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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鳴淮沖上去照著宋紹的臉就是一拳!博宇躍躍欲試,被Eric拉住了。站最后面的夏閔路星嵐完全呆了。黎坤站在原地,表情委頓。姜昀祺大哥說的沒錯,是他的責任,是他一開始就沒把事情處理好,后患無窮。薛鳴淮沒解氣,還要再打,黎坤攔下,他對被揍得倒在地上的宋紹說:“我們不會再打你。我知道你肯定有了更好的去處。你走吧。之后復盤出現的任何證據,我們都會提交賽事方,你和P11,一個都逃不了?!?/br>宋紹擦了擦嘴角血跡,輕蔑一笑:“你們找吧”,爬起來意有所指地望著薛鳴淮:“劉至都還在陰溝里呢,你們會找出什么證據來?”第120章三分之一離開競技場,海嘯般的歡呼與尖叫如同被充塞進密閉罐子,嗡嗡作響。解說員興奮激動的聲音在偌大場內環繞,逃逸出競技場的瞬間變成陣陣突兀高音。姜昀祺站在外面,心情忽然平靜。出了戰隊休息室,來往通道人群涌動,一片嘈雜。巨大的直播屏幕左右懸置在觀眾席位上空,槍擊聲持續不停,大家翹首緊盯賽事進程,關注點都在愈漸緊張激烈的對戰上,沒有人注意裴轍身旁身著信戰隊服的姜昀祺的離開。等電梯的時候,裴轍問姜昀祺:“想回房間休息一會嗎?”姜昀祺仰面望裴轍,與面對宋紹時的狠厲截然不同,是很依賴的神情。仔細觀察了好一會裴轍的面部表情,沒有找到一丁點的生氣或是類似于意外的失望,姜昀祺點了兩下頭,乖乖道:“好?!?/br>裴轍知道他在想什么。比起比賽的不如意,姜昀祺更在乎自己的反應,但裴轍不希望姜昀祺這樣。裴轍說:“昀祺,你不開心裴哥也不開心,你生氣裴哥也會生氣,你想揍那位隊友的時候,裴哥也只比你多了那么一點微不足道的理智。所以,不要去想裴哥會怎么想,裴哥只會想你?!?/br>裴轍說這些話的時候,語氣并沒有多慎重,眼底有笑意,最后一句是湊近姜昀祺耳邊說的,十足寵溺中又帶著點輕浮愛意。效果是顯著的。姜昀祺臉紅得徹底,眼睫撲朔好幾下,心情忽地被打亂。不是不好的打亂,是有些暈乎乎的打亂,氣鼓鼓硬邦邦的氣勢一下軟了,軟得都能揉面團了。姜昀祺靠近裴轍,低頭去看自己被牽著的手,來回晃了晃。裴轍注視姜昀祺的變化,電梯門打開的時候,將小家伙牽進去,抬手按下十層。電梯很寬敞,左右站著兩男兩女,正在熱烈討論比賽,見姜昀祺裴轍進來,一時也沒多看,只是各自往一起湊了湊,讓出一邊空間。“……M-G冠軍差不多鎖定了吧?不過要是Sed能拿下世賽,大滿貫??!去年冬季賽至今,這速度,趕得上信戰了!就是信戰可惜了……”紅發女孩背朝姜昀祺和裴轍,低頭刷微博,身旁的女孩湊過去一起看:“信戰也太邪門了!第一場沒進二輪圈可以說運氣不好,這最后一場還是沒進……云神最后不是拿的三級盔,怎么晏雨一槍就爆了?還是我看錯了?”半腦袋粉紅泡泡的姜昀祺眼睜睜看著裴轍給自己的泡泡眨眼被戳破,低頭沉默了會。裴轍摸了摸姜昀祺頭發,也有些無奈。站紅發女孩面前的高個男生疑惑瞅著姜昀祺側面,不是很確定,一邊打量一邊回女孩:“等賽后復盤吧……我還是很看好信戰的?!?/br>另一位男生附和之前女孩說的:“就是!第一場狀態就不好。第五場的時候我還指望他們原地翻盤爭一把,結果還是被P11追著打。要我說,老牌戰隊就是牛逼——”正在嘚不嘚不停的男生一邊胳膊肘突然被碰了下,高個男生眼神示意姜昀祺方向,他認出那就是信戰在役選手云神,趕緊提醒。說話男生猛地瞪大眼睛,難以置信:“云神——”姜昀祺往前走了兩步,戳下一層按鍵,回頭對裴轍說:“我不想回去?!?/br>裴轍從姜昀祺語氣中察覺一絲撒嬌和任性,心下略微放心,彎唇笑了笑,拉人到身前:“好?!?/br>他們離開酒店的時候,恰好第五場比賽結束,整幢大樓好像煙花陡然躥升騰的一聲炸開,剎那爆發出驚天動地的聲響。姜昀祺頭也不回,拉著裴轍走進車水馬龍的雨后街道。入目所及,圣誕氛圍到達了極致??墒碌陌屠杩偸窍掠?,這樣的節日,天空依然沒有放出整片晴朗,隔三差五小雨淅瀝。裴轍問他中午想吃什么,姜昀祺說什么都好。沒了粉紅泡泡的姜昀祺一個人走前面,兩手揣兜,走得心無旁騖,不知道在想什么。路過一家名為喜劇的披薩餐廳,裴轍像是找到什么寶藏,指著餐廳問:“昀祺吃披薩嗎?”姜昀祺愣住,回過神來忍不住笑:“裴哥你不吃醋啦?”裴轍措辭嚴謹,很有外交官風度:“今天不吃?!?/br>姜昀祺沒有計較裴轍的“只限今天”。一場比賽、一次榮譽能帶來滿足感,飽餐一頓某種程度上也能。姜昀祺后來吃到撐,靠在椅背上呆呆盯著不小心竄進來,一路啄面包屑的鴿子,青灰色羽毛光亮潔凈,姜昀祺看了很久,就有些羨慕。“裴哥你看它什么都不管,也不怕被人踩,只知道啄啊啄、啄啊啄?!?/br>姜昀祺說了會話就趴在桌沿,繼續歪著腦袋瞧地上勤勤懇懇覓食的鴿子。裴轍知道姜昀祺現在什么都沒整理好,一邊情緒混亂,思緒蕪雜,另一邊注意力分散,漫無邊際。口袋里的手機震了好一會,姜昀祺拿出來只看了一眼就關了機。裴轍問他要不要回去休息一會,姜昀祺還是不想回去。午后天空徹底放晴,氣溫卻降了些。杜樂麗公園邊上光禿禿的樹干枝丫被修剪得整整齊齊,地面由于上午下了雨,一直沒干,泥土潮濕,一腳下去一個淺淺印子。姜昀祺穿得不是很多,身上還是信戰隊服,找了長椅坐下的時候,姜昀祺擤了擤鼻子,彎身往裴轍懷里鉆。裴轍脫下大衣將人裹住,姜昀祺埋進去深吸口氣,傻兮兮說了句“裴哥好好聞”就歪頭歪腦半躺在裴轍大腿上。睡著醒來仿佛一瞬間的事。眼前還是潮濕的泥地,黑色的樹干,整齊的枝丫,再遠,層層云翳堆疊的灰藍天際下,方尖碑筆直佇立著。行人的聲音好像從很遠的地方傳來,耳邊熱乎乎的,裴轍的手掌將他一邊耳朵完全包裹。姜昀祺沒有起來,依舊趴在裴轍膝上望著視野里的一切。其間裴轍接了個電話,姜昀祺裝睡,裴轍手掌只離開了幾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