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憤,也有懷疑。衛淵感覺此時此刻,自己就如同是一個大號的聚焦燈。62.第62章想要的賞賜兩眼一閉,愛咋咋地。雖說不知道天帝是怎么想的,但既然天帝自己都不在乎,那么衛淵也沒有必要替他在乎什么。于是衛淵邁開雙腿,在眾多仙神的矚目中,走到天帝身旁坐下。“陛下你這究竟是要做什么?”雖然坐下,衛淵卻還是忍不住問出來。總覺得沒有那樣簡單,是想拉他做擋箭牌,還是想要利用他謀劃什么事……“朕要做什么,不是很明顯了嗎?”天帝奇怪的看了衛淵一眼。“恕瀟玄愚昧?!毙l淵嘴上謙恭,心里卻在想,鬼看得出來你要做什么。“寵你?!碧斓壅苏滦?寶相莊嚴的回答。這兩個字從天帝的薄唇中吐出,聽起來依舊是淡漠甚至不摻雜任何感情的。卻一瞬間令衛淵頭皮發麻。幾個意思?“呵呵,那可真不敢當?!毙l淵錯愕片刻之后,扯了扯唇角,“需要叩謝圣恩嗎?”“不必?!碧斓垡槐菊浀膹淖炖镉直某鰞蓚€字來。衛淵心想,臥槽,病的不輕。有近幾千年才誕生靈智的仙娥,坐在槐樹枝頭上晃著小腿,遙遙望著與天帝并肩而坐的衛淵,扯了同伴小聲問道:“那位郎君是誰呀?看著是個凡人,又怎么能同陛下坐在一處?”凡胎濁身,一舉一動皆相對沉重,在仙人眼中很容易區分。同伴歲數比她大上幾千年,壓低了嗓門回答道:“你若問旁人恐怕就不知道了,恰巧萬年前我曾見過他一面,他是瀟玄?!?/br>“如今應該是輪回轉世過,因而成為了凡人。模樣比起萬年前,倒是顯得還要小一些?!?/br>仙神超脫六道輪回,與天地同壽,位于眾生之頂端,皆相對自惜羽毛??v然不愛管人間閑事去行善,也極少會去做下罪犯天條之事。罪孽深重到要押送斬仙臺的墮仙,開天辟地以來就那么幾個,瀟玄的惡名不止在凡間流傳萬年,在天界亦是眾所皆知。仙娥“呀”了一聲,心中震撼,卻又忍不住朝衛淵的方向看了一眼,暈生雙頰道:“他……他跟傳言中的不太一樣?!?/br>雖說一襲青衫,頭發僅以木簪束起,足登素履,卻依然沒有被身邊天帝的堂皇威儀壓制,其神姿宛若皚皚山間雪,林下自在風。“你是沒見著他萬年前的模樣,那才稱得上是郎絕獨艷,人又清冷孤高,天上地下都再找不出第二個的?!蓖榈吐晣@道,“他獲罪上過斬仙臺,自然都將他盡往壞處編排,傳言又豈可盡信?”“那陛下將瀟玄的轉世帶在身邊,又是什么意思?”仙娥眉頭輕蹙,百思不得其解。同伴朝周圍瞟了幾眼,見頭頂槐樹濃蔭遮蔽,無人在意她倆,湊到她耳畔說:“當初陛下去凡間歷劫,三百多年沒回來,回來的時候就正好趕上瀟玄獲罪,你說巧不巧?”仙娥愣愣的點了點頭。“而且瀟玄上斬仙臺的時候,陛下不許眾仙觀刑,親自執的刑?!蓖槔^續道,“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陛下與瀟玄之間,必定有一場牽扯?!?/br>“原先都猜測陛下理應是憎恨厭惡瀟玄,現在看來竟然不太像?!?/br>仙娥剛想再細問,卻見誅魔場中一片喧嘩聲起,原先圍聚的仙人們紛紛讓開,分出條通行道路來。衛淵坐于高臺之上,看著一個全身枷鎖的魔人被押送至場中。天地分陰陽日月,既存在仙神聚集的天界,亦有妖魔縱橫的魔域。自混沌初開之時,天界便與魔域勢不兩立。天界奉行“正道”,依律法規矩做事;魔域則充斥了“混亂”以及“殺戮”。雙方以妄念嶺為界,萬萬年來打了不知道多少場仗,卻從來就沒有真正分出過勝負。修仙艱難而修魔容易速成,就算是凡間修士,也暗中多有邪修魔修,與十二仙門正道修士對立。只見那魔人身形高大,頭頂兩根青黑犄角沖天而立,長發如同馬的鬃毛般又粗又硬,披散于腦后,眼珠呈現出赤紅之色。五官其實是能夠說得上端正俊朗的,不過被一道縱貫面部的虬結疤痕徹底破壞,看上去顯得猙獰可怖。他粗壯的手腳被沉重的咒枷牢牢鎖住,鎖骨穿著鐵鏈,被前面的金甲天將牽著,每走動一步看著都十分艱難。一邊走,一邊放聲大罵:“你們這群天道走狗,以天帝為首,都是一堆冠冕堂皇道貌岸然、包了金的屎!哈哈哈,原來那就是你們天帝???!讓他跪下來舔你爺爺的腳趾頭,你爺爺都嫌棄??!你爺爺就算今日魂飛魄散,也始終是你爺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金甲天將聽魔人這般污言穢語,轉身拿出一個帶了倒刺的籠頭勒住他的嘴,讓他出不得聲,這才將魔人牽到誅魔場中間的一塊黑色巨巖旁。魔人鎖骨上的鐵鏈驟然延長,將其以手腳大開的姿勢,牢牢束縛在那塊黑巖上。衛淵看了一眼身旁的天帝,只見他被魔人這般辱罵,仍舊是眉眼端凝平靜異常。嘖,現在真能忍。當年面對自己的時候,可總是七情上臉。金甲天將頭戴金盔,盔頂上一根長長潔白翎羽垂落,腰仗玉劍身被白袍,來到天帝御前單膝落跪復命。“好、好?!碧斓鄣穆曇?,帶著鐘呂般的空靈高妙,“七殺此番立下大功,當賞?!?/br>說完一揮袍袖,就見天丞星闌托著一個玉盤走出來,來到七殺面前。玉盤中托著“恒天道印”,剔透的紫玉印之上金紋流轉,正是七殺月余前所求。誰知七殺卻沒有起身謝恩,去接“恒天道印”這件仙器,而是保持著單膝落跪的姿勢:“陛下,臣能不能換一樣賞賜?”“哦,想要什么?”天帝問道。“臣想要,陛下身邊的這個人?!逼邭⒁蛔忠蛔只卮?,將目光投向衛淵。大約由于久歷沙場,他的目光像是盯上獵物的鷹,又如同劍上那一抹淬了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