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0
朋友都比你這種人重要。他和別人鬼混這么久,有空理你嗎?”好像一條冷血動物冷冰冰的觸手伸進了莫若拙的身體,把他的靈魂撕去了一片,莫若拙痛得死去活來。“你也不要怪他,知道嗎?他和一群死人待過一晚上,這里也是死的?!倍牌黻朗持更c莫若拙的胸口,遺憾又戲弄地告訴他,“小莫你一開始就找錯對象了?!?/br>羅旸這種人到底哪里值得被人喜歡?杜祈昀的怒意不是因為莫若拙,卻恨起了一樣犯賤的莫若拙,古怪笑笑,“我們救了他一命,他那里沒有誰比他的朋友重要,你和他談情說愛,他不過是把你當捏在手里玩的玩物,只要我們要,他就會把你送人?!?/br>杜祈昀拍拍他嫩白的臉,已經出了點氣,說:“所以這段時間你怎么舔他的幾把,就怎么對我?!?/br>啪!一巴掌扇在臉上,杜祈昀摸到微微刺痛的臉,神經詭異地一動,腦中的思想也被打得偏離了軌道。猛地將莫若拙推到撞墻,他掐著他疼得都白了的臉,就去強吻。莫若拙也發了狠地踢人打人,墻上的壁燈都被他扯下燈罩,砸在杜祈昀頭上。杜祈昀后腦出了點血,腎上腺飆升,腦中一片混亂,控制著漸漸落在下風的莫若拙,隱隱覺得痛快。一直咬緊牙關的莫若拙,嘴里竟然開始喊,“救命,救命……”這一切不過短短數十秒,在扭打的粗喘中,杜祈昀壓著他的腰,一開始的念頭已經徹底被另種更瘋狂的念頭取代。在莫若拙出了汗有香味的脖子嗅了嗅,杜祈昀說:“放輕松……”“砰!”被一腳踹開的門彈到墻上,像落下了灰塵,莫若拙都看不清楚門口那個冷漠的人是什么樣的表情。他臉色慘白,一下閉上了通紅的眼睛。羅旸站在門口,對著地上的他們,眼窩的陰影讓雙眼深不見底。“你干什么?”杜祈昀皺眉看他手里的手機,然后飛快明白羅旸踹開門愣住的樣子是在想什么,馬上得意地笑笑,“以為我不敢?”羅晹被惹毛的點離奇又措手不及,或者說他好像也不知道自己會這么生氣,表情rou眼可見地變了。手機被直接砸在地上手機,屏幕瞬間裂開蛛網,杜祈昀也被一腳踹著肩頭倒地,緊跟著下一秒,被抓住頭,整個人被提起來,狠狠摜到地上,半張臉的骨頭都像是碎了,喉嚨被血嗆住,被提起來,才瘋狂地咳出血來。房間里沒有刀,羅旸抓起地上的碎片,臉色冷得掉冰渣,咬牙切齒問:“哪只手碰的?”他要斷他的手,放他的血,要他的命。杜祈昀被掐著脖子,舌頭也漸漸麻了,說不出一句話,瀕死的絕望讓他十指在扼住脖子的那只手抓出了血。他的臉都漲得變紫變形,他覺得自己真的要死了,視網膜都出現了窒息前的充血光暈,而上方羅旸即將殺人的臉紋絲不動。“羅晹!羅晹!”突然間氧氣倒灌,杜祈昀像條缺水的狗一樣趴在地上“嘶哈嘶哈”喘氣。莫若拙雙手抱人的同時也迅速拿走了羅旸手里已經陷進rou里的殘片,然后兩條細胳膊又飛快地緊抱著人。杜祈昀虛軟地腳下打滑,后怕地不住看他們那邊。很奇怪,明明那么弱的莫若拙,在他們關系沒有主動權,也在羅晹面前軟弱得哭到停不下來,但又好像突然不怕這個會殺人,一手是血的羅旸,緊緊抱住羅晹,像條細細的鎖鏈,拴住了一個瘋子。瞥到杜祈昀在愣神,莫若拙沖他喊:“滾??!”杜祈昀眼睫毛一抖,對上羅旸毫無感情的雙眼,頭皮發麻地跑出這個鬼地方。樓下傳來急急的關門聲,莫若拙后背哆嗦著放松下來,雙手又絲毫不敢松開,像兩個樁子站在一地狼藉里。大概過了很久,莫若拙已經累了,也覺得不會再有意外。——剛才杜祈昀跑出去的樣子,應該是不敢再來惹羅晹。他要收回手臂,羅晹突然收緊手臂抱住他,下巴墊在他肩上。過了一會,他好像醒過來,也好像明白了一個道理,松開莫若拙有話要說的樣子。一地飄搖破碎的心事,莫若拙腦中一片空白,被羅晹看著,他有一種支撐不住的軟弱。羅晹干燥的手掌撫摸他顫抖的臉,好像在生疏地安慰他,頓了頓,說:“莫莫,那才是強jian,你對我是心甘情愿?!?/br>莫若拙被他雙眼看著,痛不能呼的靈魂都被扭曲著吸了進去,顫顫從眼睛里哭了出來。不知道為哪一段無情的經歷,滿是絕望。這天后,羅晹打了幾個電話,內容都不愉快,他陰沉地抽了許多煙,吻莫若拙時都是苦澀的煙味。有時候莫若拙醒來,羅晹可能在抽煙,也可能就裸著上半身,背對著人擺弄他的新玩具,專注而冷漠的側臉光影分明。羅晹一個為數不多的優點,就是有等待的耐心,除了對莫若拙,他也花很多時間做模型——車模、船模,上千上萬個的零件,他可以坐在那里用剪刀用鉗子弄上幾個小時。有時候是為了打發時間,有時候是心情不好。這種時候他就會吸引仍有一點好奇心的莫若拙。因為除了那些大玩具,羅晹知道做錯事,也會給莫若拙做一個小玩具——他們床頭和窗戶就擺了很多很多個定制的哆啦A夢。莫若拙記好不記疼,當羅晹把被顏料弄臟的手遞給他時,他抽了濕巾給他擦手,小心細致地避開手掌上受傷的部位,牽人的手心軟軟的。羅晹看他低垂的眉眼,密密實實的長眼睫毛帶著弧度翹起,從鼻尖到嘴唇都內含著淡淡的溫柔。那些亂七八糟的心事,讓他格外喜歡和莫若拙甜蜜的小窩,也會懷疑莫若拙美麗的眼睛下躲藏著什么。因為一種臨近終結錯覺,他終于察覺到莫若拙給他的悲憫恩慈。當莫若拙抬起頭,羅晹移開了目光,收回的手掌和握。沒什么痛感,但他又希望自己是好不了,可以永遠順理成章囚禁莫若拙,享受他的溫柔。隔天,羅晹就買回一種人體彩漆,用在莫若拙身上。用莫若拙雪白細膩的身體作畫布,蘸著顏料的筆尖在他身上游走作畫,從瘦削的肩胛到修長的大腿,大片大片色彩艷麗的鮮花從雪地長出,像是從皮膚下長出來的嫵媚刺青。濕涼的顏料沒有干,莫若拙不敢動彈,如一張柔軟舒展的白布。在浴室里被干得手軟腳軟的莫若拙滑坐在顏料融化的臟水里,骯臟的,破碎的,轉瞬即逝。“莫莫,可以說話了嗎?”羅晹推起他的下巴,在熱水中吻他。“莫莫,叫我的名字?!?/br>“……羅晹?!蹦糇具煅手?,顫抖的嘴唇帶著甜軟的熱。羅晹慢慢動著,也慢慢啄他的嘴唇,讓他能在間隙中呼吸,“莫莫,你喜歡我嗎?”“喜歡……”莫若拙承認之后就說不出話來,手指在他背上抓出血痕,找回了一點聲音,“羅晹,你不能這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