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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自西向東流?!?/br>林舒左手邊是Q市地圖,右手邊是河流分布圖,他的左手指著一個地點,“你是在這里失去了那個人的蹤影對吧!”“對?!奔o元白點頭,“這里有一個懸崖,下面就是州凌河,江子韞也是在這里……我們沿著州凌河找了個遍都沒有找到傅琛的蹤影?!?/br>“你們當時是在州凌河找的,有去找過支流嗎?”林舒指著州凌河和宿村河流的交匯處,“這里,你看,如果當時他是走的這條水路,就會到宿村,就能被人救上來?!?/br>“陳錦棉是護士,處理一些輕傷沒有問題。所以當時我們在各大醫院守了個空?!?/br>“他的腿因為就醫不及時,有點瘸?!绷质嬗行┬覟臉返湹陌迅佃〉娜秉c說了出來。紀元白一愣,“沒看出來他是個瘸子??!”“能裝?!绷质鎯蓚€點評。“前段時間傅琛跟著陳錦棉回了一趟老家,似乎是在找什么東西?!绷质媸蘸玫貓D,“找什么你說?”“指戒?”“嗯。陳錦棉父母的死就是因為這個指戒?!绷质娴?,“而這個指戒現在在哪里沒人知道。不對,準確來說,只有陳錦棉知道?!?/br>“三年前陳錦棉父母死后傅琛就把陳錦棉關在了K市最北邊的倉庫,但是沒得到想要的結果,所以這些年他裝深情,得到女人的心,再得到自己想要的指戒。他一天沒拿到指戒,他就是代理掌舵人,永遠拿不到夾竹桃的實權,也得不到上面的庇護?!?/br>“上面的庇護?!奔o元白蹙起眉頭,“你說的誰?”“不知道,省廳已經在開始查了,噓——這件事是暗中進行的,知道的就幾個人?!?/br>紀元白拍了一下林舒的頭,“那你還告訴我!不要命了?!?/br>“你在知道的名單內,我一直忘了告訴你?!?/br>說完,林舒哈哈笑了半天,“不好意思??!”“滾?!?/br>“這是我單位,該滾的是你?!绷质婧敛豢蜌獾陌讶宿Z了出去,“加油!”愛樂事件仍在發酵,除了愛樂旗下的藝人,又牽扯出了十幾名其他旗下的藝人也染了那玩意兒。K市開始大排查,一時間整個K市陷入了緊張的氛圍里,有人擔心害怕,有人坐等吃瓜。今天是6月24日,明天就是傅琛和陳錦棉訂婚典禮。訂婚典禮在傅琛的私人莊園舉行,蘇彥和蘇昌明都收到了邀請函。說實話,蘇彥真的很佩服傅琛,都這個節骨眼上了,他竟然還有心情舉辦訂婚典禮,心也真夠大的。如果是他,恐怕早就受不住這樣的氣氛自我暴露了。難怪他只能是炮灰,而傅琛是男主,心理素質就不一樣。“小可愛,明天去不去?”蘇彥整理著衣柜里的衣服,他和蘇熠的衣服放在一個衣柜里,不分彼此。蘇熠還在忙工作,兩人晚上基本上不會加班,有工作就帶回來兩人一起,忙里還可以偷個香。有了上次的失誤,蘇熠不會再拒絕,尤其是現在正是關鍵時期,他不能讓哥哥一個人出席傅琛的訂婚典禮。“去?!?/br>“穿什么?要不我們穿情侶裝去?!碧K彥笑的眉眼彎彎,衣柜里有兩套他們特意定制的情侶西裝,為的就是這種可以同時出席的場合穿的。設計師還是周啟彬。周啟彬多精一個人啊,看出了他們兩個的關系,也沒多問,設計了一款看起來只是普通的西裝,但在領口內側有他們對方的名字。周啟彬當時只說了一句話,“你倆我從見面的第一眼就知道會是這么一個結果?!?/br>蘇彥反反復復把這句話研究了半天,最后落在床頭的肖像畫上,他才發現,原來蘇熠看他的眼神從來都不是弟弟對哥哥的依賴。蘇熠看的眼神太溫柔了!“哥哥明明知道還問?!碧K熠不滿的瞪了蘇彥一眼。“哥哥這不是不確定嘛!”蘇彥碰著蘇熠的臉親了親,安撫這只小貓咪。傅琛這幾天都很忙,看似鎮定的他早已經不鎮定了,公司股票一跌再跌,愛樂被查封就已經讓他損失慘重,現在還有其他公司打壓。虎落平陽被犬欺,多少人看他不順眼,這時候不落井下石什么時候落井下石。他的脾氣本來就不好,平時需要克制,但回到家,他就不想克制了,尤其是看見陳錦棉。自己威逼利誘,好言好語,冷語相向,用了不知道多少種手段,都沒能從她身上拿到屬于自己的東西。他現在迫切需要一把庇護傘,需要找到那把傘的鑰匙就在陳錦棉身上。“棉棉?!?/br>傅琛的聲音很冷,他的腦子是混亂的,心中所有的煩悶,暴躁,全部都堆積在他的胸口,他有一種想撕開偽裝,毀滅一切的沖動。人對未知的危險總帶著本能的預警。如果是以前,陳錦棉一定會上前安撫兩句,說幾句好聽的花,但今天她沒動,反而退了兩步,靠近自己的臥室。她盯著傅琛,曾經在心底深處的恐懼蔓延開來,一點點侵蝕她的五臟六腑,她的手腳冰涼。傅琛一動,她反手就把臥室門打開,躲了進去。這樣的傅琛太可怕了。陳錦棉把門反鎖,還是覺得不安全,又把服裝柜搬到門口抵住。隨后自己鉆進被窩,閉上眼睛,不讓自己去回想剛才看到的畫面。門被拍得啪啪做響,“陳錦棉,開門?!?/br>陳錦棉捂住自己的耳朵,她知道自己已經惹怒了傅琛,她害怕,她不敢與這樣的傅琛對視。他的眼里有想毀滅一切的火焰。陳錦棉想起什么,在屋子里一陣忙活,她記得她的臥室有監控,但從來沒開過。如果她死了,也要把傅琛送進去。好在監控裝在衣柜里,以前是為了防傅琛對她做什么過分的事情,特意裝的,后來傅琛挺安分的,從來沒有越界的動作,也就沒用了。但今天她怕極了。哆哆嗦嗦打開監控,檢查了一遍沒有問題后又鉆回了被窩。房門敲了一會兒就停止了。陳錦棉知道,傅琛是去想辦法去了。這種等死的狀態真的太難熬了。她怕監控不夠,又從書桌里翻出一支錄音筆,用透明膠黏在了床底板上。這次她沒有鉆回被窩,而是去把梳妝臺挪回了原位。沒一會兒,傅琛就把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