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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損失慘重,本來就受了傷的士兵們,傷得更加重了,于是我們便被困在了沙漠中。""被困在沙漠里?那后來呢?你們是怎么從沙漠離開的?"慕傾城聽得心驚,雖然他沒有去過沙漠,但也聽過一些沙漠傳聞。沙漠是個十分危險的地方,如果遇到了沙塵暴那就更加危險了,加上賀南朝他們還受了傷,真的是難以逃離沙漠這個危險之地。賀南朝道:"當時的我壓根沒有想到我們會被困在沙漠里,糧食自然是沒有帶的,唯一帶的也就是水,但也不多,支撐不了多久,我們一邊想辦法求救,一邊在沙漠里尋找回去的路,后來水喝干了,每個人都被烈日曬傷了皮膚,甚至到最后有的士兵撐不住了,不得不以尿液來解渴,就在窮極末路,大家都陷入絕望時,楚謄帶著援兵出現了,我們才終于得救。"慕傾城聽賀南朝說得輕描淡寫,仿佛是在述說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但是他心里卻是無比震驚。。都淪落到喝尿液解渴,那當時的情況得多糟糕啊,如果不是瀕臨死亡,如果不是身處絕境,應該沒有人會做這種選擇的。慕傾城眼底閃過一絲心疼,不過他仔細想了一下,又問了一個問題:"可是你不是戰無不勝的戰神嗎?怎么會犯這種錯誤呢?我也沒在京城聽說過這件事情。"賀南朝輕嘆了口氣,說道:"因為那時候我才十七歲。"慕傾城瞪大了眼睛,驚訝道:"這么年輕?!"賀南朝點點頭,道:"就是因為年輕,所以有些輕狂,才險些釀成了大錯,差點就全軍覆沒。"慕傾城抿了抿唇,賀南朝十七歲的時候,他好像才…八歲,在他和厲陽曦能為了一串糖葫蘆吵架時,賀南朝已經在戰場上帶兵打仗了。別人都覺得賀南朝好厲害,好羨慕他年紀輕輕就能上戰場殺敵,年紀輕輕就能被封為一品大將軍。但是這其中的艱辛又有誰知道呢,慕傾城開始心疼起賀南朝來,尤其是在看到那麥色的胸膛處還有幾道淺淺的長疤痕時,臉上的心疼更加明顯了。慕傾城的手指覆上疤痕,輕地摩挲了兩下,然后抬眸看著賀南朝,問道:"這是打仗時留下來的疤痕嗎?"賀南朝又點了點頭,說道:"嗯,不過是以前的舊傷了,那時候邊關比較亂,戰事多,我又年紀小,脾氣沖,所以受的傷也就多,不過時間久了,疤痕都慢慢淡下去了,只有幾道比較深的傷口還有痕跡,夫人這是心疼我了嗎?"嘴上說著,他的手突然捏住了慕傾城的下巴,低下頭在唇角上親了親。這一次慕傾城并沒有躲閃,表情微微有些羞澀,他小聲道:"就算你沒有和我成親,只是一個與我無關的將軍,在看到這些疤痕時,我也會心疼的,但是并沒有其他意思,只是字面上的意思而已,所以…你不要想多了。"賀南朝抿唇微笑道:"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夫人越是為自己辯解,就越有欲蓋彌彰的意思。"慕傾城張了張嘴:"我……"賀南朝打斷他,繼續說道:"所以夫人你就是心疼我了,夫人放心,近幾年邊關都風平浪靜,而且我現在也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毛頭小子了,沒人能再讓我受重傷了。"慕傾城抿了抿唇,然后拍掉了下巴上面的手,扭臉垂眸道:"反正話都讓你說了,我也無話可說。"賀南朝勾起唇角,將懷里的人又摟緊了幾分,他突然想起了彭宜良,那天從湖河道回來以后,除了偷襲的事情,他也讓唐幸石調查了一下彭宜良和慕傾城之間的事情。兩人之間的事情十分簡單,不費吹之力就調查出來了,無非就是彭宜良愛慕慕傾城已久,經常以各種理由邀約慕傾城出去。最后都被拒絕了,但彭宜良并沒有放棄,仍然繼續邀約慕傾城出去,直到有一次他說這是最后一次邀請了,無論如何也希望慕傾城答應他的邀約。慕傾城想著既然是最后一次,便同意了,他是單獨赴約的,厲陽曦和白水墨沒有陪同。那天兩人去了哪里,具體發生了什么時候,都無人知曉,只知道彭宜良想要欺負慕傾城,似乎是做了很無禮的事情,讓慕傾城連續高燒好幾天。慕家人也是氣得不行,直接鬧到了皇上面前,最后還是彭太傅夫婦倆將彭宜良綁了起來,押到丞相府登門道歉,這件事情才平息下來。但是那天到底發生了,還是沒有人知道,反正肯定不止表面上的欺負那么簡單。賀南朝很想知道,于是他試探性的問道:"夫人,我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一下你。"慕傾城一愣,對于賀南朝突然的正經感到驚訝,他道:"什么問題?"賀南朝道:"當初彭宜良…到底對你做了什么?"一聽到這個名字,慕傾城的表情瞬間沉了下來,連眼神變得黯淡。沉默了許久之后,慕傾城才慢慢開口道:"能不問這個事嗎?我不想回憶那天發生的事情。""可是你不說出來,它就會永遠存在你的心里,你就永遠沒辦法釋懷,沒辦法忘記。"賀南朝單手捧住了慕傾城的半邊臉頰,深邃的雙眸里滿是柔情,他溫聲說道:"你將它說出來,只說給我一人聽,我也不會讓其他人知道的,你說出來了,心里面就會舒服很多的。"慕傾城垂下雙眸,沉思了一會兒,賀南朝說得沒錯,他的確是對那件事情耿耿于懷,甚至到現在都還有心理陰影。厲陽曦和白水墨也問過他很多次,只是他都不愿意說,因為他不想回憶那天的事情。但是現在賀南朝溫柔的眼神,溫柔的聲音,仿佛周身一片柔軟,將他包裹住,讓他的身心都漸漸放松下來,慢慢的將心事吐露了出來。慕傾城輕啟紅唇,慢慢說道:"那天彭宜良邀請我出去游玩,也是踏青,去的地方……也是湖河道。"賀南朝:"…………"竟然那么巧也是湖河道,怪不得那天見慕傾城的臉色有些不自然。"那天我是和六一起去的,但是后來彭宜良身邊的人將六一支走了,接著他領著我來到了一個小竹屋附近。"慕傾城表情沉重的繼續說道,"他說進屋談,我當時是存了警惕之心的,并沒有直接進去,然后彭宜良就說他不會做什么,也不敢做什么,只是走累了想進去休息休息。""然后呢?"賀南朝問道,"夫人進去了嗎?"慕傾城點頭道:"進去了,我想著我爹爹是丞相,爺爺是國公,他就算有那個心也沒那個膽,但是我萬萬沒想到,彭宜良真的是膽大包天,他竟然想強行…強行要了我身子,他說如果生米煮成了熟飯,我就沒辦法再拒絕他,最后只能嫁給他。"聽到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