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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溫白嗎?”奶里奶氣的聲音再度出現。溫白:“……”陸征的臉色更不好看了。“抱歉,我可能不能勝任這份工作?!睖匕仔睦鄣竭B禮節性的說辭都不想說。“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回頭寫份具體的說明?!?/br>陸征語氣格外平靜:“你以為這陰司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溫白:“……”他怎么都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親耳聽到這種反派經典臺詞。本該有些好笑,可偏偏說這話的人,語氣淡到幾乎不帶絲毫情緒,聽來還有些莫名的震懾力。幾秒后,溫白才意識到什么。剛剛這人說的是……陰司。陰司?是他聽錯了嗎?“沒聽錯?!鄙砼蚤L久時間沒說話的人,忽地出聲,把溫白嚇了一跳。似是看夠了戲,那人總算有了動作。他對著溫白點了點頭,淺淺行了個頷首禮:“諦聽?!?/br>諦聽。所有得不到解釋的事,突然在這時連成一線。天象,睡了很多年,天下太平,陰司,諦聽。只有一個結論:“這里是……”地府???溫白甚至有些佩服自己,在說出這個結論的時候,除了沒什么實感外,竟沒有生出類似于恐懼的情緒來。可能是人在極度驚怕的時候,是會麻木的。“你這么理解也可以?!敝B聽笑道。“所以,”溫白慢慢看向陸征,這人是……諦聽答道:“大帝神游,陸征代掌整個東岳陰司?!?/br>溫白:“……”他明明沒說話。對了,這人是諦聽。傳說中能聽人心,辨萬物的神獸諦聽。“諦聽,別把你那套用在我的人身上?!标懻骶娴?。雖然話說的是“我的人”,可溫白卻很清楚的知道,老板這不是在維護他。這句“我的人”,關鍵不是他這個“人”,而是陸征口中的“我”。畢竟現在他勉強可以算是他的下屬。遲來的虛脫感傾覆下來,溫白閉著眼睛揉了揉額角。那頭老板很給面子地呵了一聲,不緊不慢道:“這么點膽子,還敢接陰司的活?”溫白:“……”他想走,說這里不是他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他得留,又說這么點膽子,還敢接陰司的活。這就是傳說中的陰間老板?這么難伺候?諦聽又笑了下。溫白:“……”還能給人留點隱私了。諦聽:“抱歉,沒忍住?!?/br>溫白:“那麻煩您想想辦法忍一忍?!?/br>諦聽:“好?!?/br>溫白做最后的掙扎,他認真看向上頭的老板:“陸先生,我覺得我真的不太符合貴司…貴陰司的選人標準?!?/br>彼此都不滿意,索性我走我的陽關道,你走你的奈何橋,再好不過。可事與愿違。溫白忘了,他和陸征彼此都不滿意,可現場還有個滿意的。那小孩子的聲音再度出現,絕了溫白所有后路。“陸征陸征!我喜歡他!”“你不要放過他!”溫白:“………………”作者有話要說:小白:放過我叭。小老板三天之內鯊了他溫白實在想不通,為什么陰司招聘,不從陰司里找,偏要找個“活人”。諦聽給他的回答是:“因為沒有合適的?!?/br>“我合適?”溫白長這么大,從來不知道自己還有這種適合“陰間”的屬性。“你自然合適?!?/br>溫白:行吧,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吧。諦聽笑了下:“你已經知道了陰司的事,不留在這里,才不合適?!?/br>溫白沒說話,可諦聽看著他的神情,也猜出了一二。他仍舊笑著:“你知道什么人能保守秘密嗎?”溫白:“……”又出現了,反派用爛了的經典臺詞。溫白生無可戀:“死人?!?/br>意思就是今天他不同意的話,就別想活著走出這門是嗎?諦聽搖了搖頭:“我們不做燈下黑?!?/br>溫白:“……”那還真是謝謝正義的你們了。然而沒“正義”多久,一旁未說話的陸征開了口。“都一樣?!?/br>溫白循聲看去。陸征語氣淡然:“活人也好,死人也好,都要來這陰司?!?/br>“死了還省事些?!?/br>溫白:“……”不知道是不是他想太多,他總覺得陸征在說完這句話后,看他的眼神都變得可疑起來。就好像在思考這“死人”法子的可行性。然后三天之內鯊了他。諦聽:“我說的是自己人?!?/br>說著,頓了下:“但如果你一定要這么理解,倒也是這個理?!?/br>他輕輕一笑:“最后終歸都是自己人?!?/br>溫白:“所以我沒得選?!?/br>陸征語氣瞬間變得危險:“你還敢拒絕?”溫白:“……”敢情這人就沒把他的話聽進去過。他不是敢拒絕,是拒絕一詞他都說倦了。溫白最終認命,看著諦聽:“那我要做什么?”“你的老板是我?!标懻鞑惠p不重掃了溫白一眼。顯然對下屬越過自己這個直線上司,看向諦聽的行徑很不滿。“要做什么,也是我讓你做?!?/br>“看他有用?”溫白只好抬頭。剛一動,迎面便飛來一個東西。他下意識伸手一接,掌心已經多了一個玉葫蘆。小葫蘆不大,只有半截手指長,卻很精致,通體瑩白,在最中間的位置,有一串奇怪的紅色花紋。拿近了才發現那是一串類似于經文的東西。溫白正想問這是什么,肩頭忽然被輕輕碰了碰。他一偏頭。正是那盞忽然出現,又忽然消失的小蓮燈。可能是見溫白看向它,小蓮燈又下意識捂了捂燈芯,小胖花瓣都變得通紅。“這是我的?!毙∩彑粢贿呅⌒囊硪砺湓跍匕渍菩?,一邊用葉托輕輕碰了碰那個玉葫蘆。剛開始聽見一盞燈開口說話的時候,說不嚇人是假的。可現在,他人都在陰間了,一盞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