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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覺得一點都不真實,做夢一樣?!?/br>周也的手指在我腦后抓抓撓撓,不輕不重地按揉脖頸,我很快被安撫了,懶懶地曬著太陽,聽他咔嚓咔嚓啃一根裹滿冰糖的山藥。花季正盛,路兩邊的櫻花粉雪如云,風一吹就簌簌往下落,地面上積了厚厚一層,有人走過就追著腳步飛起來。我仰起頭,周也的身上沾了細碎的花瓣,側臉融在陽光里,那些光穿透了他。我幻想著我們正在進行一場婚禮,落英鋪滿拱門和大道,每一?;ǚ鄱荚跉g呼。我默念誓詞,成百上千遍的我愿意,然后算準時間吻他,被太陽和花色晃了眼。周也就這樣舔著一根糖葫蘆,和他涂大紅唇膏,穿黑色網格絲襪一樣性感。我想把他娶回家,在春光老透之前。入了夜天氣又變涼,我們早早躺下,病房小窗里透出白慘慘的燈光,像在門外堆滿了腐爛的尸體。我覺得冷,周也身上反而像個暖爐,我把自己縮進他懷里,踩著他的腳背,手指在胸口處劃來劃去。周也的皮膚軟韌滑膩,包裹著緊實的肌rou,摸到敏感處會抽動著痙攣,奈何他現在沒本事躲不開,該賺的不該賺的便宜我都嘗了個遍。周也翻了個身,把我的手抖落掉。我馬上纏過去,抓他下墜的奶子,jiba頂在腰間,“哥……我想做?!?/br>“小公狗又發情了?”周也反手握住我的jiba,順著擼下去揉搓yinnang,我被他弄得直冒水,在他掌心里快速頂弄,“嗯,哥,周也……”我的手指就搭在他的喉結上,被他一低頭叼進嘴里,舌頭纏上來舔吻,吃得兩根手指漬漬作響。指尖傳來綿軟的觸感,打個哈欠估計能直接高潮。“做吧,”周也又翻過來面對著我,在我反應過來之前把褲子踩掉了,隨便在手上吐了唾沫弄軟后面。我看他挺起胸膛抻著脖子給自己擴張,側腰到大腿繃出起伏的曲線,最后一點理智也被燒沒了,濕漉漉的吻從鎖骨吮到乳尖。周也把一條腿纏到我的腰上,從側面進,潤滑不充足入口處還有點干澀,我握著jiba抽打他的屁眼,周也興奮地低吼,直到腸液分泌出來才進去一個頭,我不想弄傷他,干脆只在入口處頂弄。“哥,你夾緊一點啊,要掉出來了?!?/br>“啊,哈……”我捏他腰側的軟rou,揉搓敏感挺立的乳尖,插入成了最次要的。周也似乎恥于從胸部獲得快感,被摸了奶子會下意識含胸,我拽著兩粒小豆往外扯,分出兩指夾住,用大拇指磨蹭頂端,“周也,把這里給你拽長一點吧,以后穿上衣服都遮不住?!?/br>“cao……”周也猛地夾緊了腿根,屁眼跟著收縮,guitou被上面的褶皺狠狠擠了一下,弄得我又痛又爽幾乎要射出來。因為怕碰到周也的傷口,我把他大半個身子挪到自己身上,被胸口捂得窒息,差點提前get天底下最浪漫的死法。這是我們做得最緩慢的一次,快感被無限拖長,我淺淺地戳他屁眼,加上吮吸和啃噬,周也很快射出來,一股股噴了我滿手。我把jiba抽出來最后猛擼幾下,guitou發疼發脹卻還是到不了,周也吻住我的嘴巴,用手覆上去,胸腔里的空氣被一點點吸走,眩暈中眼前炸開大團的紅綠色光影,我尖叫著高潮了,眼角被逼出淚,周也猛地松開我,新鮮的氧氣涌入血液,每個細胞都在戰栗。我渾身顫抖著癱軟在周也的懷里,仿佛自己才是被搞的那個,絕望感是突如其來的,情緒和情欲都仿佛被鏈子栓緊牽在周也手中。我沒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如果他離開,恐怕我這輩子再也不能高潮了。不知道我有沒有寫清楚,但小奕是這么玩周也的neinei的↓第49章情欲的味道在被窩里發酵,周也昏沉睡著,我把弄臟的被褥抱到護士站換洗。夜晚往往是病人最難捱的時候,走廊里有人步履蹣跚地轉圈,家屬跟在后面抹眼淚。我強迫自己不去看,快走幾步沖回房間,心臟砰砰直跳,“周也……”床上是空的。一樣的漆黑慘淡,白光從我身后漏進來,兩張床并排放著,床單上連褶皺都不曾有。“周也!”我頓時出了一身冷汗,手腳僵直發涼,這一聲近乎慘叫。我們剛剛還在zuoai,抵足纏綿,下一秒人去床空,連幻想的余地都沒有。我下意識連退幾步,直到看見房門上紅慘慘的編號,17。17……周也在16號病房,走錯了!心里一塊巨石猛然落地,我砰地一聲推開隔壁房門,周也有點不耐煩地翻了個身,發出模糊不清的囈語。我差點跪倒在地上,像被壓上刑場又忽然獲釋的死刑犯。周也睡得很沉,我慢慢靠過去躺下,把人撈過來抱進懷里,胸膛貼上火熱的脊背。今天是十五號,據說有百年不遇的大月亮,我拉開窗簾,躺在床上是看不到月亮的,但有光灑進來,在周也的鼻梁上勾出一條冷色的線。我睡得迷迷糊糊,清醒著做了一個接一個的夢,半夜時分月亮終于升起來,連月面上的暗影都清晰可見。我猛地睜開眼睛,不知道陷入第幾層夢境,周也的呼吸聲平緩安穩,我吸了吸鼻子,沒發覺自己已經淚流滿面。在夢里我好像過了一個世紀那么長,永遠下雨的巷子,永遠濕漉漉的晾衣線,永遠腐爛著的水仙花,永遠忙音的紅色電話。周也離開的那些時間仿佛凝固了,變成一個繭永遠留在我的記憶里。我一直沒敢說的是,在我小時候,更小的時候,那些跟著韓勝偉顛沛流離的日子里,極度的不安和恐慌讓我一度分不清幻想和現實。我有過許許多多的朋友,他們總是憑空出現,又不辭而別,有人陪我吃飯,有人摟我睡覺。我自言自語,對著墻壁念念有詞,習慣了無數人從生命里突然消失,因為第二天總會有新的朋友來陪我。我輕輕地呼吸,在周也背上流連摩挲,指尖顫抖著,一遍遍確認,直到手指忽然被人握住。周也嘆了口氣,“小奕,該睡了?!?/br>“哥,這是真的吧,”我有點不敢相信,“你真的回來了吧,周也,我沒有生病對不對,哥,哥……”我用力咬上手腕,嘴里馬上嘗到了鮮血的味道,但是不疼,我又感受不到疼痛了。以前這個方法卓有成效,直到我把自己搞得遍體鱗傷,對痛感開始麻木,再沒什么能將我拽回現實。“小奕,”周也握住我的手,把冰涼的指尖貼到他的臉上,“摸到了嗎?相信了嗎?我就在這里?!?/br>我拼命搖著頭,幾乎想要逃開,周也扣住了我的后腦勺,把我死死箍在懷中。我掙扎著仰起頭,看到他腦后彎曲丑陋的疤,極細的一條,針腳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