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沖我笑得人畜無害。“叫哥,”周也用手肘搗我胳膊,“人是T大的研究生,以后你上了大學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問他?!?/br>T大,我保送也能去,要周也這會兒還在上學,估計也是研究生了。但就他那個腦子,應該研究不出什么來。我沒吭聲,把個開了殼的生蠔往周也手里一遞,“你吃不吃?!?/br>這些蠔被撬開的時候還是活的,往上淋檸檬汁能看到肥嫩的軟rou在抽搐,我想告訴周也你的腿被掰開的時候也是這樣子,下次zuoai要不要試著用生蠔汁潤滑。“這孩子……”他拿我沒轍,沖那小白臉笑了笑,“這附近有個大排檔,一起去吃點?”“行啊”,那人倒也不挑,嘴角上揚的時候露出兩排白花花的牙齒,“弟弟很可愛?!?/br>弟弟你個頭!你全家都是弟弟!我忍著沒發作,因為周也伸出食指在我肩上點了點,那是要我老實的意思。以前在韓勝偉家寫作業的時候他就喜歡這么點我,要是我還作妖,周也追出二里地也得把我揍哭。我拿了個烤盤劈里啪啦往上面扔東西,一轉頭周也已經和小白臉坐下了,頭對頭坐小馬扎,隔著一張油乎乎的桌子,小白臉邊說話邊往我這邊看。我沖他比中指,他的笑也沒怎么變,眼睛都瞇起來,最煩這種喜歡裝逼的眼鏡男,一肚子壞水琢磨不透。周也讓他哄得哈哈大笑,我愁得快長胡子了,小白臉就像個禍國殃民的狐貍精(他長得確實說的過去,擔得起狐貍精這個稱號),我就是那鞠躬盡瘁的老臣,端著一盆生蠔說“大王嘗嘗吧”,大王看都不看一眼還讓我去拿燒烤。桌子太小,我本來想挨著周也坐的,結果被他很嫌棄地推到了另一邊,負責上菜端菜,開酒瓶子。得,三足鼎立,我想把手里的簽子戳到瞇瞇眼的臉上。“小奕放假了可以去我們工作室玩”,小白臉拿了一串青菜慢悠悠地啃,“那里也有自習的地方,有什么不明白的題可以問哥哥jiejie?!?/br>“你們這算畢業了是吧,”周也沖我勾勾手指,他外套在我懷里,我忙不迭掏出煙來給他點上。“明年畢業,”小白臉抿了一口橙汁,“也哥搬到這邊可以經常過來玩了?!?/br>“嗯,還得謝謝你幫忙找房子,改天請你吃頓好的,”周也拿起酒瓶和他的杯子碰了碰,對嘴喝了一大口。房子是他幫忙找的?我有點不可思議,周也沒什么朋友,更不可能有小白臉這種正經大學里的朋友,他們應該認識挺長時間了,我卻一點都不知道。他們聊得很開心,周也叫他小藍,小藍說他們的畢業論文有個大課題,很感謝周也能配合。配合,周也又配合什么了?我悶聲不吭地喝酒,把一整盒生蠔都吃了,胃里有點涼涼的,腦殼上好像破了個洞,嗖嗖漏風。開瓶器在周也腳邊,我趴到桌子底下夠,被他用筷子頭敲在了手背上,“喝一瓶就行了,你明天不還得上課?!?/br>老婆都要跟人跑了,還上個屁的課。我沒聽他的,又哐哐開了兩瓶,把其中一瓶推給小白臉,“喝一個?”“我不喝酒的,”他還是那副溫和的笑,尖尖的下巴越看越像狐貍臉,“小奕是不是有點喝多了,要不要叫壺茶?”“慫逼!”我瞪他一眼,抬起瓶口就要吹。才剛喝一口就聽到了周也的咆哮,“韓奕你給我坐下!抽什么風呢!”我犟著沒動,但也不敢再喝了。周也嘆了口氣,“給你小藍哥道歉?!?/br>“多大點事啊,這孩子喝高了,”小白臉很快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我差不多到時間了,還得查寢呢,也哥你們也早點回?!?/br>我把酒瓶放下,給小白臉鞠了一躬,我們說好了,在外面聽周也的,他讓我吃屎我也吃。“哎這孩子,”小白臉也沖我彎了彎腰,“改天來工作室請你喝咖啡?!?/br>大排檔老板應該被我嚇到了,一直往這邊看,周也過去付了款,領著我往家走。“回去再收拾你!”他的臉色不太好。周也的步子很快,我跌跌撞撞往前趕,總感覺他運動外套的邊兒在眼前一閃就沒了,怎么也抓不住。有點頭暈,肚子里也翻江倒海的,吃進去的一整盒生蠔都在咆哮著說還我命來!我下意識用胳膊肘勒著腰,想找個什么東西靠一下。周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停下來了,站在樓道里看我,“你跟哥說說,今天又怎么回事?”“你讓我道歉,我道了啊,”我覺得委屈,鼻子酸眼睛也酸。玩球,檸檬汁要從眼里流出來了。周也可以打我罵我讓我去吃屎,但他不能因為別的男人沖我發脾氣,我受不了。第21章“周也,你當我是傻逼嗎?”“你也覺得我有病,對不對?”我撲過去掐周也的脖子,他今天沖那個小白臉笑了,還笑了不止一次,我要把他的后槽牙拔下來。周也被我推進了廁所,這里的廁所是公用的,和他一樣臟,不用給錢就能上。周也抬了抬手,還是猶豫著沒有躲,地磚很滑,爬滿了經年不掉的黃斑,他如果躲開我能一頭扎到馬桶里。“那人是心理醫生對吧,你們以前是不是聊過?聊的是我嗎,要不要把我送去精神病院?”我要氣瘋了,周也太不讓人省心,總有一天我要買條鏈子把他拴在屋里,敞開腿給我cao,用油性筆在他腿根寫滿正字,然后拍下照片發給他通訊錄里的每一個人。我想殺了韓勝偉,殺了小白臉,弄死每一次和周也打過拳的人,碰過他的MB,最后用指甲劃開他的喉嚨嘗他的血。我把他拖去火化場,和他一起跳進爐子,在他懷里平靜而瘋狂地死。兩副骨架混在一處,拼出一個雙頭四腿的怪物。他如果覺得我是變態,我就要拉他一起下水。有什么在掰我的拇指,但我感覺不到疼,甚至胃里那種絞痛感也沒有了。曾經我通過感官來判斷自己是否發病,當身體變得麻木和遲鈍,感覺的銳度消失,就說明我又要發瘋了。我生病了,可周也在哪兒呢?我茫然地轉了一圈,視線有點對不上焦距,周也被我捧在手心里,他的臉漲得通紅,動脈一跳一跳的,像在手中團了一只小鳥。“來,韓奕,有種你就掐死我?!彼芷D難地從牙縫里往外吐字,咬牙切齒,我看到他瞳孔里有個面目猙獰的魔鬼。我用嘴唇碰他的鼻尖,把上面的汗吃掉,我想給他做人工呼吸,告訴他不要怕還有我。然而當我靠近他,那個魔鬼隔著周也的眼珠和我對視,原來里面也是我自己。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