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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沈修瑾,就翻身到一旁,側躺著將人擁入懷中。也只有這時候,他才能在沒了意識的人面前肆無忌憚,不用再裝成那副柔弱的樣子,本性畢露。他沒有解開纏著沈修瑾雙眼的青紗,隔著那層薄紗輕輕撫摸,那雙眼睛望著他時,總是冷冽清透。可如今,卻因他染上欲l念。情至深處時,他看著那雙因欲l念而無措惶然的眼睛,幾乎控制不住那一瞬間生出的惡念心魔。咬上對他沒有設防的人的頸側,仿佛稍一用力就會有鮮血噴涌。甘甜解渴的血。他又餓又渴,貪婪吞咽著口水,喉結滑動,尖齒在沈修瑾頸間啃咬撕磨,尋找最易下口的地方。然而很快,他就被推開了。兩人都坐起來。沈修瑾吃痛,不解地看向他,用那雙沾染淡紅情l欲的眼睛。只一眼,就讓他克制不住。洶涌而來的饑餓感化為另一種極度的渴念。占有的渴念猶如毒l藥,想將人囚于他親手所建的牢籠里,再不顧外界白日黑夜的輪換交替,就算雙雙溺死在癲狂之中也在所不惜。殘暴在心底翻騰,早已滋生的黑暗在極速壯大,直到侵占了他所有心神。然而一只溫熱的手搭在他頸后,力道不輕不重揉捏起來。“回來后你心緒不寧,少有愉悅的時候,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說,不要都憋在心里?!?/br>沈修瑾聲音很低,為他揉捏脖頸,雖不敢多看他,但始終都沒有訓斥過,任憑他胡作非為。他知道沈修瑾說的回來是什么意思,無非就是那日梅林宴請。床帳里始終都昏暗無比,他聽著話,卻又像什么都沒聽到,在黑暗中眼睛一眨不??粗f話的人。心平靜下來。謝孤懸沒有回答,在沈修瑾不說了之后,伸手抱住了人。毫無雜念的擁抱持續了約有一刻鐘。最后他取出一條薄紗,蒙住了沈修瑾雙眼,免得再讓他失控。生性害羞的沈修瑾愣了愣,不過發覺目力被封以后,他竟是什么都沒說。什么都看不見,也就不會再生出逃跑的念頭,丟下謝孤懸一人在這里。方才被咬住脖頸的時候,有種悚然從心底生出,他并不知道這來源何處,生存本能讓他想要逃開,仿佛床帳里藏了什么詭異兇獸。他的默許助長了謝孤懸的得寸進尺。不過即便是這樣,到他睡過去之后,身上衣衫除了散亂了些,依舊好好的穿在身上。謝孤懸抱著懷里的人,神色并無愉悅,相反,他看起來冷冰冰的,往日里那雙多情桃花眼再沒了溫度,成了薄情。害他失控的人是沈修瑾,合該要償還他。眼底冰冷化作憤恨,他死死箍著懷里的人。只要不打破最后防線,從白天來看,沈修瑾始終是縱容他的。夜色越深,房里沒有光亮。從許久不動的床帳里,一黑一白兩身衣服被扔了出來,散亂在地上。*一夜尚算好眠。除了那些怪異的夢。沈修瑾緩緩睜開眼睛,入眼是外面的床帳。他側躺著,身上蓋著柔軟錦被。然而等所有感官歸攏,懷里抱著的人就讓他僵直了。謝孤懸也醒了,被子底下一陣動靜過后,他腦袋從里面露出來。臉頰都被悶得潮紅,他眼睛亮亮的,聲音微?。骸皫熜??!?/br>沈修瑾依然說不出話,被子底下溫熱細膩的肌膚緊緊貼著他,兩人都不著寸縷。他抱著謝孤懸睡了一晚。*人間界。深山老林染了綠意,一整個寒冬的積雪消融,地面泥濘難走。虎嘯響徹山林,低沉兇悍,那樣的吼聲讓聽者生畏。白衣玉冠的謝孤懸浮在空中,一掌將為禍一方的老虎斃命。附近山村被這老虎禍害已久,實在不堪忍受,籌了錢財找了有門道的人,向云嵐宗求救。一只凡間老虎而已,用不上高階弟子,他接這個任務也無人會懷疑。既已除掉這只惡獸,謝孤懸抬手,用靈力將老虎尸首托起,扔在了林子邊緣,有人上山就可以看到老虎已經死了。比起前些日子的陰郁冰冷,他神色悠閑了許多。甚至在聽到林中老婦微弱的求救聲后,還好心情的過去救了人。年邁的老婦冒著危險上山摘野菜,結果被那一聲虎嘯嚇得跌坐在地,以為吃人的大蟲要來了。這一嚇不要緊,她連滾帶爬就要下山,腳下泥地濕滑,沒踩穩滾落到山腰一側的深溝里,崴了腳難以爬上去。“多謝大嬸美意,只是我還有事在身,不便多留?!?/br>謝孤懸用靈力治好老婦的腳,又好心送她回了家,在對方挽留要表謝意的時候,笑著推拒了。以障眼法隱去了真容,省了不少麻煩事。不過在他飛身離開的時候,還是讓村里看到的人都張大了嘴。那些人怎么想的與他無關。謝孤懸飛身到了空中,耳旁風聲呼嘯,他嘴角噙著笑意,又想起昨日的事情。沈修瑾亂了手腳,一會紅了臉,一會兒又變得慘白,抿著薄唇磕磕巴巴問他,有沒有發生什么。師兄以為輕薄了他。他當時看著沈修瑾幾乎笑出來,如此木訥古板,連醉酒都是安安靜靜的,又怎么會做出那種事。其實一直都是他在欺負師兄,可師兄從未意識到。至于夜里發生了什么,他又怎么會告訴沈修瑾。所以只紅著臉,弱弱說不打緊,再無其他話。三個字就讓沈修瑾陷入羞愧與不知所措中。末了來一句絕不負他,就勉強維持著鎮定,把地上散亂的衣服撿起來穿好,再十分鎮定地轉身,摸了摸他頭,讓他多休息后才離開。衣裳是一件件動手穿好的,慌張到連法術都忘記用,冷靜分明就是強裝的。他看著那個僵硬的背影走出房門,臉上是毫不掩飾的笑意。憑他對沈修瑾的了解,連神識都不敢延展出來,又怎么會回頭看他。他沒有布下護身結界,風聲呼嘯,迎面吹了過來,只覺暢快淋漓。不過很快,他就在一個喧囂縣城外落下。開了春,縣城里熱鬧非凡。如今河清海晏,再無妖魔橫行,出門的人就多了。賣豆花的簡陋小攤前,謝孤懸撩了衣袍坐下。“老板,兩碗辣的?!彼β档臄傊骱暗?,嗓音低沉有力,與人前那副嬌弱截然不同。“好嘞,客官您稍等?!睌傊鞔饝睦?,抬眼一看他衣著非凡,心里頭不由得想,這是哪家的公子來吃豆花了。而這時又一個錦衣男子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