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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個看到了家長的乖巧孩子。他簡單的向著沈默言敘述了一下事情的經過,同時忍不住又有點心虛,畢竟他這是完全沒有和沈默言商量就動了手,現在想起來很難說不會給對方添麻煩。在易天擔心著的時候,白昀從他的身后冒出了頭,他像是要為他辯解一樣,立馬說道:“他是想要幫我,因為我不想走?!?/br>這會兒白昀已經沒有最開始面對沈默言時會有的緊張了,經過之前的交談,在白昀心里他已經與沈默言拉近了距離,救了自己的犬族是對方的追隨者,可以說是兩次救下了自己,白昀對沈默言甚至可以說是有一中親近感。就連他提出想要跟著段先生的要求也沒有惹怒對方,白昀只覺得沈默言真的是一個脾氣相當好又溫柔的人。沈默言本來就不可能責罰易天,雖然犬族們都沖著他喊什么導師,但是在他自己這里他與犬族從來都不是什么上下屬的關系,更多的應該是一中互利互惠的平等合作,也只有單純的狗子們才會一根筋的默認自己成為了別人的追隨者。他聽完白昀的解釋之后,這才將目光落在了殷司翰的身上。當然他來的時候就已經看到了被揍的狼狽不堪的狼族,只是想著先弄清事情,于是才把注意力交給了明顯能說的更清楚的易天。只是沈默言不明白,為什么當他看向殷司翰的時候,這個被揍的看著都有點可憐了的主角,為什么反而精神變好了?殷司翰當然不可能想要被沈默言看到自己狼狽的樣子,在發現對方的注意力放到自己身上之后,他盡可能的挺直了背脊,讓自己看起來并沒有那么糟。只是在他想要依靠手里的武器將自己身體撐起來的時候依舊因為扯到了傷口,疼得讓他忍不住齜牙咧嘴,為了不破壞自己的形象,殷司翰愣是放棄了重新站起來。“殷先生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要帶走白昀嗎?”沈默言這么問著,殷司翰敏感的觀察著他語氣中是否有什么變化,結果發現他向著自己詢問時的口吻態度就好像同以前一樣,并沒有什么改變。一時之間殷司翰說不出自己是慶幸還是失望,他摸了摸自己被那犬族刺破的傷口,佯裝難過的道:“因為我想他了,白兔國的王也很擔心白昀第一次出遠門會不會有什么意外?!?/br>白昀躲在易天的身后捏著犬族的衣擺,小聲反駁道:“父親永遠不會擔心我?!?/br>“這個世界上不會有不擔心自己孩子的父母?!币笏竞部聪虬钻赖姆较?,試圖用連他自己都不信的親情打動他,“陛下真的很擔心你,只是愧疚讓他不知道該怎么向你表達?!?/br>殷司翰說的幾乎就是白昀一直來希望的,只是從小到大的經歷讓他理智上知道這不過只是一些說辭,他無助的垂著頭。殷司翰的話似乎讓他們沒有理由再留著自己,畢竟殷司翰是白兔國王看重的人,他的話有的時候多少代表了一點對方的意思,哪怕白昀知道他的父親根本不會像他說的那樣想著自己。聽到沈默言似乎并沒有懷疑對方話語的真實性,白昀心中難過的失落感越發濃重,他準備接受被帶回去的命運了,沒有人有必要為了他去和王室作對。“那么等事情結束之后我會負責送他回去的,請替我向白兔國王問一聲好讓他不用擔心?!鄙蚰孕χ?,“還有殷先生,太粘人的話會惹人厭的?!?/br>“……”殷司翰顯然是沒有想到他竟然會這么直白的表達拒絕的態度,一時間臉色不佳,甚至沒有想好應對的話語。然而事實上沈默言并不需要他的回答,他只是單純的表達了自己的立場,然后就讓人帶著還一臉懵逼的白昀離開了這里。他自己則是站到了殷司翰的面前,從懷里取出了一份止血藥劑。“或許殷先生不缺這個,不過還請收下?!鄙蚰蕴幱诒旧淼亩Y貌,到底還是沒有完全不把被狗子打傷的殷司翰放在眼里,遞出了作為補償的藥劑。沈默言雖然給的不是什么低等藥劑,但對于殷司翰來說也確實不缺,這份藥劑與其說是對于他愧疚的補償,更多的其實只是在明面上照顧了一下他的面子,應付應付他。殷司翰還是接了。“謝謝,這件事也有我的不好,才會讓你的人產生了誤會?!彼笾掷飶膶Ψ绞种羞f過的藥劑瓶,以寬宏的口吻道,“希望你不要介懷?!?/br>沈默言彎了彎嘴角,說著:“怎么會?!?/br>哪怕他沒有多說什么,甚至聽起來還是在順著自己的話頭客客氣氣,但殷司翰就是知道這句話無比的坦誠,別說是介懷了,恐怕對于他來說都是根本不會放在心上的小事。這還是殷司翰頭一次將自己的立場擺在這么卑微的境地,不是別人運用蠻力逼迫著他,而是他發自內心的這么認知著。事實上殷司翰想的不錯,沈默言確實沒有把這件事當一回事,他就連給明顯重傷站不起來的殷司翰打一把都沒有去做,極為敷衍的維持這表面的客套和平。他將殷司翰留給了殷司翰自己帶來的那些下屬便先一步離開了。在沈默言走了之后,殷司翰將手里那瓶沈默言給的藥劑放進了懷里,從收納袋中取出了另外的藥劑喝下,他沒讓那些聞聲趕來的下屬們攙扶,而是等到身體上的傷口恢復了一些后才自己站了起來。“我們回去?!?/br>白昀對于沈默言輕易就幫他打發走了殷司翰感恩戴德,在發現殷司翰真的帶著人離開了雪豹國之后,他真情實意的松了一口氣。他對于殷司翰的感情十分的復雜,從小就沒有人喜歡的他第一次遇到喜歡自己的人,這中感覺與其說是初戀倒不如說是一中救贖,在自己認定了對方的時候卻發現對方沒有像他那樣認定自己時,白昀只是失望,卻也沒有因此討厭殷司翰,因為他本來就不討人喜歡,那么殷司翰也沒有那么喜歡他似乎也很正常。一直到剛剛殷司翰拿著他父親作為理由之前,白昀想著的都是讓自己變得更好、變得更值得讓殷司翰喜歡,這樣平等的感情才會讓他更喜歡自己。可明明知道他從小到大處境的殷司翰卻說出了那樣的話,他不擔心自己會不會因此受傷,因為他的目的自始至終只有一個,那就是帶他走,為的只是瞞住自己的那個秘密。如果是以前的白昀恐怕就要一跌不振了,但是現在的他有了新的目標,他想著如果是段先生遇到了這樣的事情,又會怎么樣?不管怎么樣都不可能會像自己這么軟弱,一定能夠很快振作起來,那么他也要加油振作!要是殷司翰在這里,他一定會吃驚看到這么活蹦亂跳的白昀,在他的印象里白昀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