嬌”的房子之類的。凌泉拒絕了。這就不是他該做的事了,他也沒必要拿自己犯險,再給自己惹一身腥。哪怕陸湘瑜提了很多好處,凌泉也沒答應。單這樣就夠了。沒多久他們再去錄節目的時候,凌泉就聽說張黎被辭退,還聽說他最近因為作風問題被老婆家里掃地出門,四十多歲的人,很狼狽,每天都到家里去求原諒,結果被攔在別墅區外面,進都進不去。以前攢的所謂人脈在這個時候也一點用都派不上了,根本沒人敢接濟他。當時這個八卦他和曹枚是坐在一起聽的。曹枚還愣愣道:“現世報來得這么快?”凌泉老神在在地喝了口水,裝作什么也不知道。他覺得自己隨手做了點事,也就沒必要告訴曹枚了。就像曹枚說的,“現世報”的確來得很快。陸湘瑜找上門了。自然不是來找事的,而是來登門拜謝的,雖然凌泉發送那些錄音時處理了自己的聲音,但對方還是輕易找到了他。出乎意料的,這是位非常瀟灑的女性,來了也不扭捏,絲毫沒有因為發現老公出軌做惡心事而顯得傷神,反而好似因為踹掉了一個垃圾而神采奕奕。來的時候凌泉剛好出了趟門,聽說紀灼是凌泉的好友,直接把事情跟紀灼說了。紀灼:“……”因為趕時間,陸湘瑜也沒待久,留下了聯系方式和一些謝禮就匆匆離去了。等凌泉一回到宿舍,就看到客廳里坐著一個黑著臉的紀灼。紀灼見他回來,把他拉回房間,關上門。紀灼沉著聲:“我現在特別生氣?!?/br>凌泉不明所以:“怎么了?誰惹你了?”他想伸手給紀灼順毛,手腕被紀灼捏住。紀灼:“你說呢?”凌泉怔愣了下:“……我?”紀灼直接把凌泉扛起來,凌泉毫無防備:“……???”爾后凌泉就被紀灼扔到床上去了。紀灼把他按著,拍了一下他的屁股:“我不教訓你,你就不知道我是你哥了?什么事都不告訴我?”凌泉:“你神經????”紀灼又打了一下。凌泉低低地叫了一聲,掙扎起來,轉過身,想伸腿去踹紀灼,又被紀灼捏住了。凌泉:“……給我放開?!?/br>“我不放,”紀灼聲音有點啞,“剛才有個女的來了,說你為了幫曹枚出頭,裝成要被人潛,去套那個人的話……你他媽的……以前還說我正義感過剩,誰才正義感過剩?你這拿的是自己去冒險,這么亂來,要是有個萬一……你想要我的命?”紀灼說得顛三倒四的,可見情緒確實非常激動。凌泉:“……”不想告訴紀灼,就是怕他關心則亂,現在倒好。他頭有點痛,本來都好好的,他也拒絕過那個女的所謂的感謝了,非要上門來做什么?!其實他想說,他也是大男人一個,他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他也很警惕,他去的是辦公室,那人再怎么樣也不會在辦公室瞎搞。他錄了音。他也沒讓對方占到便宜。如果感覺有危險的氣息,他不會冒進。他有很多可解釋的,但最終也沒有辯解什么。沉默許久。凌泉重新翻了個身,把腦袋悶在被子里,甕聲甕氣道:“對不起,我錯了,讓你擔心了,你打吧?!?/br>身后的人卻遲遲沒有動靜。凌泉轉過頭去看紀灼:“不打?”紀灼沒說話。凌泉:“……”這么生氣?凌泉咬咬牙,把他的羞恥心拋開:“哥哥?”紀灼:“……”紀灼眼睛發紅:“下次再什么都瞞著我,我不管你什么原則什么偶像失格,老子連人都不當了,就在這里把你干死?!?/br>凌泉顯然被這種虎狼之辭嚇了一跳……紀灼從來沒對他說過這么重的話。再次陷入沉默。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紀灼煩躁地抓了幾下自己的頭發,終于深呼吸一口氣,俯下身去親了凌泉額頭一下,用盡可能溫和的語氣道:“行了,我不氣了,剛才亂說的。我不該兇你,對不起兜兜……我知道你有能力保護好自己,但你做這種大事前得先跟我說,我和你不是一邊的么?”作者有話要說:上一章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