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拙還說,他害怕自己的爸爸會吃掉自己的mama吧,這也是一種保護。他們也是一直在一起的。莫若拙才懂了這段時間來自三歲女兒對自己的暗示,還有她敏感的心思,嘴角的笑意漸漸消失了。莫寧用帶著淚花的臉靠近他的脖子,“我還是最愛你,你是我最好的爸爸?!?/br>“我就是你的爸爸?!?/br>莫寧抹抹眼淚,“可是他們都說我不像你?!?/br>太多人這么說,莫若拙也覺得難過,“我……”我也不想。莫寧摸摸他的臉,“就算你是假。我還是愛你?!?/br>“假爸爸”莫若拙低頭和女兒天真稚嫩的眼鏡對視,氣得想要笑,“他們都和你說了什么?”莫寧嘟起嘴巴低下頭,過了一會才抬起頭問,“他是我的爸爸嗎?”莫若拙無法做出對莫寧和羅旸來說都不公平的回答,問:“你喜歡他嗎?”然后已經有心理準備的莫寧抱著她這個溫柔善良的假爸爸,說:“他好可憐,每天都一個人?!?/br>“……誰和你說的?”“他說的?!?/br>“你不討厭他了嗎?”“那天我推開他,他比爸爸還要高,但被我推開了。我就原諒他了?!?/br>“什么是原諒呢?”“原諒就是我難過的時候不希望他也難過?!?/br>“你是天使嗎”“他已經走了?!?/br>羅裕年昨天就到了,也知道羅旸昨晚在哪里等了一晚,把人叫回來后,他就清清楚楚告訴羅旸,人是他讓走的。他的態度都明明白白透露在目光之中,羅旸的反應卻很平淡。甚至沒什么反應,兩條手臂散漫地放在扶手上,后仰著頭休息,一晚上沒換襯衫解開了兩??圩?。“爺爺,這次你給了他什么?”羅裕年說:“他答應不再和你見面。你們的女兒是條件?!?/br>羅旸緩緩睜開眼皮,看向他,那種目光,懶散、冷漠,是他小時候在病房對著來往的人與熱鬧,只是無言。羅旸從不說小時候的事,那些病例已經被太多昂貴的禮物壓在下面,哪怕這些讓他一輩子當一個自厭的受害者,也成為自私的兇手,他也只字不提。羅裕年突然想到那個粉雕玉琢的小囡囡,和羅旸肖似,又不是那么像羅旸,很古靈精怪地捧著臉rou,細數她很愛的爸爸,她們在一起的三年,她很幸福的家。他沒有給過羅旸的心軟,竟分給了從未見面的曾孫女。憑她,他可以多容忍莫若拙一些,也對羅旸對一點的歉意。“Erick,他不值得你這么中意。他也不喜歡你,你懂事點,好不好?”羅裕年用相同的辦法,也要相同的結果,他知道羅旸經不起消磨。羅旸不喜歡被人拋下,不喜歡接二連三的麻煩,等他不再感情用事,也不再又企圖后,可以輕易讓那個男人消失,而小孩也是可以要回來。羅旸不說話也不表態的時候,羅裕年哄他,“不要他,爺爺給你找更好的?!?/br>什么樣都的女人都可以,羅旸要的那種全心全意的付出,要索求無度的愛,都補償給他。羅旸看著他神通廣大的爺爺,不帶感情地笑了聲,“以前您逼著我,告訴我,不是什么事想做就做。我等了很多年,不是再聽你一遍您對我說這些?!?/br>“Erick爺爺逼過你嗎?爺爺是在教你,爺爺以為你懂了?!?/br>羅旸的確懂了,也不似受人鉗制的年少,他早就做好了準備,他要把莫若拙帶進有寬敞開闊,帶游泳池,隔音也絕好的新家。莫若拙的世界就剩下他,滿足羅旸,永不休止的企圖,在失望、悲傷、折磨,生死都在一起,哪怕變成廢墟。可是昨晚莫若拙說:“我好難受?!彼哺y受,在頃刻間,他好像懂了。面對羅裕年的安排,他先想到的是羅裕年的人有沒有威脅他,嚇到他,又有沒有好好安置他們父女。羅旸問:“爺爺你把他送去了哪里?”羅裕年也問他:“為什么就要是他?換一個好不好?”羅旸說:“爺爺,我知道他不想留在我身邊,但我就要他?!?/br>羅裕年沒有明白,不管那些真真假假的事,他的愛恨從來沒有清楚地分開過,只有莫若拙在一年一年、朝朝暮暮、時時刻刻在羅旸心底活過來,是長存的痛苦,也是他的日思夜想。羅裕年緊緊鎖眉,臉上透出一種和羅旸相似的油鹽不進的冷漠。羅旸卻很會火上澆油,笑笑,說:“爺爺我活著就是為了他?!?/br>羅裕年眉梢狠狠一跳。羅旸從小就狡猾隱忍,被踩過一腳,就深知暴露自己內心是多么愚蠢的行為,可是現在羅旸一點也不怕,像多年前低沉狂笑的少年,眼底明明白白浮現不朽的渴望。羅裕年一言不發,站起來離開。羅旸在原地坐了一會,然后雙臂撐著扶手猛地站起來,快步流星走出去去。邊走邊在手機上聯系人,坐上車,羅旸掐了下眉心。車剛剛開上路,司機一腳剎車,“羅生?!?/br>難道現在還有人要攔他?羅旸陰沉地抬起頭,望向前的目光驟然緊縮,看到出現在路口的莫若拙抱著他們的女兒,好似一份清晨的厚禮。羅旸拉開車門,一腳踏出去。莫寧從莫若拙身上下來,竟然背著小書包啪嗒啪嗒朝他跑過來,仰臉仔仔細細看他。當他把莫寧抱起來,莫寧的小手手放在他臉上,“你是天使嗎?”莫寧不知道為什么那么難過,歪頭靠在他寬闊的肩膀,溫順地讓他撫摸自己的頭發。莫若拙站在原地,已經淚目,當羅旸靠近,他眼淚打轉的眼睛被牽動了一下,腳步跌跌撞撞地往后退,“我……”我來的時候都要都要心臟都像是停下來了。卻有是看著羅旸,潸然淚下。早上,莫若拙的眼皮在跳,是有不詳的預兆。說著“我的預感一直很準”的莫若拙剛剛掛了來自周了的電話,就看到席硯連發幾條的消息。上次,席硯添加他的好友,說要是想咨詢羅旸的病情可以聯系他。他們沒有對話記錄的消息框里有好幾張新發來的照片。是一場恐怖的連環撞擊,兩輛廂車面目全非,唯一的一輛跑車也嚴重變形,最后一張病床中間是傷口血淋淋的羅旸。莫若拙看了看那幾張不明所以的車禍現場照片,又看了看,人好像突然死了,眼珠都未動一下。“爸爸?”莫寧都偏頭去看他被手機上的什么吸引了注意力。莫若拙一下捂住她的眼睛,自己抬頭看,目之所及全皆模糊guntang,世界在顫抖著崩塌了一般,碎片紛紛揚揚落下。那是羅旸嗎?他很少看到羅旸睡著的樣子。他懷疑自己的眼睛,想到每每他看著羅旸,就像是漆黑無垠的夜空,偶爾有閃電,雪片連墜,更多的時候星光如落雨,帶著沒有熱度的光,沉寂地回望他。莫若拙有時候以為相愛就是這樣,不管外面的世界有什么在等著他們。可是那樣是錯的。分開以后,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