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6
想越氣,勾引了他自己睡了,那點脾氣就又起來。他捏著沈修瑾臉頰將人弄醒,還沒想好要怎么罰,就被拍了下手,示意他松開。沈修瑾眉頭皺在一起,他頭暈,很想睡會兒。“想睡覺?”謝孤懸問他。“嗯?!甭曇舳夹×撕芏?,他愣愣看著對方。這會兒終于聽到回答,謝孤懸得寸進尺,說:“叫聲夫君就讓你睡?!?/br>一聽可以睡覺,哪怕沒想明白這兩個字的意思,沈修瑾干脆利落:“夫君?!?/br>沒有半分感情和纏綿,只是敷衍。準備好的一聲“哎”困在嘴里,霎時就咽了下去。謝孤懸再次憤恨,直接咬了過去,將那張薄唇咬出痕跡。他咬完后還不解恨,開始胡說八道欺負人:“我告訴你,這一聲夫君你叫了,以后,是要給我生崽子的?!?/br>手搭在沈修瑾肚子上,湊到他耳邊用那把低沉沉的嗓音說:“這里,以后大了肚子,就算有了身孕都得給我cao弄,生上十個八個?!?/br>少有的粗鄙陋語說出來,解了不少氣。不過他也沒指望一個醉鬼聽懂,況且又是這樣不著邊際的話。見沈修瑾還是一臉困倦,他最終無奈嘆了口氣,伸手蓋住那雙帶著醉意的眼睛,示意可以睡覺了。坐在他懷里靠著他胸膛睡覺的,也就這么一個。謝孤懸抱著睡過去的人,忽然又露出個笑臉。罷了,左右他倆都是男子,誰喊誰夫君都一樣。“夫君?”他低頭看著沈修瑾,玩笑般喊了聲,就算沒有回答,也像得了樂趣一樣輕笑出聲。然而這份自樂溫存沒有多久,就被來人打破了。謝無瀾站在不遠處,玉冠束發,一身黑金長袍華貴厚重,難掩眉宇間的漠然。第97章揮袖為身后伏在桌幾睡覺的人布下結界,謝孤懸沒有回頭,跟著謝無瀾走向一旁。層層疊疊樹枝合攏,掩映了身影。一前一后停下腳步,謝無瀾站在前方負手而立,并未說話。沉寂許久。謝孤懸抬手,折了枝淺紅梅花。他垂眸細看嬌艷花朵,臉上一絲笑意也無,冰冷疏離。“若嫁與他人雌伏身下,不如現在就殺了你,以免拖累我謝家名聲?!?/br>謝無瀾終是轉身,率先開了口,聲音低沉不容置疑。手中花枝被一股外力襲擊,眨眼間就化為湮粉,再也拿不住。謝孤懸緩緩收手,任由粉末跌落在地。指尖傷痕微微泛疼,他撩起眼皮看向十步之遙的高大男人。即便殺意轉瞬即逝,謝無瀾還是如刀鋒般銳利,讓人生出錯覺,眼睛似被刺痛。他知道,這個天之驕子動怒了。“天底下,姓謝的不止謝家人?!?/br>他說得不快,神色慵懶倦怠,毫無面對一個渡劫修士的緊迫。謝無瀾顯然聽到了他喊師兄那一聲夫君。但這又如何,他并不愿在這件事上多說一個字。那是他與師兄之間的事,與外人有何關系。“便是被除了名,這個謝也是謝家的謝,在外別丟了謝家顏面?!敝x無瀾不與他做過多爭辯,只冷冷說道。謝孤懸看向他,眼神沉沉,看不出任何情緒。末了他輕笑一聲,只是笑意未達眼底,開口:“五少爺別忘了,我與謝家早已斷了往來?!?/br>言語間沒有絲毫退讓,強調自己再非謝家人。那句五少爺帶著譏諷,他激怒了謝無瀾。脖頸被一只大手掐住,越掐越緊。謝孤懸看著眼前比他高了半頭的高大男子,呼吸受阻,臉色逐漸漲紅,但他卻不合時宜地打量起十幾年沒見過的謝無瀾。當真是老氣橫生。謝無瀾與他同年,比沈修瑾還小一歲,卻長得如此老氣,不過十九歲容易,卻連稚氣都看不出分毫。那副高高在上,讓他不要在外丟人的模樣也屬實令人厭煩。還是師兄好。很快他就被掐著脖子隨手扔在了地上。謝無瀾最終還是收了手,負手站在那里居高臨下,冷眼看著。他一手撐在地面,趴在地上不住低咳,另一手拭去逼出來的眼淚。在謝無瀾手里的無力感讓他眼神越發冷冽怨恨,此時卻只能低著頭。那雙黑金長靴就在他眼前,佇立許久,“觀賞”過他的狼狽后才離去。“下不為例?!?/br>謝無瀾不滿他的無禮頂撞,留下這句話就再尋不到蹤跡。撐著地面的手逐漸握拳,原本白皙的手上沾染了泥塵污跡。不是沒想過反抗,可若是被人知道他經脈與劍骨已經修復,會惹來殺身之禍。謝無瀾太傲氣,也是沒將他看在眼里,或許不會告訴旁人,但這里人多眼雜,小心為上最好。況且經過剛才那一遭,真動起手來,在謝無瀾手底下他討不到幾分好處。從地上坐起來,身上沾了不少泥塵。謝孤懸摸了摸脖子,不用想都知道被掐出了痕跡。他用法力消去掐痕,而衣裳上沾染的污跡隨著他起身,法衣微抖,那些泥土灰塵便悉數滑下。一身白衣飄逸如仙,與他容貌甚為相符。然而那一臉的冰冷陰郁卻破壞了這所有美感。其實他心知不言不語或許會平安過去,可就是不想忍,謝家無情,至于謝無瀾,他為謝家人,自然為謝家做該做的事,日后,也是他的強敵之一。閉了閉眼,待整頓好情緒后,他才回了原來的地方。剛坐下,趴在桌上的人就有了動作,緩緩睜開眼睛,視線恰好與他對上。捉起沈修瑾身后的一縷黑發在手中把玩纏繞,沖那雙朦朧醉眼笑了下,就見醉鬼木愣愣盯著他看。“好看嗎?”謝孤懸用手上發梢輕輕掃那雙眼睛,就看到沈修瑾不住眨眼,長長睫羽顫動,被欺負得往后躲了躲。他心情終于好了些。沈修瑾說不出話來,被發梢弄得心煩意亂。他睡意還未過去,朦朧中察覺到身邊人離開又回來,若是回來得再晚些,即便醉著,他本能就生出要去尋找的念頭。幸好回來了。他抓住那個作亂的手,眼睛終于沒了癢意。只是因為醉了,他只覺手上綿軟無力,哪里能用力氣制住。謝孤懸反手抓住沈修瑾的手,將人重新帶回懷里,圈起來抱著。雌伏?他笑了笑,師兄如此乖順,不提別的,他隨便哭上一哭,誰會雌伏一目了然。況且師兄臉皮薄,又沒經過事,就算他躺好了也不會對他做那種事。以他對沈修瑾的了解,倘若他真的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