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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了?!?/br>霍玉笙嘻嘻笑道:“我是說你變帥了,也變強了,不好嗎?”“挺好,謝謝夸獎?!泵刹恢貟吡怂退g的雁翎刀一眼,“你也不一樣了,長高了,體術更強了,就是胸肌……”“胸肌你個頭!”霍玉笙一拳捶上他的肚子,蒙不重“噗”地一聲岔了氣。太陽快落山了。兩人鬧完安靜了一會兒,霍玉笙說:“我師兄聯系我了?!?/br>“哦,他還在凱斯特那邊嗎?找你什么事?”“他讓我退出異能者協會?!?/br>“……”“他還勸我放棄這次的任務,回去霍家?!?/br>“看來他知道我們這任務的一些內情?那些阻截的人又跟凱斯特有關嗎?還是說,連他們也對局勢失去了控制?”下意識地,蒙不重又轉起了秤砣。“蒙不重,你知道我想說什么?!被粲耋现浦沽怂念欁笥叶运?,“陶知被他哥強行帶走,我師兄也試圖讓我離開,這次的任務有問題?!?/br>“我知道,很可能是個陷阱?!?/br>“那你還……”“我有必須要知道的真相?!绷⑿氰T鐵在他的指尖旋轉著立住,“不去接近,我就永遠被蒙在鼓里?;鬽eimei,其實我也建議你及時抽身,你還沒成年,讓霍老爺子周旋一下,完全可以從中脫離,我會繼續執行任務,這樣對異能者協會也有交待?!?/br>“呵?!被粲耋侠湫?,“蒙不重,我看透你了,你就是個分奴!為了在異能者排名上甩開我,真是不擇手段!”“什么玩意?”“我告訴你,雖然我現在名次落后,可我不會輕易放棄的!我比你年輕,遲早刷積分刷到你前面去!”霍玉笙拉緊手掌上的紅色繃帶,“我只是告訴你一聲,免得你傻不愣登地往前沖?,F在既然有所提防了,那干翻對手就完事兒了!這任務要是成功了,咱倆的積分豈不是突飛猛進?搞不好能進前一百!”“我覺得前一百還是有點懸?!?/br>“立個小目標也不行嗎,沒出息!”霍玉笙撇撇嘴,轉頭去后備箱翻零食,“餓了,還有薯片嗎?”“……”蒙不重看著她身后“爆裂蘿莉”四個字,無奈笑道,“到底誰是分奴啊?!?/br>這天晚上,他們正在趕夜路。霍玉笙急急忙忙喊了停車,跟吉普車副駕駛上的絡腮胡換了位置,里手機架在前面給蒙不重看:“出事了出事了,陶知遇到麻煩了!”在戰事討論的間隙,各個平臺都轉播了兩場庭審記錄。第一場庭審是兩天前。一開始是內閣總理陶呈站在被告席,由于有人匿名發送了多份照片和視頻,結合他曾經提出的反對仿生人普及化的法案,他被指控謀殺了自己的母親——那位致力于研究智械類人化技術的化學家。但在后續調查和辯護之后,被告席上的人換成了陶知。陶知當庭“認罪”,洗脫了兄長的所有嫌疑。看到這里的時候,蒙不重和霍玉笙都驚呆了——陶知?殺了自己的母親?怎么可能?再往后看,情勢又發生了逆轉。眾目睽睽之下,陶知鎮定自若地坦白:他殺的不是自己和陶呈的“生母”,而是他父親定制的極真仿生人。也就是說,從他擔任外交部長的父親歸國以來,這對多次被政客和媒體們盛贊伉儷情深的夫妻是假的,被他父親相攜著出現在公眾面前的伴侶,其實是一具設定好程序的仿生人。他們真正意義上的生母,早在十年前就病故了。蒙不重和霍玉笙對視一眼,他們知道陶知的父親定制了一個跟自己妻子高度相似的仿生人,也聽陶知說過,他父親刻意隱藏那名仿生人的特征,欺瞞所有人,也欺瞞他自己,到最后再也分不清陪伴自己的是真實的人類,還是精神上的慰藉品。可是他們不知道,陶知親手殺了那位仿生人“母親”。“是我殺的?!彼麄兟犚娞罩f,“我父親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懦夫。他從來沒有盡到一個做丈夫的責任,無論是對他真正的妻子,還是對那位仿生人?!?/br>他的發言引起了軒然大波,法官提問:“你恨那位虛假的母親嗎?”陶知皺眉:“請注意您的言辭,什么叫虛假的母親?欺騙全世界的是我父親,不是她!這樣的命運不是她自己選擇的,她從被創造出來的那一刻起就別無選擇!她待我很好,在我心里,她同樣是我的母親。在我因為母親的去世而消沉的時候,是她回應了我的無助,再次給了我家的溫暖,我怎么會恨她?”“那你為什么要殺……不,為什么要將她報廢?”法官更正了自己的說法。“我殺了她?!碧罩獏s堅持這樣說,“這是她向我提出的請求?!?/br>“她向你提出請求?”法官表示不解,“就算她向你提出請求,不過是一個仿生人罷了,你里她送去重置或者報廢就行了,為什么要用……”他翻看了一下證物,“粒子槍,親手洞穿她的頭部?你的做法十分殘忍?!?/br>“殘忍?你們覺得槍殺比送去重置或者報廢更殘忍嗎?”陶知問。“……”法官沒有回答。“你們沒有聽過她崩潰的哭泣,沒有問過她真實的想法,直到現在也從未了解過她的痛苦?!碧罩行┘?,他剖開了家族中最深的黑暗,“瘋的不僅僅是我父親,她也要被逼瘋了。她曾經自己割開頸后的仿真皮膚,只為了確認自己究竟是仿生人還是人類。有時她希望自己能裝得更像一個人類,滿足我父親的愿望,有時她希望自己只做一個純粹的仿生人,忘記自己替代品的身份。人類會迷失自我,仿生人也會!”“請正面回答,你為什么要用粒子槍親手洞穿她的頭部?”“因為她想作為一個人類死去??!”陶知吼道,“你們還不明白嗎?那是她最后的尊嚴!她失去了活著的意義,無法決定自己的生,只想決定自己的死!”法官敲了法槌:“請被告保持冷靜?!?/br>陶知的眼眶紅了,他劇烈地喘息,目光掃過法庭上的所有人。那些人神色各異,有驚奇,有慶幸,有懷疑,有冷漠,然而包括他的親哥哥在內,沒有人做出他所期待的反應。他希望有人理解他,說你做得對,你終結了一名仿生人的痛苦。他希望有人斥責他,說你不要狡辯!你這個殺人犯!都可以,可是都沒有。他們只是在討論,說這個案子的性質發生了變化。陶知頹然地垂下眼,冷笑了一聲。他陳述道:“我父親病逝后一個月,那天陽光很好,她剛剛給陽臺的花草澆完水,讓我給她補上了頸后的涂料。“未經所有者同意,她沒有自毀的權限,所以她遞給了我一里粒子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