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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乾德帝昨晚說話算話,沒對他做什么,第二天尹璁終于能神清氣爽地按時起床了。經過一夜的休息,尹璁覺得自己腰不酸了腿也不痛了,又可以活蹦亂跳了,別提有多高興。他興奮得都不能安分下來讓乾德帝幫他穿衣服了,甚至乾德帝剛給他穿上肚兜,他就迫不及待地要跑出去用早膳,弄得乾德帝哭笑不得,連忙把他拉回來,給穿上外衣才讓他出去。尹璁體會到穿肚兜的好處之后,恨不得就只穿一件肚兜出門,那樣身上多余的衣服就不會磨到他被乾德帝弄疼的身體了。而且這時候外面天氣那么熱,如果他只穿著肚兜的話,就沒有那么熱了,下水玩的時候,也不怕弄濕衣服被乾德帝數落了。可惜他并沒有那樣的機會,乾德帝壓根不給他穿著肚兜到人前晃,就算他只待在承光殿里也不行。只有在他們倆獨處的時候,在內殿睡覺的時候可以只穿著肚兜。尹璁反抗不能乾德帝,在人前只能乖乖地穿好衣服。承光殿的宮人見他今天居然能活蹦亂跳地從內殿出來,都覺得有些驚訝,他們以為乾德帝昨晚又忍不住寵幸小公子了呢,沒想到居然沒有,這倒是稀奇了。可惜尹璁并不知道他們在心里想些什么,不然一定會羞赧到暈過去。他沒心沒肺地跑到餐桌前,喝了例行的酥酪,又吃了幾塊糕點,就要去東宮上課了。見他要用走的出門,蕭令覺得他真是高估了他自己。他那個被疼了幾天的身子哪里能好得這么快,說不定走到半路就要走不動了,回來又囔囔說這里痛那里痛,然后抱怨自己做得太過分。他把人喊住,讓榮華去備轎,不管尹璁怎么堅持不坐轎子,都強硬地將人塞進去。尹璁被塞進軟轎里,門口被乾德帝高大的身軀堵得嚴嚴實實,連一點光都透不進去。他就仰頭瞪著乾德帝看,乾德帝背著光,正面都是陰影,尹璁看不太清楚他面上的表情,只覺得他高大偉岸得不行,自己在他面前就跟個小雞崽似的,頓時就不敢反抗了,蔫蔫地妥協道:“好嘛,那我就坐轎子去?!?/br>蕭令見他乖順了,才彎下腰,摸摸他的腦袋,又親親他的臉,低聲笑道:“璁兒真乖?!?、尹璁見他就知道哄自己,佯裝不屑地哼了一聲,轉開臉故意不看他了。蕭令見他愿意好好坐著了,才退出去,對跟隨尹璁的宮人說:“好了,送小公子去東宮吧,路上悠著點,別晃到小公子了?!?/br>小包子連忙應道:“奴才曉得的?!?/br>蕭令看著尹璁的轎子離開承光殿,往東宮去了,才準備去上朝。朝會上依舊沒有什么大事,不過禮部尚書倒是有事要啟奏,乾德帝便示意他說。禮部尚書說道:“陛下,眼看太子殿下已經快滿二十二歲,而東宮卻遲遲沒有進妃,太子年紀不小,臣認為,太子是時候選妃,繁衍子嗣了?!?/br>乾德帝沒想到禮部尚書會突然提起太子選妃的事,這事他都沒怎么cao心過,一直以來都是皇后來cao心,他也不逼太子跟不喜歡的女子在一起??赡苁且驗樽约河羞^被先帝摁頭和不喜歡的女子在一起的經歷,所以對太子就寬容一些。聽到禮部尚書的話,他才像反應過來太子年紀不小了那樣,有些恍然地說:“原來禮部尚書說的是太子的事?!?/br>禮部尚書見乾德帝不把這事放在心上的樣子,焦急道:“陛下,此事關系到我朝根本,國家社稷,還請陛下重視??!”其他大臣聽了禮部尚書的話,也馬上反應過來了,太子要選妃的話,很大幾率要從他們這些臣子家中的女兒中選。要是他們的女兒能夠進東宮當妃子,以后太子繼位,他們不就有可能成為國丈爺了嗎?想到這個,他們都有些蠢蠢欲動,連忙附和禮部尚書的話說:“是啊陛下,此事關系到我朝千秋大業,還請陛下三思?!?/br>蕭令一只手放在龍椅的扶手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著,心里想的是這群老狐貍突然提起太子選妃的事,打的是什么主意。他來回掃視著大殿里的臣子,目光不經意間掃過站在禮部隊列中的柳淵,柳淵低著頭,他只能看到柳淵頭上的官帽,看不出別的,于是很快就略過柳淵了。半晌,他才問道:“既然卿家們都關心太子選妃一事,那朕就問問你們,有沒有什么建議?!?/br>禮部尚書對此就很有經驗了,他深深地鞠了一躬,才回答道:“臣認為,太子妃事關重大,應該慎重選擇,臣建議陛下廣納采女,擇最優者為太子正妃?!?/br>蕭令認真思考了一下禮部尚書的建議。為了給太子選妃,而大費周章,勞財傷命地廣納采女,似乎有些不妥。若是真的要廣納采女,只能以皇帝的名義來做,太子是沒有資格的。而他繼位以來,已經有很多年不曾廣納采女了,突然來這么一出,會有什么影響,他要仔細斟酌過才行。他就對禮部尚書說:“廣納采女關系到民生,容朕再想想吧?!?/br>禮部尚書和其他家里有適齡女兒的大臣見乾德帝還要思考,就連忙苦口婆心地勸道:“陛下,此事不能一拖再拖了,陛下在太子這個年紀時,太子都已經上學了。太子乃國之根本,婚姻大事不容忽視??!”蕭令怎么不知道他們這些老狐貍說這些話的時候心里在想些什么,無非就是怕自己不給太子選妃,他們的女兒無法進入東宮罷了,什么天下蒼生江山社稷的,都是冠冕堂皇的借口而已。與其在這里跟這些算盤打得噼啪響的老狐貍周旋,蕭令更想快點回承光殿,把時間用來陪尹璁。想到尹璁,他對這些老jian巨猾的臣子就更加沒耐心了,擺擺手道:“朕會的。若是沒有其他什么事,那今天就先到這里,散朝吧?!?/br>說完,他便從龍椅起身,回朝陽殿后面的宣玉殿了。任由以禮部尚書為首的臣子們在后面不停地喊他,他都沒有回頭。禮部尚書見上諫無效,不由得頹唐地嘆了口氣。他轉頭看到身后一直低著頭似乎在想事情的柳淵,想起來這事是柳淵提議的,柳淵應該會有辦法勸乾德帝,就問柳淵說:“柳淵啊,你有沒有什么好法子,能夠勸陛下為太子選妃的?”柳淵欠了欠身說:“下官覺得,大人應該私下里在跟陛下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地好好商量一下。畢竟這涉及到陛下的私事,陛下不想在那么多臣子面前討論也是正常的?!?/br>禮部尚書知道他說的是乾德帝跟尹璁的事,之前柳淵跟他提這件事時,說的就是用尹璁來提醒乾德帝太子年紀不小,該知曉人事了。也是,他當然不可能當著那么多大臣的面,直接跟乾德帝說出“既然陛下都覺得小公子十八歲算長大成人可以侍寢了,那太子二十二歲,也該納妃了”這種話來,這實在太不像話了,讓帝王的面子往哪擱呢?禮部尚書想通后,就覺得事情好辦起來,他贊賞地看了柳淵一眼,說道:“那老夫這就去找陛下,你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