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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他想了想,從袖子里取了個東西出來,遞過去:“上次那羽毛,算是陸征的,這是我真正的賠禮以及那些小東西的謝禮?!?/br>像是怕溫白拒絕似的,一說完,便把那物放在了窗臺上。溫白什么話都來不及說,再抬頭時,已不見朱雀的身影。溫白沒轍,只好低頭看著窗臺上的東西。像是一個……紅包?“這是什么?”溫白下意識說了一句。朱雀的聲音從虛空中傳來:“打開看看就知道了?!?/br>溫白被嚇了一跳,那東西差點掉在地上。他在那紅包肚子上先捏了捏,干癟一團。溫白剛開始以為是里頭的東西比較薄,可再按了按,才發現不是里頭的東西薄癟,而是里頭壓根就沒什么東西。溫白皺了皺眉,不太清楚朱雀的用意。他深吸了一口氣,才啟了封。然后就看到一道青煙順著微開的縫口飄了出來。作者有話要說:陸征:親到了,不虧。溯回香最喜歡了那青煙并不嗆,除了尾色帶了點紅之外,看不出什么特別之處。溫白頗有耐心地等青煙散完,小小地晃了下紅包,并沒有感覺到什么重量。他把開口徹底打開,往里頭一看。空無一物,連把灰都沒有。就好像那陣青煙是里頭全部的東西。溫白怕是自己漏了什么,于是把紅包一反,往下倒了倒。幾撮灰沿著紅包褶隙慢悠悠滑了下來,靜靜落在窗臺上。溫白:“……”剛還說連把灰都沒有,轉頭灰就來了。不過也好,溫白心想,如果不是朱雀把這東西直接放窗口了,他也不會收。本來就已經收了朱雀一根羽毛,再拿別的東西,溫白良心痛。雖然他不知道這些灰有什么用,但畢竟是從朱雀的紅包里倒出來的,溫白想了想,還是用手把它們重新掃到了紅包里。剛封上封口,諦聽從走廊另一頭走過來。溫白抬了抬手,權做打招呼。諦聽幾步走過來,視線微微一揚:“哪來的溯回香?”溫白手上動作一頓:“什么香?”諦聽伸出一根手指,在上頭比劃了一圈:“溯回香?!?/br>“已經點了?”諦聽嗅了下。溫白疑惑更甚:“?”諦聽從虛空捻過一縷煙,在掌心繞成圈,盤旋了一會兒:“溯回香點燃后的青煙?!?/br>溫白有些震驚地看著手上的紅包:“還真有東西?”與此同時,諦聽也從稀薄的煙氣中,看到了一縷熟悉的淬火。“朱雀點的?”“嗯?!?/br>諦聽像玩人間的手盤球似的,盤了盤手中的煙:“很久沒見到這東西了?!?/br>溫白:“很貴重嗎?”諦聽用通俗的人間話回答了溫白:“產量不多?!?/br>溫白:“……”換句話,就是很貴重了。溫白立刻道:“那我還是還給朱雀吧?!?/br>還好當時沒把這東西當成灰塵給揚了。溫白仔仔細細盯著窗臺看了一圈,確保沒有漏下什么,才把紅包徹底封上。諦聽不以為然:“點都點了?!?/br>溫白:“里頭還剩一點?!?/br>諦聽被溫白認認真真的神情逗笑:“產量不多,但也不是沒有,我記得陸征那邊就放著一些,只不過不在東泰,在下頭?!?/br>一下子提起溯回香,諦聽還回憶了一下。想了半天,無果。陸征的倉庫什么都有,當時找個祭夜圖那么大的東西,他都翻箱倒柜找了半天,更被說著一點香了。“時間久遠,記不清塞到哪個角落去了,”諦聽語氣隨意,“受潮了也說不定?!?/br>溫白:“……”說好的產量少,挺貴重呢。諦聽指了指溫白手上的紅包:“對了,朱雀為什么送你這個?”溫白偏頭看了看諦聽的辦公室,朱雀的兒子現在就窩在里頭。“可能是我給小朱雀買了點人間的小玩意,它比較喜歡?!睖匕谆氐?。“那些東西啊,我也看到了,是挺好看的,”諦聽說道,“那你就收著?!?/br>溫白嘆了一口氣。朱雀不知道,諦聽還能不知道嗎?“那些東西不值錢?!睖匕渍f。諦聽:“你覺得不值錢,朱雀覺得值就行了?!?/br>他下巴一抬,示意溫白看向那紅包:“你覺得這香貴重,其實對朱雀來說,也就是一點東西?!?/br>話是這么說,可溫白拿著也不大安心。諦聽拍了拍溫白肩膀:“不用想太多,能讓朱雀欠人情的機會不多,他既然給了,你只管收著就好?!?/br>諦聽在心里笑了下。溫白可能不知道,像他們這種天地靈獸,和凡人相交淡如水,哪怕是掌管輪回的陰司,面上和凡人息息相關,其實也就是維持著最基本的天道法則運作。各路神官間人情往來其實都不多,更別說凡人和神官之間了。他們的人情往來的標準,可不像人間那一套。所以在溫白眼中不值錢的東西,在朱雀那邊已經不算小了。更何況朱雀一來就把溫白魂體撞出來的事,陸征只要了根雀羽,依著那人以前的脾氣,是決計不可能的事,朱雀心里頭也知道,所以這大小人情一重一重,只給了點溯回香,諦聽還覺得少了。溫白在陰司這么久,也沒習慣這些神官們隨手就送點寶貝的cao作。可諦聽都這么說了,這香也已經點了,剩下的那一點拿回去好像也不太好看。下回再讓元元去問問小朱雀,還有沒有什么喜歡的,他再帶點過來好了,溫白心想。“對了,你一直說這是溯回香,溯回香是什么?”溫白問道。“顧名思義,溯回香,點了便能借著青煙,看到以前的景象?!敝B聽慢條斯理道。說完,諦聽靠在窗臺旁,隨口問了一句:“你看到什么了?”溫白還在想“以前的景象”是指什么,結果被諦聽的話打斷思緒。他頓了下:“……我該看到什么嗎?”除了一陣青煙,他什么都沒看到。看著溫白茫然的神情,諦聽這才正了正神:“點了多久了?溫白沒注意時間,但從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