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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子,瑩白發光,看顏色倒跟溫白手上的玉葫蘆倒差不多。周偉皺了皺眉:“我還以為是個活的,怎么是顆珠子?”懸德不是說拿來吃的嗎?這怎么吃?林丘解釋道:“小鬼養在里面,這珠子只是個器皿?!?/br>陸征淡淡掃了懸德一眼。懸德嚇得一哆嗦,立刻拿出一張黃符,按在那個珠子上。緊接著,珠子開了一道隙。隙越開越大,最后裂成兩半。一團粉白色的東西從里頭慢悠悠滑了出來。謝九章一驚:“這是……太歲?!”作者有話要說:來晚了十幾分鐘,我自罰一杯!小太歲當場自閉周偉和林丘齊齊偏過頭去看謝九章。“太歲?是我們常聽到的那個,命犯太歲、在太歲頭上動土的太歲嗎?”周偉說道。一連兩個俗語,沒一個是好下場的,謝九章覺得有些好笑,點了點頭。“這東西,還真能助長修為?”周偉低頭,看了那團粉白色的rou一眼。讀書時候只要躲在被子里看過幾本玄幻的,應當都知道這玩意兒,周偉心想。太歲,又叫rou靈芝,雖說什么食之能長命百歲、令人輕身長壽,還有什么“太歲現,帝王出”的說法,可大多都是古書里的傳說,再被后世文學加工一下。傳得神乎其神,實際就是一種粘菌復合體,連藥用價值都還不好說,營不營養、干不干凈也有待商榷,竟真的有助長百年修為的能力?謝九章聽出了周偉話里的疑惑,解釋道:“此太歲非彼太歲,不是你們人間常說的那種rou靈芝,更準確來說,它叫‘封’?!?/br>周偉心思都在那團軟rou上,實在手癢,便伸手戳了戳:“這小東西是活的嗎?”那團軟rou動作遲緩地滾了兩下,最后停在了溫白腳邊。看起來不大聰明的樣子。林丘:“這太歲,是不是靈智還未開?”謝九章也不敢斷定,沒給出答復。太歲雖然已經滾到溫白腳邊,可溫白沒敢碰。他又偏頭,看了那個裂成兩半的珠子一眼。當時他還以為那個珠子跟小蓮燈的玉葫蘆一樣,是養這小太歲的器皿。現在看來,似乎不是這樣。之前瑩白發亮的珠子,現在已經只剩下一片不算好看的淡黃透色。珠面泛著皺褶,像是忽然被抽干了內里空氣的氣球。所以他們看到的那層瑩白,根本不是珠子本身的顏色,而是這小太歲的顏色。也就是說,這珠子很有可能只是懸德拘住它的一個工具,連器皿都算不上,更不能和供小蓮燈休養生息的玉葫蘆比。溫白不敢想,如果小蓮燈被拘在這種只有拳頭大的珠子里,還要時不時被摘片花瓣下來,那會怎樣。陸征怕是得把懸德的皮給扒了。再看向這小太歲時,溫白深深嘆了一口氣。只能慶幸它還沒生出意識。可他卻沒看見懸德咬了咬牙,眼底一片心虛。就在溫白思考這小太歲該怎么處理,是不是要送回村子里的時候,腳邊的那團軟rou忽地動了動。他沒注意,可一直盯著太歲看的周偉卻發覺了。他僵了僵,不太確定地說:“這東西,剛剛是不是動了動?”眾人這才低頭。連陸征都很給面子地看了它一眼。可這次,那團軟rou沒了動靜。周偉撓了撓下巴,有些不好意思地抬頭道歉:“可能是我眼花了?!?/br>“不是,它真的動了!”林丘喊道。緊接著,溫白就聽到一陣很細微的聲響。那團滾圓軟rou忽地癟了下去,身條開始抽長。先冒了一只爪子,又冒了一只。第三只,第四只,最后冒了一個腦袋。腦袋上,還頂著…一只耳朵。可奇怪的是,這冒出來的四肢一片墨色,而不是原先的粉白色。這下周偉徹底忍不住了:“這這這是熊貓?!”這配色、這造型,不是小胖達是什么?謝九章活了這么多年,也是第一回看見這樣的太歲。他又探了探,是太歲不假。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謝九章沒頭緒,抬頭看著陸征:“老板,這……”太歲這種天生地養的靈物,大多通體瑩白,不染塵垢。極少出現這種情況。陸征仍舊站著,直接回了一句:“帶回去給諦聽?!?/br>溫白看了陸征一眼。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老板對這小太歲…有點冷淡。自打這小太歲被放出來之后,就沒怎么走近過。溫白低頭想了下,又恰好看見一旁不斷縮小自己存在感的懸德,以及他那還沒系好的道袍……溫白:“……”不會還想著之前的事,嫌棄這小太歲是從懸德后腰上解下來的吧?溫白在心底嘆了一口氣。他指著那已經干癟的珠子說道:“之前都被那東西裹著?!?/br>所以老板您有充足的理由嫌棄那珠子,嫌棄懸德也行,但不能嫌棄它。溫白點到為止,又輕輕扯了扯陸征的褲腳:“它很乖,你先看看?!?/br>陸征只好俯下|身來。他低頭看著那太歲,片晌,轉頭看著懸德,語氣一下子冷下來:“你做了什么?”眾人一頭霧水,但聽著陸征明顯透著寒意的聲音,都能猜出一二。雖然還不知道這小太歲的四肢是怎么變黑的,但肯定不是先天的。那就和懸德脫不了干系。懸德見事情敗露,只好坦言:“當時我找到這太歲的時候,它…靈智剛開沒多久?!?/br>“這你都下得去手?!”周偉一下子打斷。原先還只當是個rou團子,原來都已經化形開了靈智了。那跟拿小孩子來煉鬼有什么區別?簡直喪心病狂!溫白臉色也一沉。懸德大氣不敢出,可陸征在跟前站著,也不能說謊,只好說:“當時我帶它回觀之后,夜里總跑,我沒辦法,就用符篆把它手腳捆了?!?/br>“所以這些東西,是那些符篆留下的印記?”溫白問道。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