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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動跟他說話。而蕭憑為了留他多陪自己一會兒,每天只能絞盡腦汁找話題跟他說。今天還好一點,好歹有了父皇和尹璁的消息,蕭憑便將剛才從影衛那里聽來的話跟他說了。“剛剛本王接到消息說,父皇和璁兒已經到了通州,本來今晚就能回宮了的,但是璁兒吵著要在通州玩,父皇只好往后推遲回宮的時間,陪璁兒留在通州玩一玩?!?/br>聽說小公子要回來了,畫竹便高興道:“這樣嗎,那豈不是明天畫竹就能見著小公子了?太好了,自從在揚州一別,畫竹已經有兩個月沒見過小公子了,也不知道小公子在外面過得好不好。上次聽說他被前朝余孽追殺,還受了傷,畫竹很是擔心?!?/br>蕭憑見他說到尹璁受傷時蹙起了眉,知道他是真心擔心尹璁,就安慰他說:“當時有父皇陪著他,父皇肯定不會讓他有事的,你就安心吧。倒是本王,本王也為你受了傷,你怎么沒有一點表示?”畫竹聞言紅了臉,低下頭結結巴巴道:“我、我……殿下的傷今天還疼嗎?”蕭憑就故意說道:“疼啊,每時每刻都在疼,吃了藥也不見好?!?/br>聽到這話,畫竹馬上抬起頭來,擔心道:“怎么會這樣,傷得還很嚴重嗎,您是不是用水擦了傷口,還是沒有好好敷藥?”蕭憑就做出無辜的樣子來,說道:“本王也不清楚,藥都是宮人給本王敷的,可能是他們沒什么經驗,沒有敷好吧。唉,傷口又在后背,本王看不到夠不著,也不太清楚,要不畫竹你來幫本王看看?”畫竹關心則亂,沒來得及想到瑞王雖然不是帝后嫡出的皇子,也不是儲君,但好歹也是皇帝的長子,身份尊貴,宮人們哪里敢怠慢他,不好好給他上藥。他只擔心瑞王的傷口沒有得到很好的處理,到時候留下什么后遺癥,下半輩子就都帶著傷了,急忙上前去看瑞王背上的傷。但瑞王畢竟是堂堂王爺,而他只是個卑微的小倌,怎么敢脫下王爺身上的衣服,只能束手無策地看著瑞王,請瑞王自己把衣服除下,好讓他看傷口。沒想到瑞王卻理直氣壯地說:“本王身上有傷,行動不便,還是畫竹來幫本王吧?!?/br>雖然給心上人脫衣服有些難為情,但畫竹實在擔心瑞王身上的傷,得到瑞王的允許后,就小心翼翼地將瑞王身上的常服除了下來。當日瑞王為了幫他擋刀,背上被黑衣人重重地砍了一刀,留下一道很深的傷痕,好在沒有生命危險,只是太醫搖頭說瑞王背上估計要留下傷疤了。他當時慚愧極了,恨不得受傷的是自己,寧可自己死了也不想要瑞王受到一點傷害。瑞王明明受了那么重的傷,還安慰他讓他不要自責,說自己男子漢大丈夫,身上有道疤更加有男子氣概。如今他再看到瑞王的身體,瑞王腰間纏了一圈又一圈的繃帶,還散發著濃烈的藥粉味,想來一定很不好受。他下意識就伸出手想碰一碰,但又怕弄疼瑞王,只好把手收回去,然后心疼地問道:“現在還疼嗎,今天太醫來的時候怎么說,換繃帶的時候還有膿血嗎?”蕭憑聽出他語氣里的心疼,嘴角得意地勾起,將他想縮回去的手握住在自己手中,稍微一用力就將畫竹因為學過舞而格外嬌軟的身子拉到自己懷里來抱住,笑著說道:“其實看到你就不疼了,要是你再愿意留下來陪我說說話解解悶,哄我開心一些,說不定我明天就好了?!?/br>畫竹突然跌落在他懷里,整個人都懵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己躺在什么地方,手忙腳亂地就要爬起來,跟瑞王保持該有的距離。沒想到瑞王受傷了,力氣還是那么大,緊緊地將他摁在腿上,他就動都動不了,或者說他自己本來就貪戀瑞王的懷抱,不是不能起,而是不想起。承光殿是皇帝的寢殿,到了夜里就燈火通明,即使偏殿,也燃著好多蠟燭。燭火照在瑞王深邃的眼眸里,熠熠發光,畫竹只覺得自己要被吸進去了。兩人就這樣相互凝望著,都有些情難自禁,不知什么時候,瑞王的臉就來到了距離他鼻子不到一寸距離的地方,鼻尖都能感覺到瑞王呼出來的氣息,讓畫竹緊張地閉上了眼睛。就在他們倆要親上的時候,旁邊的蠟燭突然發出噼啪一聲響,畫竹猛地回過神來,想到自己居然在乾德帝的寢殿和瑞王這么曖昧,實在不成體統,連忙將瑞王推開,手忙腳亂地從瑞王懷里走開,戰戰兢兢地低著頭站在瑞王面前。蕭憑眼看著自己就要親上去了,因為剛才氣氛實在太好,他都沒想過畫竹會突然拒絕他,就沒怎么防備,以至于畫竹力氣這么小的人,都能一下子將他推開。沒能親上去,讓他有些遺憾。畫竹不敢直視他的眼睛,慌亂道:“已經很晚了,畫竹也該回自己的住所了,殿下也早點歇息吧,明日陛下和小公子就要回來了?!?/br>說完,他對瑞王行了個禮,就提起空掉的食盒落荒而逃了。榮華守在殿外,見他慌慌張張地跑了出去,臉頰還紅彤彤的,就大概猜出偏殿里剛才發生了什么事。見他急著要走,榮華就笑瞇瞇地送了他一程,問道:“畫竹公子這就走了,不多陪一會兒殿下嗎?”畫竹光是想到剛才瑞王想對他做的事情,就羞得不知該怎么辦才好了,也不知道該怎么跟榮公公解釋,就只好借口說瑞王乏了要歇下,他就不打擾瑞王休息了。榮華只好送他到門口,等他走了,才回到偏殿里看瑞王怎么了。蕭憑見畫竹走了,心里十分不甘,但他又不能出承光殿半步,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畫竹跑出去。榮華進來的時候,他還意難平地嘆著氣,見榮華進來了,就有些埋怨道:“你怎么不將人留下?”榮華驚訝地咦了一聲:“畫竹公子說您要歇下了,奴才才進來伺候您休息,沒想到殿下居然還沒躺下,那畫竹公子怎么就走了?”蕭憑跟榮華相處久了,知道他父皇身邊這個總是笑瞇瞇的榮總管實際上是個最愛看熱鬧說八卦的人。聽到榮華這話,蕭憑就知道榮華在挖苦自己,他也是看在榮華是父皇的心腹的面子上,才沒有跟他計較,而是嘆氣道:“本王剛才情難自禁,正想吻他,沒想到把他嚇跑了?!?/br>榮華聽到這話,一點也不覺得驚訝,早在剛才看到畫竹公子那么紅的臉,他就猜到是這樣了。雖然他也樂見瑞王殿下和畫竹公子早日修成正果,但這里畢竟是乾德帝和小公子居住的地方,不太合適瑞王殿下和畫竹公子卿卿我我。于是他清了清嗓子,提醒了瑞王這件事,蕭憑覺得他說得有道理,并且還懷疑說不定畫竹就是想到這一點,不想對不起乾德帝和小公子,所以才拒絕了他,而不是單純地不想和他親近?想到這里,蕭憑的心情又好了起來,從軟榻上站起來,意氣風發地說:“本王明白了,待明日父皇和璁兒回來,本王搬出承光殿,就能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