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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是一片煙霧繚繞的池水,溫度有點高,蘇沐舟立刻覺得有點熱。他表情微愣,喃喃開口:“剛才的工作人員跟我這兒只是omega的休息室,在這兒換了衣服要出去泡溫泉的,怎么這兒就有溫泉?”昔拉雙手捧著一塊浴巾過來,走到蘇沐舟身邊低笑著說:“你不是不想去找褚和煦嗎?就在這兒泡吧,這兒可沒有第二個人?!?/br>蘇沐舟接過浴巾,歪頭笑問:“沒有第二個人?包括你嗎?”昔拉的笑容一滯,隨即像逗貓一樣抬手勾了一下蘇沐舟的下巴,“當然,包括我?!?/br>話音未落,昔拉已經消失在蘇沐舟面前。蘇沐舟望著空空如也的屏風,又低頭看了眼自己手里的浴袍,笑著搖搖頭。自己脫了衣服圍上浴巾,慢慢走向小溫泉。腳尖輕點水面,濺起星星點點的水珠。煙霧彌漫中,腳尖緩緩踏入水中,緊接著是線條好看的小腿,再是被浴巾包裹住的大腿和細瘦的腰腹……蘇沐舟慢慢將自己沉進水中,讓水沒過自己的肩膀,只隱約露出精致漂亮的鎖骨。溫熱的水流包裹著他,舒服極了,蘇沐舟享受地喟嘆一聲,慢慢閉上眼睛。但在蘇沐舟不知道的角落里,一只與環境融為一體的透明蝴蝶正盯著他,悠閑地緩緩扇動蝶翼。另一邊,褚和煦換了浴袍,坐在溫泉旁邊等蘇沐舟過去。他很期待見到蘇沐舟的出現,他會赤腳圍著浴巾嗎?還是穿著浴袍,踩著木屐過來?背后傳來腳步聲,是木屐的“噠噠噠”聲。褚和煦心想,蘇沐舟是穿著浴袍,踩著木屐過來的。他的嘴角帶上笑意,慢慢轉過頭去,卻看到了一個陌生人。“有什么事嗎?”褚和煦以為是工作人員。“褚先生,我聽說您很喜歡我,所以來見見您?!卑叵戎惧?,臉上掛著媚笑。故意每一步都走得很慢,身體輕微搖擺,兩條小腿從浴袍下探出來,顯得又直又細。褚和煦望著柏溪的小腿,想起昨天在三樓客臥里見到的蘇沐舟。這人的腿可沒有蘇沐舟的好看,東施效顰了。“你就是柏溪吧?!瘪液挽阃叵?,慢慢露出一個冰冷的,帶著嘲諷的笑容,“你太臟了,我不喜歡?!?/br>柏溪的腳步一頓,臉上的笑容一僵。022他被藏起來了柏溪心里羞憤得快要死掉,但還是勉強扯出一個笑,“褚先生真會開玩笑,什么臟,我很干凈的?!?/br>褚和煦沒有說話,只目光冷冷地看著柏溪。柏溪被這冰錐子似的眼神凍得渾身一抖,他心里瘋狂吶喊著就此離開吧,但他又覺得不甘心。他廢了多么大力氣才爭取到這個機會,憑什么被褚和煦一句話就否定了?柏溪沉下眸光,繼續走向褚和煦,但步伐卻沒了剛才的自信妖嬈。他走進溫泉里,在褚和煦面前慢慢沉入水中,在水下湊近了男人。褚和煦望著水面下隱約露出的飄浮黑發,水泡慢慢浮上水面,下半身隨之傳來異樣的觸感,他愣了一下,覺得有點意思。暫時也不介意臟不臟的問題,嘴唇一勾,身體往下沉了一些,褚和煦享受地將頭靠在石壁上。水波蕩漾,遮住了一室春光。柏溪時不時會浮上來喚氣,他極有心機,臉只露到艷紅嘴唇,下巴都隱沒在水中,像條水蛇一樣望著褚和煦。褚和煦臉上沒什么表情,只盯著柏溪的目光有些悠遠,似乎將他想象成了另一個人。柏溪靠向褚和煦肩頭,用指尖在他胸前畫圈,嬌滴滴地問:“褚先生,你在想誰?”褚和煦低頭看了柏溪一眼。柏溪立刻媚笑,手向下滑,“他有我這么會照顧你嗎?”褚和煦靜默片刻,吊起嘴角嗤笑,“就你也想和他比?”褚和煦突然覺得自己的口味可能發生了些變化,他索然無味地站起來踏出溫泉。水花四濺,像巴掌一樣打在柏溪臉上。柏溪立刻跟著站起來,頭發濕漉漉的貼在頭皮上,臉上全是水,眼睛被水花迷得幾乎睜不開,但他還是看到褚和煦頭也不回的身影。褚和煦想的是誰?是蘇沐舟還是蘇秦?為什么說他比不上,憑什么說他臟?柏溪心里憤恨不已,望著褚和煦離開的背影捏緊了拳頭。但不論褚和煦想的是誰,柏溪是將今天這份被羞辱的賬全記在了蘇沐舟頭上。褚和煦找了好幾個包廂,都沒有找到蘇沐舟,找工作人員問了一下,工作人員都表示不知道。褚和煦跟著幾個工作人員找了一會兒,錢瑾封就走過來拉住他。“怎么,剛才柏溪沒來找你?你怎么這么快就出來了?”褚和煦瞥了他一眼,“蘇沐舟呢?”“有沒有搞錯,出來玩還惦記著吃家花?是不是小明星伺候得不好?來,兄弟帶你去喝酒?!卞X瑾封勾住褚和煦的脖子往外走。褚和煦沒有掙脫,只安靜笑了起來,“你小子?!?/br>公子哥們去了個大包廂喝酒,期間柏溪也來作陪,但柏溪這次學乖了,只依偎在錢瑾封身邊,只拿眼神偷瞄褚和煦。錢瑾封摟住柏溪的頭,笑得陰惻惻的,“怎么,還惦記著我這位兄弟?”柏溪靠在錢瑾封懷里沒吭聲,眼睛里是消不下去的怨懟。“呵”錢瑾封挑眉笑著望向褚和煦,在柏溪耳朵邊低語,“行,本小爺今天高興,就成全你?!?/br>錢瑾封交給柏溪一顆藥,抓著柏溪的手將藥丟進酒杯里,藥很快融進紅酒中消失不見。“你把這個給他全喝下去,他今晚都能把你標記了?!?/br>柏溪盯著紅酒杯,渾身發燙,內心猶豫了兩秒,想到了蘇沐舟,也想到了剛才的羞辱,立刻就做了決定,起身朝褚和煦走去。“褚先生,剛才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向您賠罪?!卑叵酥票蝰液挽銖澭瞎?。褚和煦正在看手機,上面沒有一條信息來自蘇沐舟,正心煩之際,柏溪過來獻酒,簡直就是觸到了褚和煦的霉頭。褚和煦的臉立刻冷下來,隨手將煙灰缸砸向柏溪。柏溪來不及躲閃,被煙灰缸砸中了頭,鮮血立刻順著額頭流下來,雖不多,也挺嚇人。“??!”柏溪短促地尖叫一聲,跪倒在地,手中的酒灑了一半。柏溪的大腦嗡嗡作響,垂頭盯著灑了一半的紅酒,心里的嫉恨像野草一樣瘋長。他不是個大肚量的omega,與他清純淡雅的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