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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力道無疑是讓人心肝膽顫的,而且那腳朝向的好像是他的臉……然后太宰治那一刻就感覺腦袋一陣突如其來的疼痛,恍惚間好像看到了正義的光播撒在了大地上,讓人忍不住心生溫暖……個屁,太宰治真的爆粗口了。他的身體在空中翻滾了兩圈后以一種不甘示弱的速度在地面摩擦停了下來,揚起了地面上的大片粉塵。第59章少年.工具這種闊別許久被揍的感覺,太宰治小臂撐著地面勉強爬了起來,他用手指抹了把臉,然后從口袋里拿出手巾,一臉懵得將迸射出來的鼻血揩去。這種分開許久后再見面的橋段不應該是兩個人抱在一起互訴衷腸嗎?怎么到了他這里就是一記飛踢?赭發少年背光而站,朦朧的光暈散布在他身體周圍,有明麗顏色的發絲貼在下巴上,有幾捋還調皮地迎風而立,有些許的灼目。中原中也望著此刻處境有些凄慘的太宰治,少年模樣的首領臉頰上還帶著些嬰兒肥,與他記憶中的模樣如出一轍,唯獨有些區別的是那周身邪詭的氣質。他拽起黑發首領的領口把他重重按到墻壁上,并沒有刻意收斂力氣,然后以一種逼迫的姿勢緊盯著太宰治,離得很近,因此中原中也能看到他還帶著血印的鼻翼還有微微顫抖的睫羽。到底是沒有再下手,他收回已經舉起的拳頭到口袋里,藍眸里因為不悅浮現出nongnong的厲色,向來澄澈到透明的瞳孔也變得幽邃深沉。太宰治沒等到更重的打擊,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氣,面上卻不動聲色地觀察著矮個子干部的表情,然后就是看到了出乎他意料的表情。赭發干部是在隱忍的,起伏的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瞳孔也比正常時縮小了一圈,眉眼間鋒芒畢露,看著他的模樣透露出咬牙切齒的意味。太宰治無措地眨了一下眼睛,盡管在旁人看來他仍是平淡的樣子,如同泥沼一樣的鳶眸里蔓延開來淡淡的苦色。他有猜到過會面對這種狀況,然而實際應對時大腦卻如同一團亂麻,他松了松領口,唇角噙著一抹不到眼底的笑意,用反問來遮掩自己的情緒。太宰治雙手背在身后,寬大的衣擺在驟然吹過來的狂風中發出烈烈的響聲,有種似有若無地責備,“中也,這就是你對首領的態度?”這是他慣會用的手段了,每當太宰治開始用身份威脅他的時候,中原中也是分不清楚他到底是有沒有生氣的,或許是生氣了,又或者是沒有生氣。然而當中原中也準備順從心意以下犯上的時候,這些就不重要了,剛才那一腳僅僅是出了他萬分之一的怒火。中原中也深深地望了太宰治一眼,他摸向頭頂,剛到半空卻又想到自己沒有戴帽子,然后虛握了一下手指放到心臟的位置,單膝著地,逐漸彎下那挺直的脊梁。另一只手抵在地面,中原中也低下頭,薄唇微啟,不帶絲毫停頓和不滿,“我甘愿領罰?!?/br>這是出乎他意料的舉動了,一個小巧的發旋出現在了眼前,矮個子干部發絲因為重力垂落到了臉頰上,把那張總是不加掩飾寫滿內心真實情感的臉遮擋住了。說不上來的,太宰治更煩悶了,明明赭發干部對比之前的針鋒相對現在真的稱得上是乖順了,沒有絲毫反對地去認罰,然而心頭陡然升起的情緒讓太宰治明白這根本不是他想要的。他想要的是什么?*中原中也想,太宰治想要的無非是他的好友織田作之助好好活著,然后默默守護好橫濱的平衡防止一些不必要的斗爭影響到他所在乎的人或事物。當中原中也這么想的時候,他就已經意識到自己狹隘了,又或者是鉆牛角尖了。那個明明擁有強大的異能力,卻一點也不致力于自己的位置,表現稱得上平平無奇的一個人。中原中也對他唯一的印象就是他在外出任務時織田作之助被森首領委任調查Mimic的事情,執行任務途中遇害,等到他跪倒港口Mafia的時候聽到的就是死青花魚叛變的消息。當時他的唯一想法竟然不是生氣,而是不敢置信,他想這怎么可能,他僅僅是平平常常出去鎮壓了一下外地的暴|亂,回來后搭檔就沒了。雖然他們搭檔了這么多年不見得有什么搭檔情,但是這家伙就這么干脆地舍棄了這么多年賴以生存的組織然后不動聲響地消失了兩年……天知道中原中也那兩年過的多么地獄般的工作生活。而來到這個世界之前的中原中也,對織田作之助的印象僅僅是聽下屬說的他是武裝偵探社的一員,再多的信息他一概不知。但是更加讓他悲哀的是,在知曉了一些事情的真相后,無論面上表現得再生氣,中原中也內心深處其實是理解太宰治的。他也會因為下屬的犧牲而暴怒,會去追究兇手,更嚴重一些,倘若是紅葉大姐被……中原中也也知道這不可能,他潛意識里知道這種發生在太宰治身上的悲劇無法在他的身上上演,紅葉大姐曾經說過就算沒有織田作的事情森首領也不會讓太宰治長久地待在港口Mafia。因為他們兩個有一種本質的相似性,而中原中也又與他們有本質的不同。雖然中原中也理解太宰治的做法,但這并不代表他會大度到不會心存芥蒂,他可是——理解并討厭著。他果然,從始至終,就討厭著太宰治這個人??!赭發少年就這么安安靜靜地單膝跪在地上對他表示著忠誠,一如當年初加入港口Mafia時的熱枕,如果僅僅這么看一定不會讓人聯想到他剛剛還是兇神惡煞地對著首領。將一頭桀驁不馴的猛獸馴服是一件讓人很有成就感的事情,看到猛獸在自己面前收起利爪露出柔軟的腹部更是讓人激動,太宰治卻沒有了這種刺激的想法。他望著因為低著頭的赭發少年,因為低著頭露出了脖頸大片白皙柔嫩的皮膚,然后無可奈何地嘆了一口氣,臉上是令人詫異的沮喪。現在這可不是什么猛獸,而是他心中至高無上的神明啊。太宰治微微彎下腰,他伸出雙手扶起中原中也,在他被污泥沾染上的膝蓋上停留了一下,然后像是不經意間用手指揩去那惹眼的一塊斑駁。他將手指上的塵土蹭到剛才的手巾上,纏著素白繃帶的手掐住尖細的下巴作發愁的樣子,習慣性地拖長聲音,“中也總是分不清我什么時候是在開玩笑,真的是讓人苦惱啊?!?/br>這恰恰是中原中也所不能忍受的,他深切地厭惡著太宰治用這種調笑的語氣和他討論一件本該嚴肅對待的事情,這會讓他覺得只有自己是傻瓜,只有自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