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璁,好端端的怎么會要把尹璁送走,怕不是有人從中作梗?”小太監戰戰兢兢地回答道:“稟娘娘,奴才聽說是司禮監掌印太監李總管出面,搬出禮制和祖訓,讓陛下不要沉迷小公子的美色,耽誤社稷,說動陛下將小公子搬出承光殿的!”尹昭儀狐疑起來:“李良?他不是被陛下發配去衙內,基本不管陛下的事了嗎?他又怎么會突然插手陛下和尹璁的事?”小太監回道:“奴才也不知道啊,就今天陛下還在跟小公子午睡,李總管就殺到了承光殿,連榮公公都沒能攔住他。見到陛下,他就直言讓陛下把小公子送走,好像一開始就知道小公子的存在了那樣!”尹昭儀捏起了拳頭,咬牙切齒道:“這一定是沐貴妃的詭計,你去給本宮查查看,最近李良都跟什么人接觸過?!?/br>小太監走后,尹昭儀焦急地在寢宮里踱起步來,喃喃自語道:“沐貴妃那死女人,自己說不動陛下,居然還去搬李良出來當說客,這一招真是妙啊。但是她當本宮和尹家是吃素的嗎,本宮又怎么能讓她如意?”她喊來心腹,吩咐道:“去,將這事告訴本宮的哥哥,讓他出面到陛下面前為尹璁說說好話,把尹璁留下來?!?/br>因為乾德帝吩咐讓小公子盡快搬出去,傍晚的時候,榮華就帶著一眾宮人收拾小公子的物品送去他在長寧宮住的那個院子里了。榮華縱使心中萬分不舍,但又不能左右乾德帝的決定,只能含著淚幫小公子收拾東西。尹璁雖然只在承光殿住了月余,但承光殿里屬于他的東西已經放得到處都是了,整個寢殿的宮人一起幫忙,都要收拾不過來了,裝了好幾個箱子那么多東西。葉姑娘也舍不得小公子走,但皇命難違,也只能強忍著傷心幫著收拾小公子的衣物。制衣局又送了好幾套新衣服過來,她都還沒機會親手幫小公子穿上呢,也不知道小公子回了長寧宮,那邊有沒有人伺候他穿衣洗漱。她想著想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只恨自己身為承光殿的大宮女,不能隨著小公子搬回長寧宮。有個小太監失手摔了小公子的木雕玩具,發出不小的動靜,打斷了榮華的思緒。榮華轉過頭就是破口大罵:“當心點!把小公子的東西砸壞了,咱家要了你的豬命!”尹璁在外頭陪著乾德帝用膳,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在承光殿跟乾德帝一起吃飯了,但他卻沒有什么胃口,也沒有心情像平時那樣嬉笑著要吃這樣要吃那樣了。御膳房那邊知道他要走了,也覺得很不舍,畢竟只有小公子會對他們做出來的飯菜贊不絕口了。所以今晚廚子特意多做了幾道小公子愛吃的甜品過來,可惜小公子看起來不怎么想吃的樣子,把司膳太監著急得喲,恨不得坐上桌來親自喂他吃。乾德帝卻如平常那般進食,偶爾給尹璁夾一些菜,讓尹璁多吃點。尹璁實在沒有吃飯的心思,他從下午知道自己要離開承光殿開始,就悶悶不樂的。連他自己都搞不明白,自己是在因為什么而難過。是擔心離開乾德帝之后,再也沒有辦法報復尹昭儀和尹家,還是因為別的什么,比如說不想離開乾德帝……想到這里,尹璁猛地清醒過來,拼命地安慰自己只是不能借乾德帝為娘親報仇而感到遺憾罷了,才不是因為舍不得乾德帝呢,他跟乾德帝又沒有什么關系。因為賭氣還是什么別的原因,用過晚膳沒多久,尹璁說他困了要早點睡,明天也好早起搬回長寧宮,就兀自回暖閣了。他這段時間基本都跟乾德帝睡在內殿的龍床上,今晚卻主動回暖閣,那一點別扭的小心思不用說都能看出來。葉姑娘看他背對著外面縮在軟榻上,本就瘦小的身子看起來更加小的一團了,像是被人拋棄的小貓小狗,可憐又無助的樣子。她心疼小公子,但又不好出面勸說,不管是勸乾德帝還是勸小公子,都不是她一個宮女能做的,她只能體貼地為小公子蓋上被子。尹璁說是要早點睡,可是躺在軟榻上又睡不著,就睜著眼睛無神地看著某個地方。而乾德帝在外面,如同往常那樣批改奏折,看起來也沒有什么要表示的。榮華和葉姑娘對視一下,想勸乾德帝去哄哄小公子,又怕打擾乾德帝專心政事,那樣小公子更加坐實了擾亂君心的罪名,只能無言嘆氣。直到乾德帝批完奏折準備洗漱睡覺,才想起來問小公子在哪里。葉姑娘想給兩人最后相處好好說話的機會,急忙應道:“回陛下,小公子在暖閣里躺著,到現在都沒睡著呢?!?/br>乾德帝頓了頓,隨后像沒事人一樣笑罵道:“這小東西,怎么跑暖閣去了,又在鬧小脾氣呢?!?/br>聽他這樣說了,葉姑娘才敢說:“可不是嘛,陛下您快去哄哄他吧?!?/br>乾德帝便轉身去了暖閣,一進去就看到軟榻上窩了個明黃色的團子,光是看著就覺得委屈極了。也不知道這小東西在委屈什么,明明之前他也在長寧宮住了一年多,長寧宮的條件還那么惡劣,他都住下來了?,F在自己還讓人將長寧宮那個小院重新修葺裝飾過了呢,還能委屈成這樣?他是委屈住小院子里,不能像在承光殿這樣好吃好喝好玩了,還是委屈自己不要他了?乾德帝啞然失笑,搖著頭過去哄人。尹璁聽到了他的腳步聲,但是沒有像平時那樣馬上轉身迎接,而只是停下摳被子的手,屏住了呼吸,假裝自己睡著了,有正當理由不理會乾德帝。反正他都要搬走了,以后能不能再見都是個問題呢,現在討好他還有什么用呢?尹璁是這樣想的。隨即他感覺到床邊塌了一下,有影子籠罩了自己,知道是乾德帝坐在了自己后面,他有些緊張,又有些期待地蜷了蜷手指頭。然后他聽到乾德帝似乎低笑了一下,沉沉的,帶著讓他忍不住依賴的蠱惑,他很努力地克制著自己,才沒習慣性地翻身滾進乾德帝懷里要抱抱。一只熟悉的大手放到了自己頭上,安撫似的摸著他的腦袋,尹璁瑟縮了一下,下意識要往被窩里躲起來。乾德帝意識到了他的小動作,干脆將他整個人翻過來,拍著他的背笑問:“怎么了璁兒,在跟朕鬧別扭,不想看到朕,也不讓朕碰了嗎?”尹璁聽到他跟自己說話,身體僵了一下,才悶聲悶氣地否認道:“沒有,我只是困得睡著了?!?/br>這語氣,聽起來明明就是在鬧別扭,說話連敬語都不用了,仿佛他生氣他有理那樣。天底下除了他,還有誰敢這樣跟乾德帝說話。這不是恃寵而驕是什么?乾德帝也不惱,而是笑著說:“既然璁兒困了,那就隨朕回內殿歇著吧?!?/br>尹璁卻不愿意起來跟他走,依舊保持著躺在軟榻上的姿勢,低垂著眉眼說:“不了,璁兒睡這里就好,不要打擾了陛下休息,影響陛下明天上朝?!?/br>乾德帝聽得出他在賭氣,就笑了起來,不用尹璁同意,就直接把人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