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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縷縷白霧,走的東倒西歪,像是沒有睡醒一樣。杜燁揚眉。這不是那個神經???“是aj?!倍艧钫f。盛耀本來正慢條斯理摸著杜燁手背的拇指停下來,沉默地看向窗外。“aj”的成員放了行李,就上了車,雙方一見面,都很驚訝。緊接著就開始認親。“哦,是你?!?/br>“蛋!你好??!”“哈哈哈哈,我們又見面了?!?/br>“你好你好?!?/br>雖然只有短短三天時間,但“aj”舞團的熱情確實讓人無法討厭,他們是高傲而自負的,哪怕面對“fivelong”這個后起之秀的步步緊逼,他們依舊拿出了大舞團應該有的氣度。雙方莫名就有了幾分友誼存在。杜燁抬眸,看向上了車就左顧右盼,繼而視線鎖定,朝著自己筆直走過來的樸金喜。手上驀然感覺到壓力,被盛耀緊緊地抓著,繼而又緩緩松了下來。樸金喜來到他們面前,依舊是一手扶著一個靠背的姿勢,身體微微前傾,彎腰對著杜燁笑道:“嗨,杜?!?/br>杜燁點頭。樸金喜又說:“嗨,盛?!?/br>盛耀揚眉。“fivelong”和“aj”還在蜜里調油的“熱戀”狀態,雙方都擁有足夠的熱情。但他們和樸金喜早就一步邁入了“七年之癢”,也就維持著一點表面上的禮貌,距離徹底談崩就一步之遙。實在想不到,上次那樣的不歡而散,樸金喜再次出現,竟然像個沒事人一樣。臉皮有夠厚。樸金喜打過招呼,然后視線就落在了杜燁臉上,用思密達語說道:“分開后才想起沒有你的聯系方式,能把你的聯系方式給我嗎?之前我拍了很多照片,可惜沒辦法發給你?!?/br>盛耀的眉心瞬間皺出了褶子。他聽不懂思密達語。樸金喜繞過他直接和杜燁說話的感覺,真是糟糕透了。杜燁很干脆地說:“不想加?!?/br>樸金喜驚訝,彎腰的弧度很大,甚至將坐在外面的盛耀擠開,他深深看著杜燁,琥珀色的狐貍眼微微張開:“為什么?你用過我就不要了嗎?我可是有好好招待你?!?/br>杜燁說:“謝謝?!?/br>樸金喜嘴唇微嘟:“多說點啊,我知道你會說思密達語,我等著呢?!?/br>杜燁平靜地看著樸金喜,組織這語言,慢慢地說道:“我不會過去,你要是覺得我好,你來?!?/br>樸金喜愣住,眼珠子滴溜溜地轉:“真的?”杜燁點頭。樸金喜嘻嘻地笑著,重新直起了身子說,“我才不會過去呢,你好壞,太壞了?!?/br>這時有人叫了一嗓子,所有人都坐下了,汽車即將啟動,就剩下樸金喜還站著。樸金喜停下交談,再次坐在了走道的隔壁。斜著身體看向杜燁,視線下滑,落在兩人緊緊貼靠在一起的手臂上,直至手腕消失在上衣的兜里。然后,幽幽地說:“盛耀,你上次打我了?!?/br>這次樸金喜用的是英語,盛耀聽懂了。但也只是眼皮子一撩,斜睨著他。那叫打?要不是喝醉了,上去的就是拳頭。當著我面追我男朋友,沒揮拳就是我有涵養。樸金喜也是個妙人,能完全無視別人給自己的臉色,手指劃過下巴,委屈地說:“疼了好幾天呢。以后可不能再和你喝酒,喝醉了會動手,大冷天的還把我丟在路邊上,我等了很久才坐上車,那天我穿的也不多,差點感冒。杜,我很可憐的,你都不幫幫我,這種惡魔你和他在一起多可惜。你值得更好的?!?/br>盛耀眉尾飛揚而起,不怒而威。好在樸金喜終于討了個便宜閉了嘴,在一旁偷笑,再不說話。盛耀性格很好,更顧慮四周情況,只能氣悶地坐著。車開出機場,駛上公路,路邊零星有些歐洲特色的農莊,大片的田地被白雪覆蓋,小樓里偶爾可以看見人影閃過。樸金喜將目光收回來,下意識地往杜燁那邊看。雖然知道杜燁不可能被挖過來,但心里多少有點遺憾,再說盛耀對他動手,他雖然不能打回去,但裝瘋賣傻氣氣盛耀也沒關系。只是可惜,如果他能得到杜燁,他的“aj”恐怕就會成為世界真正排名第一的舞團,在“wod”上,拿下亞洲人從未得過的金牌,創造新的歷史。心里的惋惜化為目光,戀戀不舍地看著杜燁,突然盛耀看了過來,眼神兇的厲害。樸金喜嘴角一掀,正要繼續氣他。就看見一只手修長的手輕輕撫上了盛耀的下巴,然后那年輕人就偏著頭,垂著眸,濃情繾綣地親上了上去。整個動作很慢,很慢,慢的簡直刻意,要讓樸金喜清清楚楚地看見。看見杜燁是怎么深情地吻上盛耀的嘴角,然后又是怎么猛地抬眸,黑色的眼眸好像子彈一般筆直地射向樸金喜,近乎于張狂的挑釁。盛氣凌人。又透著莫名的媚。就好像古代用毛筆畫出的丹青,眼睛成了那寫意畫卷的精髓,一點亮光,便覺得整個人都變得鮮紅,躍然紙上。樸金喜的心臟“咚咚咚”的亂了。像是被這一眼化成的利箭直接射穿了心臟,鮮血里裹挾著某種莫名粘稠的物質,涌了出來。窗外白茫茫的一片。水汽模糊了所有的視野。于是眼前的兩個人存在的格外鮮明,化為某種莫名清晰的物體烙印在樸金喜的眼睛里,于是整個世界黯淡,唯有這兩人清晰存在。樸金喜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收回目光的。等他回過神來,自己已經不知道呆呆坐在座位上多久。隔壁座位上的兩人安靜如初,剛剛像頭野獸一樣挑釁自己的年輕人再次恢復無害的模樣,軟乎乎地靠在男人的肩膀上,兩人一起往窗外看著,說著什么。白蒙蒙的窗戶有一小片手掌擦過的痕跡,清楚浮現著外面的景色,天地蒼茫。就像一張照片,或者是某個電影里的畫面。安靜的。溫馨著。某種難以言說的羨慕在樸金喜的心里浮現,他突然發現自己在嫉妒這一幕。盛耀的心都快化了。握著杜燁的手,不知道該怎么做才能夠更好,更多的表達自己的內心。第一次有種強烈的自信,沒有人能夠破壞他們的感情,沒有人能夠將杜燁從他的身邊搶走。他是屬于我的。只屬于我一個人的。安靜地忍耐了一會兒,盛耀無法克制內心的幸福感,微微低頭,用鼻尖輕輕蹭著年輕人的頭發,又一下一下地輕輕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