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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的腰部給他調整了一個不費力的姿勢,眸子里的冷色逐漸沸騰起來,“你受傷了?!?/br>他凝視著太宰治捂住的位置,那里除了被襯衫遮擋著,里面還有一層厚厚的繃帶,光從外面看肯定看不出什么,但是中原中也還執拗地這么做。不知道是什么樣的傷口,嚴重不嚴重,中原中也不敢貿然移動太宰治,只能生著不知名的悶氣半蹲著,仍保持著皺著眉頭的表情。太宰治用著氣如游絲的聲音,乍一看起來真的像是受了重傷命不久矣的模樣,他舔了舔干澀的嘴唇,安撫道,“不是什么大傷,只是來之前處理事情cao之過急了,不小心中了一槍?!?/br>有研究證明,這個時候回答“沒有受重傷”比直接回答“受了重傷”會更讓人產生惻隱之心,效果更好一點會讓讓人忘記剛才的矛盾。這一招屢試不爽,別的清楚他性格的人一眼就能看透他是在假裝,然而這個小蛞蝓每次都非常給面子地相信了,明明已經上當受騙了許多次。中原中也……中原中也更擔心了。不時傳來的咳嗽聲,像是一臺廢舊的鼓風機在努力工作時發出的呲喇刺耳的聲音,讓中原中也馬上就聯想到了死亡與消逝,這兩個詞語都不是什么令人高興的。幾乎是一瞬間,中原中也就亂了手腳,他開始惱怒沒有盡了職責的下屬,竟然讓首領受了槍傷,“是傷口裂開了嗎?那些保護你的下屬都在干什么?”但是更讓他惱怒的是,太宰治的傷實際上是因為他才來的,都是因為急著來到這里把他帶回港口mafia,否則按照死青花魚的腦袋,根本不會讓自己疏忽到這種地步。形狀漂亮的眼尾被怒火渲染得更加驚心動魄,中原中也狠狠地捶向地面,他深吸了一口氣,“我先帶你回跡部家,讓他的家庭醫生幫你看看?!?/br>太宰治的目的已經很完美的達成了,他就知道剛才那么說的效果一定非常好,事實上效果的確很好,有點好的過頭了。他怎、么、可、能、會讓跡部景吾幫忙?開玩笑嗎?那個乳臭未干的囂張臭小鬼!太宰治內心的小人已經火冒三丈了,他額頭的青筋歡快地跳動著,本來抿直的嘴唇瞬間耷拉了下來,聲音也被打擊的有氣無力的,“我不去!”果然,他們就分開了一小段時間,這只頭腦簡單的小蛞蝓就被外人給勾走了,還想讓他過去受到那個跡部景吾的白眼,不可能的,這輩子不可能的!殊不知這更顯痛苦的表現更加堅定了中原中也的想法,他以為太宰治是不相信對于他來說是陌生人的跡部景吾,于是擔保道,“跡部人很好,這一點你不用擔心的?!?/br>我特么是在擔心這些?太宰治要被氣吐血了。他透過發絲間的縫隙不動聲色地觀察著中原中也,赭發少年那不加掩飾的信任映入了眼簾,非常純粹,不摻雜一絲一毫的勉強。以前的這種眼神他只在尾崎紅葉還有赭發干部的下屬身上才能看到,就算是他自己,也鮮少會得到中原中也這么全心全意的信任,而跡部景吾就這么輕易得到了?太宰治承認,他醋了,他酸得發瘋,但是目前的情況又不容許他做一些別的,他面無表情地磨了磨牙,鳶色的瞳孔定定地望著地面。“我沒事,我不去!”暫時達成了妥協。縱使此刻太宰治表現的是如何的凄慘,他那身上港口mafia首領的氣質還是如影隨形的,上位者的氣勢非常明顯地表達出他的不渝。可是眾所周知,中原中也是一點都不怕的,他不甚溫柔地拽起了太宰治的一條胳膊搭在脖頸上,稍微用了點力氣就把他整個人拖了起來。就這么呆著也不是辦法,夏季太陽的威力不容小覷,傷口裂開也同樣不是小事。太宰治順勢站了起來,但是身體依舊歪斜著大半靠在中原中也的身上,雖然沒有直接接觸,但是虛弱的他無力獨自走路,走動時臉頰不小心蹭到小蛞蝓是無可避免的事情吧。他嗅到了一股陌生的淡淡玫瑰花香,縈繞在赭發少年的周身,像是不經意間沾染到的,這更讓他心生不適。盡管只是一面之緣,但是他還是聞得到跡部景吾身上的玫瑰花香。中原中也倏得想起了一件讓他不開心的事,他沒有注意到太宰治心中的勾勾繞繞,唇角頓時噙起一抹嘲諷的笑容,“你那整天不離身的怎么不見了?”“………”不太明白話題為什么突然轉得這么快,但是身體只能跟著中原中也的步伐前進,太宰治隨口敷衍道,“你說這啊,經過我多年的研究,發現里面的方法并不實用,拿著還浪費力氣?!?/br>這話讓中原中也舒服了,雖然十之八|九不是真的理由,但是他接下來的話才是重點,“是嗎,我也覺得與其你哪天想要用那些不實用的方法,不如來找我,我很樂意效勞,一定能會包你放心滿意的?!?/br>中原中也望了望他腹部的傷口意有所指地道,“所以你要是想要了,就完完全全地站在我面前,我一定讓你有非常不錯的體驗?!?/br>這是在警告他了,但是后面的那一段話怎么有種曖昧的感覺,太宰治心神蕩漾了一瞬,但是很快又把旖旎的想法收斂起來藏進了心里。他聽著這毫不客氣的一番話,一言一語中都透露著要送他走的意思,卻總是能解讀出不浮于表面的含義——他的命不屬于自己而是屬于小蛞蝓的,所以就連受傷也要經過他的允許。這霸道得太可愛了吧,無論是對于誰來說這都是太過狂妄了,唯獨太宰治只感受到了滿足和喜悅。“那以后就拜托中也了?!?/br>太宰治輕笑出聲,如同孩子一般,在剛才起身后走的方向不是剛才的網球場他就不在關注其他的,只把心神放在了赭發干部身上。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中原中也算著時間猜到跡部現在應該在休息室換衣服了。中原中也承受了太宰治的多半重量,然而這對他來說算不上什么,他停到了休息室門口,透過玻璃影影綽綽看到了跡部的影子,抬起手敲了敲。跡部景吾推開門望著明顯狀態不對的黑發少年,先不說此刻兩個人的姿勢,就說太宰鼻翼下方的傷口還有唇角的青紫就足以說明了他受到了什么樣的對待,更別提那黑色大衣上的一層灰塵。這是在地上滾了幾圈???這樣的敘舊請務必再多來幾個,最好打得他生活不能自理,這樣就不能糾纏赭發少年了。跡部景吾挑了挑眉,他用毛巾擦干臉頰上的汗水,磁性悅耳的聲音中充滿了幸災樂禍,他瞥了一眼形容凄慘的太宰治,“你們敘好舊了?可真夠過火的?!?/br>從見到跡部景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