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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能說服你,但我覺得有必要給你聽一聽?!?/br>卓凡瞥了一眼手機,沒有立刻伸手去拿:“你今天要和我聊他?”“我想和你聊謝頌?!毕蔫癖3种咽謾C遞過去的姿勢,漆黑的眼睛認真看著卓凡,“卓哥哥,做出這個決定我也猶豫了很久。你對我很好,我很喜歡你,你把我想要的都給了我,卻從來不需要我為你做些什么?!?/br>卓凡是除了安諾之外,第二個對他展現過溫柔的人。雖然他早已臟的徹底,早已不在乎這些。但卓凡在這一年來,一直派人護著他,讓他得以在娛樂圈這個骯臟的地方一塵不染。再也沒有別人給他錢他就必須交付身體的交易,再也沒有人敢把他按在身下欺凌。卓凡聞言,接過了手機。他戴上耳機,按了錄音的播放鍵。隨著謝頌帶著幾乎溢出耳機的醉意的聲音緩緩從耳機內傳入他的腦海,他的表情由起初的厭煩,開始變得憤怒,最后不知是聽到哪一句,眼睛瞬間因為震驚而瞪大。迷惑,痛苦,憤怒,后悔……一時間,無數種情緒在眼底翻涌沸騰。是什么樣的怒火,燒的他快要發瘋。是什么呀的心跳,磨得他幾乎要哭出來。卓凡握住手機的手不由自主地開始顫抖,他將這段錄音反反復復聽了無數次。一字不漏地,聽了無數次。“卓哥哥,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去找謝頌核實?!毕蔫竦?,“因為我也沒有確切的證據,所以不能很好地說服你。但是我相信,安諾不是一個壞人?!?/br>我舍不得把我生命中的光讓給你,我糾結了好久好久。我也想自私地讓你一直對安諾不好,這樣安諾就不會喜歡你了。可是……你們對我這么好,顯得我這狹隘的心思,卑劣到了極點。這樣的我,還有什么資格跟在安諾身后,哪怕是看安諾一眼,都怕臟了安諾的身體。夏桉拿過卓凡放下的手機,重新將它裝進口袋。他走出咖啡廳,握緊了手中的那個蒲公英花瓣的項鏈。這是很早以前,安諾無意中掉落在他身邊的。當年那個剛出道的十幾歲的少年,被自己的公司拱手送到了一群畜生手中。他們把他推倒在沙發上,綁著他,用鞭子抽他,在他身上扎看不見痕跡的小針,把一切恐怖的東西展現在他眼前。血流了滿地。他差點就要被玷污。在關鍵時刻推門而入,把包廂外的光芒引到他身邊的人,是安諾。夏桉不知道他是誰,只是順從本能地哭著從沙發上爬下來,爬到了安諾腳邊,求安諾救救自己。安諾驚訝地蹲下身扶起夏桉,他知道周圍的這些人有這樣惡心的癖好,但是他見不慣這群垃圾這樣對待一個孩子。簡直混蛋!所以安諾用利益作為交換,花言巧語說服了面前六七個敗類。他從他們的手中抱起了遍體鱗傷的夏桉——一個素未謀面的陌生人。后來,安諾將他放在了浴池里,小心翼翼地用浴巾為他擦洗頭發,擦拭身體。夏桉仰著小小的頭顱,用一雙漆黑晶亮的看著安諾。他眼底有淚水在打轉,卻倔強地忍著沒哭出來。安諾輕輕揉了揉他的頭,安慰道:“醫生馬上就到,房間的錢我付過了,可以留到明天十二點。如果你累了,就先在這兒休息。如果你想走,記得通知你的父母來接你。我一會兒還有應酬,要先離開?!?/br>夏桉呆滯地眨了眨眼睛,小心地點了點。安諾見他同意,便轉身離去。走得太急,起身時,安諾沒注意到,一個蒲公英花瓣狀的項鏈從他褲子口袋中掉了下來,落在了夏桉垂在水中的手里。夏桉用幾乎使不上力的手攥緊了這個項鏈,終是忍不住,抱著自己的腿哭了一整個晚上。*“啊啊啊————”倉庫。一聲凄厲的慘叫從里面傳了出來,聽著十分滲人。他仿佛遭受著極大的疼痛,連叫聲都變得扭曲。在眾多保鏢的前面,蹲著卓凡,還有被他死死攥著頭發,被迫跪在他面前仰頭看著他的謝頌。“老子給你個機會,最后問你一次,當年的事情,是不是你設計陷害安諾,是不是?!”卓凡惡狠狠盯著鼻青臉腫的謝頌。如果是,為什么安諾從來都沒有對他提過……為什么安諾被打的時候一聲不吭,一句辯駁的話都沒有,就這樣硬生生扛下了所有不屬于他的責任。他當年那么愛安諾,多期望安諾能給他一個解釋,但凡安諾開口說了一個“不”字,卓凡都會竭盡全力用盡一切手段查明真相。但是安諾沒有。“不是……不是……”謝頌拼命搖著頭,費力想掙脫卓凡的禁錮,但是他稍微動一下,卓凡就加大扯他頭發的力度,幾乎掀掉他的頭皮。卓凡冷笑一聲,用讓人辨不清真假的肯定語氣道:“老子本想著你要是肯承認,就饒你一命,既然你不肯說實話,我只好把你當年陷害安諾的U盤拿來給你看看了?!?/br>“不可能!”謝頌聞言,瞬間驚恐地瞪大眼眸,“那東西我早就賣給了……”話未說完,他的頭被得到答案的卓凡按著狠狠砸在地上,一下又一下地砸,鼻血把滿是灰塵的地面染紅了一片。卓凡厲聲吼道:“他是不是你弟弟?!你他媽就這樣對他????你知不知,你知不知老子當年……”差點親手要了安諾的命……你知不知這么多年老子是怎么對安諾的……那踹在安諾身上的每一腳,在他身上留下的每一道疤痕,都如附骨之毒,從內而外的,讓此刻的卓凡痛不欲生。安諾只是要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