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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這句話,極輕地微挲著。有些癢,說多難受那也沒有。溫白只抿了一下嘴:“沒看?!?/br>朱雀:“……”畢竟這里是陸征地盤。他假笑了一下,攏了攏衣領。攏完衣領,朱雀挑了下眉。雖然陸征看上了一個凡人這種事,算是開天辟地頭一遭,但活久了,什么事都能見到。他已經被陸征養紙燈這事震撼全家千百年,現在這事驚駭程度雖不減當年,甚至有過之無不及,但多少也有過緩沖,所以接受得很快。朱雀覺得經此過后,陸征無論發生什么事,怕是都不能驚到他了。因為已經麻了。索性大喇喇問:“你對象?”溫白差點被風嗆著。陸征神色很淡:“有事?”朱雀:“……”算是認下了。朱雀倒也不奇怪陸征會應下,甚至覺得在這事上,陸征還真是過于安靜了。上頭那些老家伙,哪個找了對象,不是恨不得天上地下全知會一遍的?朱雀不知道,陸征只是顧慮著溫白,沒主動去說。卻也只是沒主動去說。但凡有人問,這平日多說幾句話都懶得開口的人,有問必答。朱雀“嘖”了兩聲,還是問出了口:“這真不是你那紙燈化的形?我怎么覺得他身上的氣息,比起你來,更像那紙燈?”溫白:“……”溫白不知道朱雀為什么如此執拗于這個。而且什么叫比起陸征來,更像元元?“他見過元元?”溫白問。陸征:“見過一次?!?/br>溫白:“見過一次,他就記得元元的氣息了?”“所有靈獸中,朱雀一族對氣息最為敏銳,生來就是如此?!标懻鹘忉尩?。生來就是如此……“就像那小朱雀一樣?”溫白道。還沒破殼,摸著文曲官印的氣息就過去了。陸征點頭。“種族天賦?!睖匕坠緡伭艘痪?。陸征笑了下:“算是?!?/br>在這一項上,無人能及朱雀一族,他也不能。過了千年還能認出來,陸征并不稀奇。“不是他像紙燈,是紙燈像他?!敝B聽的聲音從轉角傳來。他知道朱雀指的是什么。最開始的時候,除了蓮燈自己之外,他們沒有在蓮燈身上感受到溫白的氣息。包括陸征。他猜到蓮燈是溫白放的,可并沒有找到什么證據。選中溫白也是上頭的意思。這是因為小蓮燈是被陸征的陰司之氣養出來的,陸征的氣息太冽,又灌了千百年,把溫白那一點人族氣息融得嚴嚴實實。后來這玉葫蘆一直跟著溫白,等到溫白身上也是陸征的氣息后,又喂了小燈幾滴血,蓮燈身上屬于溫白的氣息,才逐漸強烈到足以讓他們察覺。可對于朱雀來說,在初見紙燈的時候,或許就聞到了它身上的“人氣”。朱雀看到諦聽,隨意擺了擺手,頗有些吊兒郎當地打了個招呼。等他反應過來諦聽話中的意思,剛要放下的手頓在半空中:“紙燈像它?”“諦聽,你這話什么意思?”諦聽:“字面意思?!?/br>朱雀:“……”諦聽走過來的時候,還挺有閑情地把攤在茶幾上的牽牛圖卷了起來:“紙燈身上流著他的血,你說這是什么意思?!?/br>朱雀:“…………”朱雀沒想到,自己剛說過,“接下來無論陸征再發生什么事,他都不會覺得震驚”這句話都沒捂熱,就被他一鏟子掀翻了。他往后退了一步,看了看紙燈,看了看溫白,又看了看陸征,最后說道:“你、你是說這紙燈是陸征和這人族一起生的??。?!”溫白:“……”陸征:“……”諦聽:“……”“朱雀一族是只對氣息敏銳一些嗎?”溫白僵硬問道。陸征:“天道給他們開了一扇窗,總要順手關上一道門?!?/br>朱雀:“……”朱雀:“到底怎么回事???”諦聽怕再說下去,等會兒陸征動了手,陰司滿地飄羽毛,于是三兩句把事說了一遍。朱雀:“……”其實也沒差,總歸都是兒子。兒子?兒子???!朱雀猛地一拍腦袋:“靠,對了!我兒子呢!”溫白:“…………”難為您了,還能記得。諦聽把盒子扔了出去。朱雀接了個正著。“你們怎么想到把蛋下到那地方的?”諦聽“嘖”了一聲。朱雀:“說來話長?!?/br>溫白很合事宜地打了個哈欠。陸征:“長話短說?!?/br>朱雀:“……”溫白有些抱歉,那個哈欠還真不是故意的。不知道為什么,他忽然覺得有些困。陸征雖然聽著諦聽和朱雀說話,但注意力大半都放在身旁的溫白身上,所以很快就覺察到了。“困了?”陸征往前走了一小步,半攬著腰,讓溫白卸了半身的力道在他身上。“嗯?!辈恢朗遣皇撬鉂u重,溫白頭有些暈乎,聲音也帶了點不自知的軟。他拍了拍臉,讓自己手動清醒:“時間還早,先說完小朱雀的事吧,還有余齊的官印?!?/br>話是這么說,可溫白又打了個哈欠。溫白:“……”怎么回事?陸征皺了皺眉:“朱雀已經來了,不差這一會?!?/br>說完,直接半抱著把人往回帶。朱雀:“……”看著兩人走遠的身影,朱雀吶吶道:“這就走了?這什么意思???”諦聽:“就是睡覺要緊的意思?!?/br>朱雀:“……”溫白這困意來得突然,但也沒到困得不行的程度。只是回了房間后,窗簾一遮,熏香一點,困意就都被牽了出來。一覺睡到天大黑,他才醒來。然后,一睜眼。溫白:“………………”誰能告訴他,他為什么會飄在空中???作者有話要說:朱雀:哎喲原來我還有個兒子。--掐指一算,下章親親!吻兩人額間相抵,呼吸交纏所有還渾沌著的睡意,在這一瞬間,褪了個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