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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的沉穩,可因為太在意對方,加上太輕易就得到了殷無咎的原諒,溫決這心里時常地就有些不踏實,甚至有種現在做的不是蹺蹺板,而是坐在云端上的錯覺,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就啪的一下掉下來,給自己摔個渾身碎骨了。“無咎,有什么事情你就和師父說,不要憋在心里?!?/br>殷無咎不知道怎么說,似乎還有些難為情,半晌,他垂眸看了眼自己的肚子,才斷斷續續道:“那你說,這孩子算你的,還是……還是溫崇洲的呢?”殷無咎看著他眼里的錯愕,以為他心里介懷,自己心里頓時也有些不是滋味。“溫訣是我,溫崇洲也是我,不論發生什么,這個孩子都是我和你的孩子?!睖卦E在他繼續胡思亂想下去之前,定定的說道。這時候也顧不上對方是不是忌諱著溫崇洲這三個字了。說來殷無咎心里的芥蒂并沒有因為溫訣的話而徹底瓦解,但是在孩子降生之后,看著那繼承了溫訣優秀眉眼的小小嬰孩,他的一顆心,就徹底的歸于了平和。殷無咎生的是個男孩。說起來容易,但是這個過程可謂九死一生,孩子是剖腹產的,前期復雜的準備工作自不必多說,孩子落地那刻,因為體內血流血壓的陡然變化,殷無咎心臟負荷過大,直接出現了休克,搶救回來后,昏迷了好幾天才醒過來,嚇的溫決好幾天不眠不休,自己都險些倒下了。因為遲了幾天才看到孩子,以至于殷無咎連小孩剛出生時皺巴巴的樣子都沒見著,一睜眼,瞧見的就是個粉雕玉琢的縮小版溫教授。這也不奇怪,畢竟溫決和溫崇洲的皮囊幾乎長得一毛一樣。殷無咎懷孕到最后兩個月的時候手腳都浮腫了,坐著累的發慌,躺著喘不動氣,整夜整夜睡不好,整得溫決也跟著坐立難安,食不下咽,如今孩子平安落地,殷無咎也脫離危險,他才總算是松了口氣,抱著一大一小兩個人,直接在病床上睡了個混天暗地。給殷無咎做手術的醫生是岳仲宇,岳仲宇不是專業的婦科醫生,但卻是個絕對的天才型選手,他擁有常人難以企及的記憶與立體思維,又是溫決在這個世界上僅剩的幾個極信任的人之一,所以溫決最開始打算給殷無咎體檢,找的就是他。岳仲宇一開始也覺得這是件不可思議的事情,可隨著各種檢查報告的陸續出爐,他接受了男人孕子的這個事實,并且對此表現出了濃厚的興趣,他甚至開始大量的研讀關于婦科手術的相關知識。明軒跟著宋折過來探望的時候,看著病床上頂著倆黑眼圈和一把巴青胡茬,憔悴的睡成個死人的溫決,忍不住說:“沒見過這婦科病房里爸爸躺床上,mama擱床邊坐著守人的,不知道的,還以為生孩子的是他呢?!痹捖?,十分不體貼的就想伸手給溫訣拍醒了。只不過手伸到一半,被殷無咎給攔了下來。“別吵他?!币鬅o咎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并不沖,但明軒莫名的,竟然感受到了一股壓迫感。他反應過來后,覺得不可思議且有些丟臉,自己剛剛竟然被一個小孩個鎮住了,頓了頓,卻又忍不住問:“哎,你小子多大了?”殷無咎:“十八?!?/br>明軒:“……cao,老溫他們行啊,平日里悶聲不響的,竟然搞上個比自己學生還小的小屁孩,還給人弄出個兒子來了!”他這一咋呼,不緊吵醒了溫訣,還吵醒了睡在溫訣臂彎兒里的小娃娃。小孩睜開眼睛也看不清人,下意識就開腔嚎上了。殷無咎忙伸手將他抱起來,手忙腳亂的拍哄著,儼然一副毫無經驗的狼狽樣。明軒在一旁看的有趣,伸手捏了捏小孩rourou的小臉:“這孩子長得可真水靈??!”小孩哭的更兇了。殷無咎伸手擼開明軒的手,看向他的眼神里,就差明顯的寫著“你很討厭”四個字。明軒的注意力就落到了殷無咎身上,他忽然發現一個問題,于是盯著殷無咎的臉看了半晌,又看看被他抱在懷里的小孩,又看向殷無咎,最后朝著他的臉伸出了一只手。這不著調的二世祖,捏了小孩不算數,竟然還想捏大人,不過這一次,他并沒有都得逞,手還沒伸過去,就被溫訣一巴掌給拍開了。明軒只聽見耳邊傳來“啪”的一聲翠響,然后自己的手背就紅了一大片,至于怎么被打的這一下,他連殘影都沒捕捉到。明軒一邊揉著自己生疼的手背,一邊看向溫決:“摸一下怎么呢,能少塊rou???”溫決沒說話,看著他的眼神幽深如許,仿佛能照的人自動自省。明軒漸漸意識到自己的行為確實有些不妥。他這舉動,不相當于摸兄弟老婆么!這么想著,他心里竟又莫名的發酵出了一股子醋味:“你這家伙到底哪兒撿的這寶貝,皮膚嫩的都能出水了,簡直比你這剛出生的兒子都好?!敝皶窈诹怂麤]怎么注意,現在一看,這高挑的骨架,清雋的身形,精致到沒有半分瑕疵的瓷白臉蛋,這是二十一世紀的水土能養出來的人類嗎?不僅甩了自己身邊那些濃妝艷抹的女人幾條街,氣度心性也遠不是女人能比的……明軒毫不懷疑,要是他自己也遇上這么一個人,他估計也扛不住,甚至說不定就直接彎成根蚊香了。作者有話要說:感謝為我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寒落5瓶;謝謝不眠第174章殷無咎之前曬得黑一截白一截的,經過溫決這幾個月的悉心照料,膚色是養回來了,但因為懷孕過重的負擔,他卻沒有胖多少,卸下了肚子里的重量,整個人看起來單薄的很,也就臉上還帶著幾分少年人的嬰兒肥,產后溫訣變著花樣的給他補,一直到孩子兩個月,才總算給他補出點rou來,一張臉也算恢復了健康的血色。他們搬到了距離公司更近的溫家老宅居住,溫決平時去上班,殷無咎就在家看書看視頻學點東西,同時看顧著小孩,當然了,溫決給小孩找了保姆,吃喝拉撒一應有保姆料理,殷無咎也就偶爾陪他玩玩。雖然溫決手下的資產夠他們花幾輩子,壓根用不著自己再賺錢養家,但殷無咎才十八歲,總也不能成日里游手好閑宅在家里,所以他計劃著學點什么,等學成了就去找些事情做。溫決得了空的時候,會帶殷無咎四處玩玩,遠的近的,低到各種游玩觀光景點,高到平民消費不起的豪華體驗……殷無咎這個生活在電燈都沒有的落后時期的古人,對這些感興趣情有可原,但溫訣一個資本主義大土著卻也對那些東西西興致勃勃的,這就讓殷無咎有些意外了。有一回,溫決帶著殷無咎去了游樂場,殷無咎見他那眼里含蓄的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