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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和這個曹枚一直在打圓場。而且也蠻熱心,之前凌泉窩在琴房里寫歌,曹枚也過來和他交流過幾次,把自己的一些經驗沒太多保留地告訴了凌泉。凌泉還挺喜歡這個隊友的,看到他模樣不對,問他:“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嗎?”曹枚只是搖頭。別人不愿意說,凌泉也不勉強,出去找工作人員要了冰袋,拿回來遞給曹枚,對他道:“敷一下?!?/br>“謝謝?!?/br>哭過的眼睛敷了冰消了腫,情緒卻不是那么容易能平復。曹枚看上去和平日無異了,錄競演環節讓他唱歌的時候,他唱著唱著忘詞了。調整了好一會兒,才終于順利唱了出來,只是他好像就跟著伴奏合了一下,整首歌聽起來毫無靈魂。下來以后曹枚挨了經紀人一頓罵,說好不容易幫他爭取的機會,他竟然在舞臺上直接翻車。曹枚就這么低頭挨訓。經紀人念叨了一通,看曹枚情緒確實不對,也沒繼續說,最后自己嘀咕著:“也真是走了狗屎運,你都唱成那樣了,也沒被大眾評審淘汰下去?!?/br>曹枚的臉色變得更白了,哪怕臉上帶妝,打了腮紅,也絲毫掩飾不了他的異常。半晌,曹枚緩緩開口:“我不想錄了?!?/br>經紀人驟然火起:“這是你說不想錄就不想錄的嗎?簽了合約的!只要沒被淘汰,你就得繼續參加錄制……何況我當時為了塞你進去費了多大勁,人家找的那些選手都是公認有真材實料的,根本不可能找偶像,一開頭找了凌泉那也只是讓他當觀察員……”凌泉慣不會安慰人,本來沒怎么開口,聽到這里也有些受不了經紀人的言辭:“陳姐,再說就過了?!?/br>雖然是稱她一句姐,話中卻帶著不容置喙,仿佛他才是上位者。這經紀人竟真被他唬得停下了剛才發射連珠炮似的嘴。這被叫陳姐的經紀人,是之前制作新偶的那個公司的人,在成團之前也算節目制作人之一。近來凌泉越來越好說話,她倒是忘了以前凌泉冷冰冰我行我素的樣子,當時讓他配合做一些事,他也不太愛搭理人。但她也不能在一群小她十幾歲的小孩面前失了威嚴,于是她退一步,給自己找了個臺階:“我話是說得比較重,但說的都是為了你們好。我也不知道曹枚遇到了什么事,如果心情不好,自己調整一下,以后別把情緒帶到工作上,這樣非常不專業?!?/br>保姆車開回他們的小別墅,經紀人沒跟著他們下車,車子調了個頭走了。今天紀灼比凌泉他們早回來,知道凌泉收工了,提早在門口蹲人。結果凌泉只是跟紀灼打了個招呼,就跟去曹枚的房間了。紀灼被關在房門外,頓感悲從中來,不過他也看到了曹枚狀態不好,就沒多說什么,也回了他們的房間,玩著手機等凌泉出來。凌泉在曹枚那屋待了將近兩個小時,回到他們房間的時候,紀灼把手機蓋在臉上,一副快要睡著的樣子。一聽見開門的動靜,紀灼彈了起來:“去給別人當知心哥哥了?”凌泉歪著腦袋想了想:“不能算是?!?/br>理智上紀灼覺得隊友傷心難過,凌泉去安慰人家一下再正常不過,但又忍不住泛酸:“唉,我也好難過?!?/br>凌泉很配合地搭他的戲:“那你怎么了?”紀灼哀嘆道:“今天賺的沒我想象中的多?!?/br>“……”凌泉無語,“哦,好遺憾啊?!?/br>紀灼最近一直在搞錢,出道以后出外務拿的酬勞和自己以前的存款加在一起,不算多也不算少。和簡叔叔混熟之后,對方直接把自己的理財顧問介紹給他,當作順手幫他管一下錢了。還真賺了不少。他想賺錢,自然不是為了囤著。他知道自己沒法長期走唱跳藝人這條路,畢竟身體狀況在那擺著,雖有遺憾,也別無他法。哪怕現在還在團,還能上舞臺,在編舞階段他分到的Part也多半是些不怎么激烈的。人人都擔心他再折騰下去,腿會真的廢掉。他自己也怕。有幸能作為一名偶像出道,在舞臺上閃耀過,他也沒有執念了。但他得為以后考慮。尤其是還和凌泉互相確認過心跡。凌泉在很努力地想要做出自己的作品。他也想過或許以后他也能當個純粹的rapper或是去當個綜藝咖,這都是好出路,但他總覺得不夠。大概是一直忘不了那時候凌泉被那么多人攻擊謾罵,他卻無能為力的境況。他就想以后自己開公司,等做大做強了,把凌泉簽過來,以后凌泉就不用怕那些風雨,還能盡情發光發熱。可能會先做個工作室試水。他不是光想想而已,一邊搞錢,他也一邊在找專業的人士咨詢相關事宜。只是八字還沒一撇,他就沒到處聲張。從床上坐起來,紀灼不貧了,問凌泉剛才怎么回事,在曹枚房間里待了那么久都聊了些什么。凌泉想了想:“那是他的私事,我不能告訴你?!?/br>紀灼又開始酸:“小凌老師很有原則啊?!?/br>凌泉也聞到這股酸味了,但還是一板一眼道:“換作是你,你也不會把別人告訴你的秘密亂說的對嗎?”“廢話,”紀灼倒回床上,背對著凌泉,“你趕緊去洗澡?!?/br>凌泉以為紀灼生氣,過去戳了戳紀灼的背。紀灼并不回頭看他:“快去吧臭弟弟,我現在不想再和你說話了。越說越覺得你好,我怕自己一個沒忍住就違規了?!?/br>凌泉:“……”紀灼又說:“不要招我?!?/br>凌泉感覺有些莫名其妙,剛才自己并沒有做什么吧,怎么就招他了?凌泉干脆也不想了,拿了換洗衣物進了浴室。淋浴噴頭的熱水灑下來,凌泉回想著剛剛曹枚和他說的事。本來凌泉也不是要去問個究竟,他只是覺得一個人狀態那么差的話,身邊有個人待著至少不會那么難受。他就默默在曹枚房間里坐了會兒,也沒說什么多余的安慰的話。后來是曹枚自己憋不住了,跟他說了自己遇到的事情。日光之下并無新事,就是曹枚去電視臺錄節目的時候遇到了sao擾,對方還是在臺里有點地位的小領導。曹枚果斷拒絕了,但那人又找了他幾次。一開始是拿糖衣炮彈誘惑他,說會給他很多資源和好處。曹枚沒遇過這種事,他簽的公司雖然小,但很正規,不搞潛規則這套。他自己也很不屑這種事。對方看他不吃軟的,這天就用家里人威脅他,說知道他meimei在哪里上學,知道他meimei的喜好。曹枚一時失了方寸,甚至對方動手動腳時他也沒能躲開。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