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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西瑤視線,“那走吧”。林西瑤跟在姜昀祺身后,控制了好久才沒讓自己笑出聲,低頭給徐瑞靜狂發信息。“我要去姜昀祺家了!”徐瑞靜:“……什么情況?這么快???”林西瑤:“我打算和他先從朋友做起!”徐瑞靜:“厲害了我的同桌!你可是咱們三班第一個和姜同學做朋友的。你的一小步,三班一大步??!”姜昀祺插兜走在前面。三四點的光景,日光很亮,風有點大。銀杏樹早就光禿禿,上周下的雪,這個時候還能在草叢陰處看到結成冰的雪塊。突然,姜昀祺頓住腳步。沒防備,低頭發微信的林西瑤一下撞上姜昀祺后背,“啊”,林西瑤捂著額頭側身去看到底什么情況。不遠處,一個相貌外形格外出眾的高大男人正朝他們這里看來。裴轍西裝著身,身形挺拔,大衣落在臂彎,另一手拎著文件袋,神色如常,注視姜昀祺和他身后的女孩。看到裴轍的第一眼,姜昀祺耳朵就紅了,但不是很明顯。他望著裴轍幾秒沒移開眼,然后加快幾步朝裴轍走去。半途覺得有什么不對,想起林西瑤,又停下腳步瞧裴轍,生怕裴轍不等自己似的,確認兩眼裴轍不會跑之后,姜昀祺快步回去對著不明所以的林西瑤道:“今天不行。我哥哥回來了?!?/br>林西瑤:“?”沒等林西瑤再說什么,姜昀祺思維跟上,語速很快補了句:“明天也不行。我哥哥在家。周一到學校再說吧。就這樣。再見?!?/br>林西瑤:“……”林西瑤不是很好,回家路上給徐瑞靜微信:“一小步跪了?!?/br>姜昀祺幾步跑到裴轍面前,抬頭望人。過了會,又去拿裴轍臂彎里的大衣外套,抱在懷里。裴轍由得他拿。姜昀祺還想拿裴轍的文件袋,裴轍沒讓,“太重了”。姜昀祺點點頭,特別乖。裴轍伸手叩了下姜昀祺腦門,望了眼走遠的林西瑤,“不管你同學了?”姜昀祺揉了揉額頭,理所當然的語氣:“她要回自己家。我也要回家了”。裴轍笑,沒有說什么。兩人往回走。姜昀祺能夠感覺到裴轍的疲憊,有點心疼,但更多的是開心。姜昀祺絲毫不掩飾的目光快黏裴轍身上了。走了幾步,裴轍側頭去瞧人。姜昀祺唰地移開視線,低頭睫毛眨得飛快,鼻尖到下巴埋他大衣上,眉尖擰起,似乎在糾結什么。裴轍移開視線后,姜昀祺又瞄了幾眼裴轍,一副欲言又止又止了好幾次的為難,最后沒忍住,小聲道:“你都沒讓我叫人……”裴轍好笑,去看跟在身旁的姜昀祺,對上凝視不動的水藍眸子,裴轍嗓音帶著幾分乏累的沙?。骸澳阋仓??”“哥哥今天有點累,就不能主動點?”姜昀祺開心了,瞇眼笑,字正腔圓地叫人:“裴哥?!?/br>“嗯?!?/br>“裴哥?”“嗯?!?/br>“裴哥!”“嗯?!?/br>“裴哥裴哥裴哥……”裴轍笑。第19章不要瞎想姜昀祺挺想裴轍失業的。或者公司倒閉也行。后來某次在宋姨那得知,裴轍“公司”是不可能倒閉之后,姜昀祺就幻想哪天裴轍被開除,然后他也不用上學了(姜昀祺有段時間天天不想上學),他可以跟著裴轍一起出去找工作。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姜昀祺有著樸素的小農意識。可姜小農一直沒盼來這天。宋姨開的門。一大一小齊齊彎腰脫鞋。宋姨很驚喜:“裴先生回來了。早上裴玥電話來,昀祺以為是你,鞋都不要穿了,跳出去就接電話?!?/br>姜昀祺學宋姨說話,笑嘻嘻:“鞋都不要穿了……跳出去——”“昀祺?!迸徂H看他一眼。姜昀祺閉嘴,還是笑,趿拉著拖鞋去餐桌上找吃的。宋姨跟在后面問:“昀祺中午吃的什么?”“火鍋。沒吃飽。人太多了?!?/br>“裴玥來電話了?”裴轍掛好大衣,脫了西服外套,領帶上飛機那會就解了,室內有些熱,裴轍單手解了兩顆襯衣扣,一手拎起文件進書房。姜昀祺吃著香蕉轉身就跟過去,耳報神似的,“對。早上的時候。說你一回來就告訴她。她沒打通你電話”。“那會在飛機上?!?/br>裴轍將文件擱書桌,拿出手機給裴玥撥電話,幾步走到書架前伸出食指一行行碼過,找對應的年份文件。姜昀祺像模像樣抬頭去看,不知道裴轍找什么,但全副目光也逡巡在書架上,神情一絲不茍。嘴巴一點不歇,小口小口往下咬香蕉,動作頻率跟家養倉鼠似的。裴轍余光注意到,有些好笑,沒有說什么。電話沒打通。姜昀祺吃完香蕉出去了下,回來又抱著一碗剛洗的奶油草莓。裴轍坐沙發上翻閱帶回來的那摞材料,眉宇間痕跡很淡,是凝神思索的狀態。筆電打開,不時聽到郵件進來的細微提示音。剛下飛機時的疲憊似乎褪去不少,此刻大燈開著,一旁的落地燈沒開,陰影落在裴轍一側肩膀,鼻梁英挺,輪廓剛硬。姜昀祺站在距離裴轍幾步遠的地方,吃幾顆草莓看一眼裴轍。過了會,吃得差不多了,抱著碗坐到裴轍身旁。指尖沾了草莓的濕紅色,姜昀祺捏了顆,瞅著裴轍翻頁的間隙插話:“裴哥吃嗎?”“你吃吧?!迸徂H視線不移,握筆在一旁空白邊角快速寫了幾行。姜昀祺擱了草莓湊過去看,是計算公式。字跡略微潦草,筆鋒穩健。姜昀祺看不懂。“周末作業做了嗎?”裴轍見姜昀祺撤回視線,轉頭又心不在焉去撥弄碗里那幾顆草莓,沉聲問了句。姜昀祺立馬停手不玩了,坐直上身,重重嘆氣:“沒?!?/br>“去做?!迸徂H皺了下眉,沒看人。“哦?!?/br>姜昀祺沒動。幾秒后。裴轍從紙面上抬頭,眼神嚴肅。姜昀祺立馬伸手越過裴轍,去夠另一邊的紙巾,嘴里忙著解釋:“我擦擦手就去做——”慌里慌張,手指淅淅瀝瀝沾的紅色汁水甩在裴轍襯衣前,又滴了小滴在潔白紙上。一時間,裴轍臉上是想笑又不知作何表情的神態。姜昀祺揉著一大團紙巾回來,湊他胸前。裴轍索性不動,往后靠了靠,給出足夠空間,握著筆看姜昀祺受驚跳腳的模樣。扯回來的紙巾沒顧得上擦手就去擦裴轍衣服,結果越弄越花。寬闊胸膛氣息沉著,溫度適宜,但姜昀祺手心潮濕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