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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召見太傅,就是要跟太傅說尹璁的事?!?/br>太傅見他連掩飾都不掩飾一下,簡直要被他氣到了,胡子也一翹一翹的,以老師的身份指責道:“陛下,您喜歡那個孩子,非要放在自己寢殿里養,這事老臣管不到,也就算了。但是您怎么能把他安排到太子身邊,給太子做伴讀?您也不怕他勾引太子,使您跟太子父子反目?他要真的是個有才之士就算了,陛下您要表示您對他的恩寵,大可以給他個一官半職,讓他入朝議事??伤B自己的名字都不會寫,您讓他到太子身邊來做什么呢?您之于太子,亦君亦父,您卻讓您的寵愛的人跟太子朝夕相處,這成何體統?”乾德帝聽了他的話后,也沒表現出一點赧色,而是非常坦蕩地解釋道:“太傅多慮了,朕讓尹璁去太子身邊,僅僅是為了讓他能接受您的教育,并沒有試探太子的意思。也正是因為他沒有讀過書,也不會寫字,朕才讓他去跟太子一起念書。當然,如果可以朕倒是可以親自教他,但是太傅也不想看到朕因此而荒廢政事吧,所以只能讓太傅來教了?!?/br>他說得如此理直氣壯,太傅都要被他氣得不知道該說什么了,瞪著他看了半天,才痛心疾首地說道:“他一個男寵,所要做的事不就是討您開心而已嗎?既然這樣,您又何必在他身上花費這么多的心思,他不值您這樣做啊陛下!”乾德帝正色道:“但凡他有選擇的余地,他也不會選擇進宮當男寵,他不過是個可憐的孩子罷了,太傅也要不分青紅皂白地貶低他嗎?朕如果沒記錯,當初先帝之所以器重太傅,拜太傅為師,就是聽聞太傅對所有好學之人都一視同仁。不論是高官商賈,還是野夫俗子,太傅都傾囊相授,還會根據學生的資質高低,因材施教,孜孜不倦。朕也因此一直很敬重太傅,才讓太子跟著太傅學習。而如今太傅卻認為尹璁是朕的男寵,不配學習,且不說尹璁之于朕并非男寵,難道男寵就沒有學習的資格嗎?他跟高官商賈,野夫俗子又有何區別呢,不都是活生生的人嗎?太傅這話真是教朕失望??!不知是不是太傅身居朝堂已久,就忘了自己施教的初衷,太傅這樣,又怎么對得起先帝對太傅的敬仰?!?/br>太傅本來是想教育他的,沒想到反過來被教育了一頓。他被乾德帝這番話說得羞愧不已,臉上一陣白一陣紅的,支支吾吾半天都不知道該怎么為自己正名才好了。乾德帝又繼續說:“尹璁非常珍惜能夠跟太傅學習的機會,昨日太傅當著那么多學生的面為難他,懲罰他,把他批得一文不值,他回去之后也沒跟朕說半句您的不是。還跟朕自責說是自己太笨了,惹你生氣。你讓他抄寫自己的名字,他便無怨無悔廢寢忘食地抄到半夜,直到困得趴在桌子上睡著,連睡覺都還想著你給他留的任務。這樣的學生,你憑什么說他沒有學習的資格呢?”太傅被乾德帝說得動搖一下,但還是忍不住嘴硬道:“萬一這是他故意做出來蒙蔽陛下雙眼的呢?”乾德帝笑了一下,問他:“太傅你捫心自問,你對尹璁的偏見,是不是因為朕偏寵他?如果他不是以這樣的身份出現在你面前,你還會對他有這么大的意見嗎?”太傅被問得沉默┅┅┅┅┅┅┅┅┅┅┅┅┅┅┅┅?本書由寓言整理,僅供內部學習預覽,請在下載后24小時內刪除。如喜歡本書,請購買正版以支持作者!本作品來自互聯網及出版圖書,本人不做任何負責!內容版權歸作者所有!如有侵權,立即刪除!┅┅┅┅┅┅┅┅┅┅┅┅┅┅┅┅?了一下,乾德帝說得確實沒錯,雖然他昨天已經見過尹璁,但現在問起他對尹璁的印象,除了是乾德帝的男寵以外,就沒有別的了。他按照乾德帝說的,拋去尹璁男寵的身份來重新審視尹璁,發現自己竟然對尹璁沒有一點印象。他昨天就光顧著在意尹璁的男寵身份了,居然都沒有好好觀察過尹璁這個人是什么樣的。他太傅不得不承認,他對尹璁抱有太大的偏見,才從一開始,就認為尹璁不配成為他的學生。看到他沉默,乾德帝又說:“太傅不妨放下對尹璁的偏見,再重新觀察他,相信太傅會認可他的?!?/br>太傅嘆氣道:“老臣慚愧,差點辜負先皇和陛下的厚望?!?/br>乾德帝見他態度有所改變,才笑著說:“太傅言重了,在朕心中,太傅依舊是位好老師。時間不早了,太傅先去東宮授課吧,不要耽誤了?!?/br>太傅對著乾德帝深深一拜,道:“那老臣先告退了?!?/br>東宮里,因為太傅難得的遲到,太子的伴讀們覺得奇怪,在書房里小聲地議論了起來。“太傅今天怎么還沒來?”“難道是身體抱恙?”“不會吧,太傅昨天都還紅光滿面中氣十足的,哪有可能這么容易生???”尹璁這會趁著太傅沒有來,在努力地把字練好,聽到其他伴讀的議論聲,他又惶恐起來,白著一張好看的臉吶吶地道:“不會是因為我昨天惹太傅生氣,把太傅氣生病了,太傅才沒按時來上課吧?”他這個樣子實在太可憐了,沒等太子發話,其他伴讀就上去安慰他說:“沒有的事,太傅哪能那么容易被氣生病啊,不然他早就被我們幾個給氣死了?!?/br>“就是啊,尹弟,你不要擔心,太傅一定只是起晚了,跟你沒關系的?!?/br>尹璁還是有些訕訕然,蕭競就像兄長一樣拍拍他的肩膀寬慰他說:“沒事的,太傅也不是遲到一次兩次了,今天也是碰巧遲到了而已。來,哥哥給你看看你的字寫得怎么樣了?!?/br>為了讓自己的認錯態度表現得好一些,尹璁又在太傅罰他的基礎上,又多寫了幾十遍自己的名字,現在他已經能把自己的名字寫端正了。當然,他怕這只是他自己一個人覺得好看,所以聽到太子說要幫他看時,他就連忙把寫的字遞了過去。蕭競現在已經以尹璁的兄長自居,像模像樣地檢查起尹璁的作業來,尹璁的字比起昨天來說確實有了很大的進步。只是這筆跡看起來有些眼熟,對于尹璁這個初學者來說,也太過成熟了,他以為尹璁寫的字應該會偏稚嫩一些的。他一連看了好幾章字,越看越覺得這筆跡熟悉,像是在哪里見過。他思索了一會兒,突然就明白為什么看著眼熟了,他曾經在他父皇那里見過這樣的筆跡,想來尹璁應該是跟著他父皇學的字。蕭競一時內心五味陳雜,想他作為父皇最得意也最重視的兒子,都沒享受過父皇親自教寫字的待遇,更別說他的兄弟姐妹了。他從來不知道他那個對什么人和事都興味索然的父皇,居然有一天會耐著性子教一個初學者寫字,那得要多大的耐心和毅力???看來尹璁在他父皇心目中果然占據了很重要的位置,蕭競這樣想道。尹璁見太子看自己寫的字看得皺起了眉頭,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