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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被guntang的溫度燙了一下。李承霜頓覺異常,伸手沿著對方細瘦白皙的手腕摸上去,全都是灼熱的。江遠寒本來就不舒服,都要被他摸哭了,觸電似的收回手,往榻邊靠了靠,臉頰發紅,感覺自己讓一鍋沸水煮過,腦子都燒混沌了。他強撐著神智清明,倔強地道:“小師叔?!?/br>李承霜看著他。“我不想強要了你?!苯h寒一臉為難,“要是因為意外,你才委身給我,我會覺得對你不公平。我想要你也愿意的那種……這樣才是最美好的回憶。你快離我遠一點?!?/br>李承霜看似冷靜地道:“我走了,你怎么辦?”江遠寒哪有那么好的定力,他聽見小師叔的聲音,方才那些義正辭嚴、正氣凜然的聲明就全沒了。他喉間有點哽咽,心里沒出息地想著——我還是卑鄙下流吧,正人君子也太難當了。江遠寒沒答應,也不吱聲,卻慢慢伸過手,扯著李承霜的袖子往懷里拽。直到兩個人貼近得不能再近,才喘著氣舔對方的唇,尖尖的牙齒像是懵懂小獸般咬著小師叔的唇瓣,毫無寸進地磨了半天。他被小師叔身上淡淡的香氣俘虜,煎熬得沒辦法,眼角含淚地環住對方的脖頸,帶了一點點鼻音,聲音沙啞地努力強調:“我、我會負責的……小師叔,你抱抱我,抱抱我……”第二十章夜色朦朧。飛鳥依舊在忘塵閣來回,云霄之中有鶴唳之聲,冷風過窗。月光映了進來,只能照見燒到一半的殘燭,見到散落在地面上的棋譜和藥瓶,棋譜折了頁,也翻亂了,藥瓶沒塞進,丹藥滾落了出來。夜涼如水,月色滲進窗欞之內,有一股極淡的溫柔。一直到次日晌午,江遠寒才頭痛欲裂地清醒過來。他睜開眼,望著忘塵閣制式相同的穹頂,呆了很久。昨天晚上……發生了什么來著?他把雙修秘藥當糖豆吃了,然后纏著小師叔跟他撒嬌……再之后,小師叔……江遠寒腦子里像被潑了一盆涼水,直接冰得麻木了。他記憶里只有李承霜落在眼角的輕吻,簡直溫柔得無以復加,把他哄得暈暈乎乎的。可這并不能磨滅事實。江遠寒的魔族自信被打擊的體無完膚,直魔癌一夜痊愈,猛1理想當場夢碎。他至今還回不過神來,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冷靜了一下午。江遠寒想哭又哭不出來,不知道這時候是該委屈死好,還是該回味小師叔的溫柔好。就在他發呆的這段時間里,坐在一旁的李承霜剛剛把藥膏取出來。他衣冠整齊,仍舊冰清玉潔得像朵高嶺之花,君子其人,真是再合適不過了。但江遠寒卻有點頭皮發麻,什么圣人之心,都是吹牛的,這人對他兇起來的時候可一點都不松懈,只不過用那些柔情和安撫來穩住自己。小狐貍也不能后退,后退更沒面子,強撐著面無表情,抬眸看著他。李承霜垂眸打開藥膏的盒子,看著跟一塵不染的天仙似的。他聽到江遠寒問了一句:“你體溫好低?!?/br>“我生于霜降,修習太上大道,清凈寡欲,道體本來就涼?!?/br>“不一樣?!苯h寒思考道,“我爹爹是冰雪道體,你的體溫居然跟他差不多……”李承霜很有自控力地沒去細問對方的“爹爹”,他知道小狐貍不會說的,對方待自己,雖有真心,可是到底是何種真心,是哪種喜歡,他也說不清。可能對方也并不懂得。不過,有幾分真心,已經很足夠了,他并不貪婪,能體會到這一點,李承霜已經猶為心安。江遠寒也意識到自己說多了,改口道:“你的體溫,像冷血動物?!?/br>他說完也覺得好笑,小師叔待人和善,怎么可能像冷血動物?于是又補救:“但我如果熱一點,你也會跟著熱起來?!?/br>這話說得到對。江遠寒的體溫越高,擁抱時就把對方也一樣地焐熱了。而魔族本身就燥熱,只不過他這不是真身,才沒有那么嚴重。但因為雙修丹藥的影響,也明顯超出一些正常溫度了。李承霜聽了這句話,莫名地有一點不好意思。他高潔得太久了,只是撞到這只小狐貍,就猛地墜入泥潭里。他有些分神,藥膏從指間化開都忘了,被對方輕輕踢了一下手臂,才收回了手,把一切都處理好。就這么一小會兒的功夫,江遠寒就覺得自己被他撩撥了個遍。他盯著小師叔看了半天,目光路過對方脖頸上那些遮掩不住的痕跡,忽然道:“我會好好學的?!?/br>李承霜:“……?”“總有一天能翻身。男人嘛,需要成長?!弊砸詾轷唛_了成年人世界大門的江遠寒小朋友,信誓旦旦地道,“只要磨練技術,我也能擁有小師叔!”對方面色不改地問:“這樣不算是擁有我嗎?”江遠寒一時語塞,為難地想了很久,嘀嘀咕咕地道:“……好像有道理,但是……”李承霜安靜無聲地看著他,體貼溫柔地給這位長見識的小朋友倒茶,心里有一個念頭一閃而過,這個想法流竄而過時,他的神經都是冰涼的,眸光瞬息間散發出強烈的妖性。總有一天能翻身?沒有這一天。兩人在忘塵閣中留了幾日,隨后靳溫書實在挽留不住,就只能讓他們離開了。這幾天他跟李承霜下棋手談,看著他跟那個帶著面具的弟子甜膩得讓人牙疼的日常,已經跟玉霄神初步熟悉了。只不過李承霜除了對那個弟子,另外對誰都是淡淡的。那個叫“莫知”的小朋友似乎并不太喜歡玄劍派的道袍,而是更喜歡穿紅衣服。鮮紅色,一片艷烈地出現在眼前時,像一團火焰。特別是面具下的唇,自從他送了那兩瓶雙修丹藥之后,他的唇就時常紅潤潤的,像是被舔咬得多了的模樣。挺招人的。靳溫書有點放空思緒地想。但李承霜的警惕性實在太強。這個正人君子并沒有看上去那么好糊弄,對方有一種比毒蛇還敏銳的直覺,每次靳溫書的目光落過去的時候,都覺得芒刺在背。但其實靳溫書也并不想做什么,只覺得看起來那個弟子很是熱情,像一只饞嘴的小貓咪。等送走了兩人之后,青衣道修坐在一瓶剪短了的花枝前寫傳訊內容,一旁出現了一個靜立的身影。“說吧?!苯鶞貢兔紝懽?,沒有抬頭,“李承霜為什么是和伴侶前來,他不代表玄劍派?”“玄劍派出了些事?!眮砣水吂М吘吹鼗卮?,“玄劍派派人去請了常魔君救助渺云山,隨后常魔君又去了望歸島,但中途發生了些不愉快,玉霄神是跟持戒人一同離開的?!?/br>靳溫書停下筆尖,沉思了片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