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2
了學校即將百年校慶的事。鐘云他也自然認得。雖然沒見過真人,但卻是列在他們南大榮譽校友墻第一面墻的人物,同時也是鐘家現任繼承人。聽到這里,溫白又想起一件事:“鐘云先生的兒子,是不是也來了我們學校?”之前溫白做鐘家功課的時候,方樂明曾提了一嘴,說鐘家最小輩的孫子今年剛高考,好像也報了他們南大,不出意外的話,四年后的榮譽校友墻又得多一位。“消息還挺靈通,”李教授說道,“叫鐘昊,也巧,報了金融,是你直系學弟?!?/br>溫白笑了下,也不算巧,像鐘昊這種以后要繼承家族企業的,左右都逃不開金融專業。學校邀請鐘云做校史館揭牌,溫白并不詫異。因為南大百年校慶的事,從去年起,就已經著手開始準備,最先定下來的規矩,就是不動用國家下撥的科研資金,一切經費來源都是校友或其余社會捐贈。經費充裕就大辦,經費不充裕就簡辦。學校也做好了簡辦的準備,但百年南大,桃李天下,學校低估了“桃李”們的熱忱,消息只一出,各路捐贈就紛至沓來,經費充裕到能把學校大樓都翻新一遍。而鐘云則是在這個百年之際,直接出資擴建了校史館,揭牌儀式自然得有他出席。“學校也只是擬邀,最終還得看他的時間,于是早上我就給他打了個電話?!彼彩窃谕ㄔ捒旖Y束的時候,才想起溫白的囑托,于是順口問了一句。誰知道,一向泰然的鐘云語氣卻急了起來,被他草草蓋了過去之后,就給溫白打了電話。李教授把事情大致講了一遍,溫白最終問出了口:“老師,這個鐘時寧,是鐘家什么人?”電話那頭稍頓了下,然后溫白才聽到李教授的聲音:“鐘家的小太爺?!?/br>聽到這話的時候,窗口剛好起了一陣風,一股子灌進溫白嗓子里。溫白嗆了一大口風,又被這“小太爺”驚了下,咳得差點背過氣去。“小太爺?”溫白終于緩過來。“按輩分算的話,是鐘云的小爺爺,鐘昊的太爺爺?!崩罱淌谡f道,“具體發生了什么,鐘云也沒多說,只說他小爺爺剛出襁褓的時候,就被人偷走了?!?/br>“當時鐘家祖父母算是老來得子,對這個小兒子很疼愛,尤其是鐘家祖母,因此受了很大的刺激,后來就一直避談這事,連族譜都是在鐘家祖母病逝之后,才添上去的?!?/br>溫白輕輕“嗯”了一聲。也難怪什么資料都查不到,原來是被刻意隱去了。“聽鐘云說,鐘家老爺子在去世前,還一直掛念著他這個失蹤的弟弟,最后抱憾而終?!?/br>“如果你說的那印章,真的是鐘家小太爺的東西,也算是了了他們一個心愿?!?/br>話題忽然有些沉重起來,溫白默了一會兒,道:“老師,印章這事可能還要緩緩?!?/br>李教授:“你是說現在還不能跟鐘家說?”溫白:“嗯?!?/br>溫白有他自己的顧慮。如果這只是一枚普通印章,確定是鐘家小太爺的東西后,可以馬上就送還。可問題就是…這印章并不“普通”。印章是斷章,上頭還有死氣。如果貿然送還給鐘家,萬一出了什么事,就后悔莫及了。而且如果這印章真的是陪葬品的話,那說不定還能順著它,找到更多的東西。李教授雖然不知道溫白為什么這么說,但他了解溫白,周全點也好,免得失望一場,于是說道:“沒事,你先處理,鐘家那邊我先擋一擋?!?/br>“麻煩老師了?!?/br>掛斷電話后,溫白一直看著手機出神。鐘時寧是鐘云的小爺爺,又是鐘家老來得子,那依著年紀算,應該比鐘云爺爺小上起碼十來歲。而陸征說這印章上的死氣已經有五六十年,那也就是說,鐘時寧去世的時候,才二十多歲?溫白想得入神,小蓮燈連喊了他兩聲,都沒聽見。直到陸征辦公室的門“砰——”的一聲打開,溫白才在這動靜中回過神來。從溫白站在辦公室門口的時候,陸征其實就察覺到了。一開始還有郁煩,但這郁煩不是沖溫白去的,而是沖著剛打過一場架的諦聽。一想到諦聽的話,陸征心頭就跟有把火在燎似的。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急什么,只知道在覺察到那人就在門口的時候,這種感覺不減反增。甚至在思考,要不要讓自己先冷靜一下。然后,就真的“冷靜”了半天。但不是他在冷靜,而是門外那人晾了他半天。然后,就成了眼下這副光景。溫白看著突然打開的門,又看著突然出現的老板,再看看老板那不算好的表情:“?”他好像…沒做什么吧?溫白不知道,就是他“沒做什么”惹惱了陸征。陸征:“門口風很好吹?”溫白不明所以,搖了搖頭。“那你半天不進來,在這里做什么?”陸征冷著臉說。溫白把手機舉起來:“接了個電話,老師打來的?!?/br>“我吵到你了嗎?”溫白小聲問道。他原本還以為站窗口那邊就夠遠了,這都能聽見嗎?對了,差點忘了,他老板不是人。再次重溫了一邊“老板不是人”的設定后,溫白開口道:“下次會注意?!?/br>陸征:“……”諦聽說眼前這個人通透,到底通透在哪。明明什么都不知道。“進來?!标懻髡f完后,轉身進了辦公室。溫白抱著小蓮燈,在后面跟了進去。昨天那鋪了滿滿一張桌子的祭夜圖,已經沒了蹤影,要不是那黑水河燈的場景太深刻,溫白可能都會懷疑那是不是他自己做了一場夢。“祭夜圖被拿回去了嗎?”溫白打破沉默。陸征聽不太清楚溫白的語氣,還當他沒盡興:“還想看?”“沒?!睖匕讚u了搖頭,河燈這種東西,哪能天天放。而且聽諦聽之前的話,把這祭夜圖找出來,費了一番功夫,總不能又去麻煩他,于是說道:“就是看畫不在了,問一下?!?/br>說到祭夜圖的事,溫白想起還有一句話他忘了說:“昨天玩得很開心,謝謝老板?!?/br>本來昨晚就該說的,困得實在撐不住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