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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弄到這里來,并且想要殺了他們的無疑就是陳國義的父親了。陳國義原先還處在回憶過去并對當時的記憶感到恐懼悲傷的狀態,此時聽到許臻的話,他立刻抓住了重點,并詢問道“從剛才你們就在說什么惡靈惡靈的,那惡靈的目標是我?”“惡靈是沒有辦法通過其他人的記憶來建立起一個空間的,它既然能創造出與你幼年時一模一樣的場景,那它必然也有那時的記憶?!?/br>到底是年過半百的人,不用再多說,陳國義只稍一想便明白了,他也不知是無奈還是已經接受了現實,只是問道“你們是早就知道了嗎?”他指的是更早的時候。沈默言沒有隱瞞,如實的點了頭。面前這個有著老人靈魂的孩童頓時就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氣,他無力的呢喃著“他毀了我的家還不夠,還想要毀了我另一個家嗎?”“情況沒那么糟,只要在他動手之前抓到他就可以了?!痹S臻問,“你戴的那扳指是什么來路?”或許是在這兇宅里呆的時間長了,又或許是因為其他什么其他的原因,總而言之許臻感覺現在還不錯,至少能夠冷靜下來好好考慮問題了。惡靈想要輕易的移動是很困難的,就和沈默言那時深夜遇到的公交車一樣,那車便是那些惡靈的載體,至少之前發生的事情已經足夠讓他們能明確判斷出這只惡靈寄宿的載體就是扳指,只是這扳指是個什么來歷,卻依舊是個迷。雖然只看了一眼,但那扳指無論從做工還是材質上來看都是上乘,換而言之,那不是以陳家的財力消費的起的,不排除是祖傳的可能。現在唯一知道的就是陳父必然對這扳指有著極大的執念,要不然也不會死后以這扳指為載體。“這是某一天我的母親帶回來的,但很快就被那個人搶走了?!标悋x以‘那個人’指代他的父親,似乎并不愿意直呼對方,“在他死后就作為遺物到了我的手里?!?/br>“你一直戴著?”“因為家里也沒留下什么,這到底算個念想?!?/br>許臻看了看沈默言,見他坐在那似乎在想什么,便想要與他交換一下彼此的看法,就在他剛準備張嘴的下一秒,門被打開了。女孩捧著大瓶裝的汽水和四個一次性杯子跑了進來。“不知道杯子被放到哪里去了,找了好久?!?/br>她說著給他們挨個分了杯子。女孩的歸來預示著他們的話題必須得告一段落了。其實許臻有一點不太明白,既然這個空間是一個虛構的空間,那么他們的對話又為什么要忌諱著那女孩呢?假如那女孩也如同醫院里的那些醫生護士一樣是虛構出來的,那就算當著她的面說話也沒有什么區別吧?除非這女孩并不虛構的。確實從來沒有人說過陳國義重回了自己身上,那惡靈也一定得變成自己以前的樣子,說不定他就偽裝成了女孩的模樣呢?一想到這種可能性,許臻再看那女孩只覺得毛骨悚然。雖然來到這個世界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但是許臻一直都盡可能的讓自己不要碰到惡靈,有事件就讓小弟去,有麻煩也讓小弟去,像這樣明明白白的直面惡靈還是頭一次。他頓時就有點坐立不安了。沈默言這時看了他一眼,然后對著陳國義道“我們想上一下廁所,可以帶我們去嗎?”“???哦哦!我帶你們去!”陳國義根本沒覺得這理由有多拙劣,對他來說現在任何能離開這里的借口都是好借口。他站起身,似乎還不太適應自己變成了一個小屁孩的身體,走路晃了晃才站穩。走到門口的時候,沈默言見陳國義回頭看了一眼屋內。屋內女孩正一個人喝著汽水,見陳國義看他,還不忘讓他快去快回。其實這么小的屋子,上個廁所哪里需要人帶路。陳國義這會兒的表情也不知道是難過多一些還是懷念多一些,他頂著一張孩子的臉,再怎么滄桑的情緒都只像是孩子的小情緒“jiejie她小時候愛吃梨,每次有梨了她都會分我一半,后來她聽說梨不能分著吃,也就不分了,每次都把一整個給我?!?/br>許臻沒聽明白,也就順嘴問道“梨怎么就不能分著吃了?”“老一輩的總覺得這梨分了就是“分離”,寓意不好,擱現在的年輕人又有幾個會把這種迷信當一回事,可當時她就特別信這個?!?/br>陳國義或許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會突然說這個,都這個歲數了,他小時候的記憶其實記得的真的不多,除了想忘忘不掉的噩夢之外,在并不怎么美好的童年里,大約也就這個事值得回憶了。合上門的時候他還有些不舍,似乎還想再多看上一眼。“其實我都快不記得她模樣了,那時候家里條件也不怎么樣,沒留下什么照片,不過見到之后還是能認得出來?!标悋x不自覺的叨叨著,他也不在乎是不是有人在聽。時隔幾十年,哪怕是在虛構的空間,又再一次見到自己的親人,這種感覺是旁觀者無法想象的,更何況這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實。就連屋里的擺飾都與當初一模一樣。就算知道現在不是懷念的時候,但是陳國義還是不由自主的多看了幾眼。他并沒有帶他們去廁所,因為沈默言他們找借口出來的原因本來就不是為了上廁所,而是希望能干脆直接的調查一下這個屋子,關鍵是要能找到那個扳指。出來了之后他們首先就是看到了從廚房中走出來的男人。那男人長得并不算高,面色極差,下巴上是許久沒有打理過的胡渣,身上穿著不知是臟了的白色還是原本就是黃色的背心,套著洗皺了的長褲,每走一步都在地板上踩下一個灰撲撲的腳印。他一邊走嘴里還不忘對著廚房的方向罵罵咧咧的,看都沒看他們一眼,就摔門而出。因為根本就沒換鞋,出門自然也就省去了重新換鞋的步驟。與此同時廚房里傳來了一個女人的哭泣聲,就好像是刻意壓抑著,不愿意讓其他人聽見一般,極為克制的抽泣。“如果可以最好盡量和這個空間的‘人’減少接觸?!?/br>沈默言的一句話將陳國義拉了回來。“這要是真的該多好?!标悋x道,“那些事就都還沒有發生,我還有機會阻止這一切?!?/br>雖然女人的哭泣聲在這樣的環境下有些滲人,但是聽到陳國義的話,許臻還是有些感同身受。“這些都是虛構的,為的只是彌補他當時沒有能殺了你的遺憾罷了?!鄙蚰詥柕?,“你的母親是什么時候死的?”他幾乎就沒有留給陳國義一絲一毫懷揣著奢望的機會,就連問出來的問題都顯得不那么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