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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幾分鐘后,裴轍疑惑問:“你們以前不都去農家樂?我記得去年釣魚,你說你不會釣魚,后來釣得最多。給宋姨寄回來的時候,宋姨很開心?!?/br>姜昀祺:“……”姜昀祺抿嘴,敲字:“釣魚坐那不動就好了。隊里就我坐的時間最長?!币恍凶侄加姓Z氣,莫名得意。裴轍望著手機彎唇:“比坐我身上老實?!?/br>姜昀祺霎時臉紅。過了會,裴轍:“不用害怕,都是假的?!?/br>姜昀祺覺得哪哪都燙,趕緊點著屏幕發過去一個字:“哦?!?/br>這段日子S市小雨接中雨,中雨接小雨,春雨不歇。半途朦朦朧朧又飄起了雨絲。其實下不大,沒一會就停了。只是這一會,視野里到處都覆蓋上一層透明雨霧,像是場即興春意。姜昀祺坐車里,沒敢再看一眼暗了的屏幕,望進眼底的輕飄飄雨絲落心里,被心事包裹,墜成滴滴答答的小雨,每一下都暈散開,泠泠作響。距離上次裴轍突然趕來,兩人快一個月沒見面。姜昀祺點開屏幕,沒有新信息進來??章渎涞?。到警局是下午三點多,按理已經過了飯點,但姜昀祺推門進去看到好幾個警員滿頭大汗站飲水機前泡泡面。“出外勤的吃飯都沒個準點——邵東叫你來的?”蘇燕跟后面進來,一手拿著文件袋,一手握傘,笑著道。姜昀祺轉身禮貌打招呼:“嗯。說抓到人了?!?/br>“跟我來?!碧K燕點點頭,沒再說什么,帶姜昀祺朝里走,是上回章粵一路去的那間辦公室方向。第二間門口,姜昀祺聽到里面隱約傳來人聲。蘇燕敲了敲門:“邵東?!?/br>椅腿在地上拖開的幾下聲音,接著門就被打開。岑邵東看見蘇燕身后的姜昀祺,拍了下腦門:“我還記著你大概什么時候到,沒想到這么快?!?/br>姜昀祺微微笑了下,視線余光注意到審訊椅上還坐著一人,背朝他,藍布工裝上衣,灰白斑駁,身形佝僂。岑邵東謝了蘇燕,反手關了身后門,帶姜昀祺去過道對面的會議室。會議室打開,迎面也是股泡面味。對面墻上窗戶半開著,不知為何,姜昀祺覺得它就沒好好關上過。開門瞬間,過堂風一掠,空氣里漸漸彌漫開潮濕霉塵混合報紙墨跡的渾濁味道。岑邵東讓姜昀祺先坐:“要喝水嗎?我去倒杯水?!?/br>未等姜昀祺開口說不用,岑邵東轉身走了出去。桌上雜亂,靠墻一邊堆了好幾摞文件,還有幾張零散下發的通知,隨意擱在新舊堆疊的報紙上。門半掩著,風從對面窗口滑進來,帶起簌簌紙張拍動的聲音。“通緝”兩字出現在視線一角。隨著風聲起伏,忽隱忽現。細密雨絲在姜昀祺下車的時候就停了,這會一個勁起風。姜昀祺站原地沒動,過了會,抬頭去看半開的玻璃窗。紙張一角再次被掀起,露出“通緝”下那三分之一的人像。是奧仔。沒什么太大變化,和最后一面被熊熊火光映照的臉相比,多了些麻木與潦倒,rou眼可見的陰險鄙夷一如既往。“……這么快就抓到了?”門外突然傳來一聲,緊接著是岑邵東的聲音:“不算快。拜托刑偵隊都拜托了好幾次——沒出市,老婆孩子都在這里,能跑哪去?”“怎么說?”“拘留處罰吧,待會說——姜昀祺?”姜昀祺轉身:“岑警官?!?/br>岑邵東笑:“怎么不坐?”說著指了指對面的靠背椅。姜昀祺走過去坐下,接過岑邵東遞來的紙杯。“是這樣的”,岑邵東注視姜昀祺說:“他承認安裝竊聽器,但沒有提到P11。我也問了,說不認識什么P11,隊長叫什么他也不知道。這樣的話,按照治安處罰法,他目前的行為構成了非法使用竊聽器材罪,由于并未造成嚴重后果——因為你的及時發現。所以目前處罰是拘留處罰?!?/br>這個結果不算意外。晏雨雇得起人,當然也封得住口。“你有什么想問的?”岑邵東理了理面前一堆亂糟糟,笑著問姜昀祺。姜昀祺:“晏雨說什么了嗎?”岑邵東無奈一笑:“上午我把他叫了來,他說他什么都不知道,說整件事和P11完全沒關系?!?/br>姜昀祺沒說話。估計在岑邵東看來,這也只是一幫孩子在胡鬧,幸虧沒造成嚴重后果罷了。見姜昀祺不說話,岑邵東沒話找話安慰:“姜昀祺,你的警覺性真的很高。我干這行也七八年了,第一回見警覺性這么高的?!?/br>姜昀祺沒看岑邵東,低頭默然不語。氣氛莫名尷尬。岑邵東咳了咳,像是想起什么,忽然道:“裴長官也知道目前的情況。你不用擔心,如果以后有新的證據,我們一定會查下去?!?/br>岑邵東從前在裴轍部下服役,稱呼上一直就是“裴長官”。姜昀祺點點頭,沒再說什么。準備離開的時候,姜昀祺放下紙杯問岑邵東:“袁峰查到了嗎?”目前為止,姜昀祺都沒見過岑邵東表露出什么嚴肅模樣,但“袁峰”二字從姜昀祺嘴里出來,岑邵東立刻就變了臉色:“你知道?”聯系到遂滸,岑邵東上前幾步直接關了門,轉身面朝姜昀祺,語氣格外慎重:“這個人遂滸出來的。姜昀祺,裴長官說你不能參與與遂滸有關的任何事。說了好幾次。說你一只手都不能碰?!?/br>姜昀祺:“……”姜昀祺想起裴轍兇巴巴把他鎖車里,開口也有些氣短,低聲:“我不碰。我就……問問?!?/br>岑邵東擰眉,像是看著一個隨時會搞事的壞孩子,當即道:“問也不可以?!?/br>姜昀祺:“…………好吧?!?/br>氣氛又朝另一個方向轉變。此前什么竊聽器、什么拘留處罰,與眼前相比,完全不在一個量級。岑邵東全程目光審視。姜昀祺轉身離開:“那我走了?!?/br>走到一半,手剛握上門把,姜昀祺到底心虛,扭頭對岑邵東說:“你別和裴哥說我想問問——其實我也沒想問。我當時沒想太多?!?/br>“行嗎?”岑邵東完全沒了剛見那會的親切友好,整張臉鐵面一樣,聞言無比耿直:“裴長官不問我就不說。問了我還是要說的。這是紀律。你還小,不明白?!?/br>姜昀祺心道:沒什么明不明白的。反正他完了——指不定什么時候。于是,為了不使自己被動,陷入隨時可能“挨打”的情況,First團建被移到了第二周周末,第一周周末的時候,姜昀祺飛回江州察裴言觀裴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