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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并非道侶,卻也做了?!?/br>“若是心意相通,先不說結契大典,如今魔族肆虐還未平息,說這個為時尚早,但也該做些日后的打算了,總不能一直這樣下去?!?/br>謝孤懸怔愣,良久都沒回過神。道侶,結契大典。師兄要同他結契,結為道侶。見他還在發愣,知道自己這番話突然了些,沈修瑾耐心等著他回神。“師兄是要同我成親?”謝孤懸表情語氣都像是在夢里,懵懂無措。沈修瑾點頭道:“是這樣,不過成親尚早,你我還未有任何謀劃,只是提及這件事,以后可以慢慢商量,不急?!?/br>結契乃人生大事,不在這一時,更何況謝孤懸年紀心性都小,聽到這些后都愣住了,顯然是沒有考慮過,也得讓他有個緩神。“好,師兄,我們慢慢商量?!敝x孤懸笑得眼睛彎彎,高興地摟住他,下巴擱在他肩膀上撒嬌。見他應下來,沈修瑾才放了心,剛才等待的時候,有那么一瞬間,他還以為謝孤懸不會答應。畢竟這么大的事,與其他事不同,臨場生了退卻之意也有可能,他就是如此,沒開口之前根本不知要不要說。兩人與黑夜中相擁。謝孤懸習慣性將下巴擱在沈修瑾肩膀,狀似撒嬌,可那一臉笑意逐漸平靜。心中生出一股焦灼煩躁,讓他舔了舔唇,壓下不安。結契。他怎么從來沒想過還有這種事。大意了,不該用這種事逗師兄,竟讓他想到了這一步,要為以后做打算。以后。以后在哪里他又如何知道。*東流城。與人間不同,修真界也有魔族蹤跡,但他們不敢露面太久,更何況是做那些屠城散布魔種之事,這里熱鬧如常。聽聞玉寶齋今日要出許多東西,價高者得之,所以來人不少。熙熙攘攘的街上,沈修瑾和謝孤懸也在人流之中,近日不忙,他就帶著謝孤懸來看看。時辰還早,今日玉寶齋是在街上直接出貨的,眾人也無需做掩飾,站在街邊喊價,當然這種一般不會有太好的東西,能看上眼的買下,其他瞧個熱鬧就行。醉仙樓,取這個名字的酒樓連人間都不少,更遑論修真界。三樓臨窗雅間,兩人坐于窗邊,醉仙樓對面就是玉寶齋,等下坐在這里自然就能看到,如果有想要的,只需喊價就好。茶香裊裊,沈修瑾給兩人倒茶,聞著味道心想這茶不錯。而謝孤懸望著窗外,眼神在人群中穿梭,當看見那個還算熟悉的面孔時,他眼神停頓。是兩年前那只火狼妖,曾對他出言不遜,甚至要動手。他笑吟吟接過茶,低頭抿了口,心想,冤家路窄。酒菜上齊后,房里就只剩他二人,沒有任何拘束,一番品嘗過后,玉寶齋就有人出來了。前面賣的都是靈植藥材,對元嬰以下修士十分適用,沈修瑾在留意,卻沒有發現謝孤懸能用的。街邊早已擠滿了人,不斷有人出聲喊價,賣的倒是不慢,一件又一件出手,很快就到了后面的武器和丹藥出場。一把名為碧染的刀出現在眾人眼中。碧染刀厚重森寒,是把重刀,品階也不低,地階中品,足以讓許多刀修動心。站在街邊的不全是低階修士,也有修為高家底厚的人,街上和酒樓里的叫價逐漸變得激烈。沈修瑾視線同樣落在那把刀上,確實是把寶刀,不過他與謝孤懸都是劍修,買來無用。“讓一讓?!?/br>叫價中,人群外響起幾個傲慢懶散的聲音,驅使著人群給他們讓開路。來得十三個人衣袍上烈火紋十分顯眼,謝家弟子。他們人又多,礙于這些,不少人皺眉不滿,但還是往旁邊相讓。東流城魚龍混雜,什么人都有,還有守衛巡視,惹是生非會被趕出去,地盤龐大的謝家不好惹,所以大多都選擇忍讓,不過是被擠到后面,算不得什么生死大事。領頭的那人站在最前面,看了看碧染刀便開口:“五百一十?!?/br>剛才喊到最高價就是五百上品靈石,他只添了十個。而在另一人出聲還沒喊完時,十幾個謝家子弟看了過去,有幾個不屑冷笑,對這碧染刀是勢在必得。刀是好刀,可若是為了把刀被這群人惦記上,他們身后是謝家,而且領頭的那個法衣飄逸,想來身份不會太低,是以被盯著的那人在同伴低聲勸了句后,就將后面的話咽下了。玉寶齋的管事表情微變,見在場無人與這群人爭刀后,只得將刀賣了出去,與預想的少賺了些。行事囂張的謝家子弟拿了刀遠去,人群中自是少不了皺眉不滿的,不約而同想到仗勢欺人這四個字。玉寶齋又拿出下一個東西,謝家弟子囂張是囂張,但沒發生其他事,這個小插曲很快就過去了。樓上沈修瑾看著對面低頭吃菜的人,從謝家人出現,謝孤懸就不再說話。那年宗門大比,謝禹到云嵐宗后發生的事情他都記得,謝孤懸與謝家并不對付,更沒有所謂情分在。想分散他注意,目光落在桌上,于是他倒了杯酒,遞給謝孤懸,說:“這里的桃花釀,嘗嘗?!?/br>第87章日頭西斜,天邊一片橙紅。黃昏的太陽不再刺眼,從窗外照進來。沈修瑾無奈看著對面的人,心道不該由他喝那么多酒。謝孤懸一手撐著頭,眼睛已經閉上,可另一手還抓著桌上的酒杯,就這樣醉暈了過去。街上熱鬧已經散去,和他們一同來酒樓的人也早都走了。他取走謝孤懸手里酒杯。“師兄?”手里一空,謝孤懸朦朧睜眼。他醉了,一看見沈修瑾就笑起來,然而什么話都說不出來,又閉上眼睛想睡。“我帶你回去?!鄙蛐掼鹕碚f道。桌上三個酒壇兩個都是空的,剩下那壇只剩了一小半,酒香四溢,帶了些獨特的花香味。“師兄,我想睡?!敝x孤懸反而將他扶過來的手抓著,說話聲嬌氣又軟糯,還傻笑著,抱著他的手就要往桌子上趴,好接著睡覺。心中無奈至極,既然不愿意走,沈修瑾也沒了辦法。不過這里只是吃飯的雅間,并無床鋪可供歇息,于是他喚來酒樓里的修士,帶著謝孤懸往房間去了。躺到床上后,謝孤懸睜開眼睛看他,一睜眼就開始笑,繼而又翻身側躺著,拉住他的手不放。醉酒的人哪里還有氣力,沈修瑾看他又閉了眼睛,抓過來的手在緩慢下滑,等到徹底松開后,謝孤懸被驚醒,又忽然睜眼看他。“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