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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若拙唇舌一僵,而突然間,周了好像懂了莫若拙的欲言又止。積極準備離開的莫若拙不是不想走,也不是不記疼,他就是記得太清楚,仍然心有余悸。如果不是怕有人報復他身邊的人,他早就帶著女兒遠遠躲開了。“是我不想太麻煩你們,為你著想,你還小心眼?!?/br>“小莫……”“周了!你朋友在這呢,欸,你的手機,給你,打了好幾個了?!?/br>“謝謝?!苯舆^俱樂部的前臺遞來的手機,莫若拙避開周了的視線,低頭翻看手機。這個手機用了幾年,不怎么耐用,掉電很快。在羅旸家找不到適配的充電插頭,他到周了他們俱樂部才充上電。莫若拙拿到手里的時候,上面已經有三四個未接,沒一會,新的來電又進來。接起來,莫若拙心虛地看了看旁邊皺眉的周了。沉默中,羅旸問:“你去哪里了?”一肚子火的周了:“是不是羅旸?”“周了?”羅旸冷冷說,“我和莫寧在一起的時候,你就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本來想放空自己的莫若拙頭更疼了,“我馬上來找你?!?/br>擔心羅旸生氣了會直接把莫寧帶走,莫若拙下車后就一路跑進了小區。看到羅旸坐在秋千上,大腿上坐著莫寧,兩側秋千繩索在輕輕搖晃。莫若拙跑得心臟都要爆炸,竭力克制著呼吸走向羅旸,看到莫寧依偎在羅旸身上已經睡著,可愛的小臉蛋被微微擠得嘟起來。莫若拙輕輕摸了一下莫寧的臉,由衷松了一口氣。羅旸握住他的手,莫若拙微微蹙眉,伸手去抱莫寧。羅旸抱著莫寧站起來,高出他許多,伸手抱住他,莫若拙猝不及防地一愣。“你去哪里了?”“我……”莫若拙說,“出去走走?!?/br>羅旸不依不饒地問:“去找了周了?”莫若拙點頭。沒睡很沉的莫寧擠在兩個大人中間,揉著眼睛醒過來,奮力分開兩人,看看前看看后。見到莫若拙好像就見到了莫大的委屈,沒有哭,只是努力,伸長了手臂,一頭栽在莫若拙懷里,還馬上就用翻臉不認人的小rou手推著羅旸的肩膀,用力推了兩下。羅旸黑著臉,說:“她剛才不是這樣?!?/br>莫若拙沒有狠心說傷害他的話,想抱著抗拒的莫寧走開,被羅旸抓著手腕。羅旸低聲說:“莫莫,跟我回去,司機還在外面等著?!?/br>莫若拙看看緊緊攀著自己,十分警惕的莫寧,小聲說:“不是說好了……”羅旸卻越來越會得寸進尺,和昨晚說讓他和莫寧單獨待一天的表情一樣,“跟我回家吧,莫莫?!?/br>看他這樣,莫若拙咬緊牙,想罵他不守信用,又鼻酸得說不出狠話。“兩個男人拉拉扯扯的干什么?”一直在不遠處的周了走過來,語氣尋常,但把莫若拙推遠的力氣很大。羅旸堅持了一下,就松開手,讓他把莫若拙推遠。周了說:“你們先回家?!比缓笠话淹苹馗先サ牧_旸,咬牙低聲說:“你他媽有完沒完?以前欺負他是個孤兒,現在又覺得他無依無靠,吃了啞巴虧什么都不敢說是嗎?”羅旸瞥眼他抓著自己的手,看人的眼中一股子寒意。“怎么了大少爺?嫌棄我這種人?”周了覺得可笑,“你又以為你算什么東西。最后一次好好和你說,莫若拙有莫寧,有我,還有周嶼,沒有一個人會讓你為所欲為,離他遠點?!?/br>羅旸丟開他的手,說:“他是我的人,女兒也是我的,我要帶他們走?!?/br>嘭!周了一拳打偏了羅旸的臉,咬牙切齒,“這里誰都和你沒關系?!?/br>羅旸不還手,摸摸嘴角的傷,似笑非笑,齒縫絲絲滲血,道:“是嗎?他一定會跟我走的,和我住在一起,那時候我會買彈性最好的床?!?/br>周了匪夷所思的目光中帶著一絲錯愕,再次舉起的拳頭遲遲打不下去,松手將人推開,“瘋子!”莫若拙正拿著梳子給女兒梳頭,溫聲問莫寧今天都發生了什么。莫寧趴在他身上,聽到砰砰砰地敲門聲,就把他抱緊了。莫若拙拍拍她的后背,讓她坐在沙發上,走過去開門,看到門外周了的樣子驚愣。周了站在門扣看眼沙發上的干女兒,又看莫若拙,壓低了聲音,“小莫,趕緊走吧。不管是為了你,還是為了我們?!?/br>“你愛我嗎?”“不愛”綠地如毯,旋轉噴頭的水柱在陽光下泛出光芒,高爾夫球車上,覺得無聊的鄭家凱正打算拍司機的肩膀讓自己來開車。要今天是和他大哥一起出去,他一定就是坐得肩端背直,一臉有多貴就多貴的拽。雖然今天也是來談生意,但身邊是瞿紀濠,生意能談到什么地步,賺多少讓利幾多,他也不在乎。剛伸手,旁邊一只帶著手套的手就拍他的肩膀,“你睇睇?!?/br>把遞到眼前的手機一目十行下來,是瞿紀濠這個房東和他“租客”的對話。當初租房子的事是交給人代理,他和莫若拙的聯系還是今年年初才有,但也簡短。這是第一次莫若拙第一次聯系他這個已經名不副實的房東。在國內的莫若拙表示要退房子,在讓房東約時間去收房。瞿紀濠問他有沒有找到新住處,他說找到了,也解釋,到時候自己可能不在本地,收房時朋友會幫他交鑰匙,房子有問題自己也會負責。“搬去和Erick同居?”想到上次羅旸回港說起莫若拙的樣子,鄭家凱就覺得自己回國應該去看看這兩人,祝賀一下。瞿紀濠卻讓他看仔細點。鄭家凱又看看,莫若拙字里行間的意思“在外地”也不像是要來香港。而且他們要同居也不用這么麻煩,畢竟那套房子現在也是羅旸的。難道和羅旸吵架了,要走嗎?鄭家凱連忙說:“你講畀莫若拙知,唔好再激Erick啦,耐性他冇有架?!?/br>瞿紀濠不管羅旸有沒有耐性,只覺得這件事可能有其他意思。莫若拙搬家離開和羅旸要是有因果關系,那意思是兩人關系是不是還未和好?這也不是不可能,以羅旸的性格,能這么快把人挽回才是有問題。鄭家凱也反應過來,微微吃驚和他對視,“他不想和Erick好?”瞿紀濠說:“又唔系叮盒飯,說熱就熱啦?!?/br>鄭家凱覺得他說得有道理,但是沒和好,羅旸又發人家的照片做什么?瞿紀濠壞笑說:“肯定唔系凈系我們不知,莫若拙都系咁,要問Erick自己?!?/br>直覺告訴鄭家凱不應該把莫若拙的決定告訴羅旸,但是他又很好奇羅旸的反應。和瞿紀濠對視一眼,他拿出手機,清了清嗓子。與此同時,著手在準備搬家的莫若沒有看到房東的回復。昨天周了那么說,莫若拙就覺得是應該搬家了,只是他一直畏手畏腳地,沒有做成一件好事。周了的意思是能快就快,他也不用去自己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