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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任何和這支舞蹈無關的舉動的,但他看紀灼面色不對,而且到了下一段旋律,該站起來的時候,紀灼也沒有起身。凌泉問:“你怎么了?”舞臺上的打光將紀灼額上滾落下來的汗珠映得一覽無遺。要不是帶著妝,凌泉估計還能看見紀灼此刻臉上的血色已經完全褪去。紀灼還想試著站起來,但膝蓋處傳來的刺骨痛意讓他無法再動彈,他笑了笑:“不好意思,我好像有點站不起來了……”彩排被叫停,邊上的工作人員和組里的醫務人員一擁而上,先是原地檢查了一下紀灼的膝蓋。跟組的醫務人員也不是個草包,看了看就覺得不是普通摔傷撞傷這么簡單:“你是不是以前受過傷?”紀灼點頭。簡單處理過后工作人員打了急救電話,救護車過來了,完全無法自如行動的紀灼被抬上擔架。有人在聯系紀灼公司那邊,現場導演商量著派誰跟著紀灼一塊過去醫院。凌泉從剛才紀灼站不起來到現在一直沉默,一言不發,等工作人員和紀灼一起上救護車時,他也跟著動作。工作人員想攔他,他沒有平時那般客氣了,直接掙開了這些工作人員,把身上的什么領夾麥和耳返全都摘了扔到一邊,追著擔架出去,硬是跟上了車。當然這個時候導演也沒忘記這是個噱頭,練習生拼命練習導致舊傷復發,多努力多勵志的一件事。還有隊友因擔心而失控的場景……這些素材到時候要不要剪出來是一回事,拍是肯定要拍下來的,于是攝像師也上了車。并不算寬敞的空間里擠了好幾個人。車子開得急,車子里各類醫療器械碰撞發出哐啷的聲音,和鳴笛的轟鳴聲交雜在一起,撞得人太陽xue生疼。凌泉對救護車不陌生,他不是第一次坐了。每坐一次,他就覺得心里有什么東西被剜去。但至少紀灼還是清醒的狀態,甚至還笑著,他沒管周遭的人,看向凌泉:“沒事的?!?/br>凌泉沒說話。很多事情在這一瞬間變得明晰。剛才紀灼承認受過傷,難怪能跳好卻不跳,難怪平時走路總是慢吞吞的,難怪翻/個墻還要用椅子,還有那個紀燒,估計也是紀灼本人沒跑了……凌泉想他應該早點看出來的。他要是早點知道,肯定不會嫌紀灼不好好練習,他會讓他再愛惜他的身體一些。他有很多話想說,醞釀了很久,開口卻都帶了刺:“受過傷為什么不說?為什么要堅持跳那么難的動作?你是要瘸了才高興嗎?……你還要出道的,你要被更多人看到的,如果腿壞了你還怎么站上舞臺?”他也不在意還有鏡頭拍著了,他沒辦法在這時候還自若地裝出一副溫柔小意的樣子。紀灼抬手,觸碰到了凌泉的臉,拇指抹去了自凌泉眼里滾下來的淚水:“別哭了,是我不好?!?/br>凌泉一怔。他甚至都沒有發現自己哭了。凌泉緊咬住下唇,別過臉去,不再吱聲了。他為什么要哭呢……或許是救護車里的場景總能讓他聯想到過去的噩夢:進了搶救室沒再出來的父親,至今還在病床上的母親。他真的不希望身邊的人再出什么事了。凌泉用足了勁咬著唇,想讓自己的淚水止住,被咬住的地方邊緣都泛著白,紀灼摸摸他的臉:“別咬了,再咬要咬破了?!?/br>凌泉兇道:“你管我?!?/br>一說話,好不容易停下的眼淚又有開始泛濫的意思,聲音也發著顫。說完他又覺得自己很搞笑,明明此刻受傷疼痛的也是紀灼,他卻在這兒生氣跳腳,哭得比當事人更像個當事人,還要當事人反過來安慰他。他最近控制情緒的能力好像退化成一個小孩。紀灼把手放下來,放到凌泉腿上,握著凌泉的手。其實紀灼也疼得有些意識模糊了,在舞臺上站不起來的時候他還想著完蛋,是不是以后都要廢了。等上了救護車看到一面哭一面吼他的凌泉,滿心又是愧疚和奇異的滿足感夾雜在一起的情緒。但不想讓他哭得這么傷心。紀灼有些恍惚,膝蓋處的疼痛麻痹了他的思考能力,他強撐著精神,捏了捏凌泉的手心:“兜兜乖,不哭了,哥哥沒事的?!?/br>“我沒……”凌泉下意識反駁他的話,話沒說全又停了下來,“你叫我什么?”兜兜這個可怕的名字是他的乳名,還沒起大名的時候家里人是這么叫他的,后來他長大了,哪怕是家人也不會這么叫他了。他開始有青春期小孩自我意識的時候,聽到爸媽還這么叫他,就感覺一陣難以言喻的羞恥,勒令不許再這么叫他。是很久很久都沒聽到過這個名字了。他一時都沒反應過來,也不確定是不是他聽錯。不過他暫時沒機會聽到答案了,救護車很快就到了附近的醫院,紀灼被醫護人員抬了下來。傷處沒有創口,人直接被拉去拍片,凌泉跟在后頭。拍完片,好在說只是舊傷口負荷過大導致的暫時不能行動,好好休養的話今后還是沒太大問題。凌泉從剛才一直懸著的心終于落了下來。他隨意抹了把臉,臉上的妝也變得略顯臟兮兮,看起來頗有些狼狽。不過他也不太在意了。目前在這里暫時也沒遇到粉絲。黑著臉的醫生又把紀灼訓了一通。紀灼挨了訓還在問:“我明天還有表演……”直接被醫生駁斥了:“你還想著你的表演呢?你再練就廢了!等下給你開藥,然后去做理療,我建議你暫時就待在醫院里,哪也別去了?!?/br>紀灼:“……”紀灼討價還價:“能不能開點鎮痛藥,先讓我跳完這一場再說?”“你瘋了?”這次不是醫生說他,是一直陪同在邊上的凌泉出聲了,“你就好好在這待著?!?/br>紀灼:“明天就是正式公演了?!?/br>凌泉兇他:“你要為了明天一場公演放棄以后的所有舞臺了嗎?”醫生幫腔道:“別說舞臺了,你要堅持跳的話,以后可能走路都走不動?!?/br>最終大家還是把紀灼按在醫院里了。紀灼去康復科理療室,單獨的一間房,護士過來給紀灼熱敷,說過會兒再來給他做理療。凌泉就在邊上看著。紀灼跟凌泉道歉:“我拖累大家了?!?/br>凌泉:“……別說這些?!?/br>醫生給紀灼開了止痛的藥,現在藥效漸漸上來了,加上他又做著熱敷,疼痛感沒剛才那么強烈,思緒也清晰了許多。聽到凌泉這么說,紀灼內心的愧疚又升了起來,不止是對凌泉,也確實感覺拖累了全隊:“還是我的鍋,我以為偶爾這樣沒什么大不了的……害得大家可能要熬夜重新排了?!?/br>說是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