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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時候輕視于他。正像是雁涼想的那般,段流低著頭斟酌著地說出了眾人的想法:“以宗主的能耐,大概就算是粉身碎骨,大家都不相信您會真的死去,我們只會覺得您是想在灰燼里淌會兒而已?!?/br>雁涼:“……”不論眾人如何覺得,他都認為自己沒有這么大的能耐,這些人對他的印象似乎過于夸張了。好在這時候何止終于再次開口,也算是將雁涼從這種狀況中拉了出來,他道:“宗主,段流應該曾經告訴過您,您在失憶之前曾經向天問山發起過挑戰?!?/br>雁涼臉色立即變得蒼白起來,他的確聽說過這回事,不過那時候發出挑戰的是以前的他,而現在的他別說要跟整個門派的高手作對,就算是他們門派的普通弟子,大概都能一指頭輕易將他給捏死。雁涼對自己過去的言行非常地后悔,如果能夠有辦法他必然會回到過去讓自己少做這樣的事情,給自己多留點后路。但現在他后悔顯然已經沒有用了,雁涼試探著問道:“那我可以假裝這次挑戰沒有發生過嗎?我想他們應該也不想跟我交手吧?”畢竟他聽旁人說起的時候,自己以前實力不錯,別人應該也不想與自己為敵才對。可惜他的想法才剛說出來,何止就打破了他的妄想,何止沒帶任何語氣地繼續說道:“但其實在那之前,宗主已經提前寫下戰帖并且派人分別投向了正道其他四大宗門和三大家族,目前這些戰帖都已經到了那些宗門,并且他們也給出了回應?!?/br>雁涼:“……”他此時已經完全懵在了原地,他看著四周站起來的眾人用滿懷期待的目光看著自己,心里面后知后覺地產生了些許迷惑。他們在期待什么?難道期待自己這幅樣子能夠給那群正道門派一些教訓?他用什么教訓他們?繡花針嗎?雁涼現在只想把腦袋埋在溫靈遠的懷里,逃避接下來可能會遇上的所有事情。第16章何止最是看明白了雁涼的反應,所以他幾乎是立即就開口道:“尊主,逃避不是最好的辦法?!?/br>雁涼想要扎進溫靈遠的懷里,只可惜溫靈遠現在被何止隔在后面,他沒有辦法夠到。他無奈地咬了咬唇,這才又問道:“現在那些門派究竟是什么情況?”他總覺得以自己過去的所作所為,或許正道早已經做了不少他的娃娃掛在他們門派里天天用針伺候。何止沒有立即回答,他向旁邊的段流遞了個眼神,段流立即便站出來開始說道:“根據我們的探子回報,幾個大的正道宗門和家族在接到戰帖之后立即聚在一起進行了會議,而他們在討論了十來天之后,決定在青州舉行正邪大會,并邀請尊主參加,希望我們能夠彼此好好談論關于戰帖的事情?!彼捳f到這里看著雁涼表現出聽不太懂的模樣,當即頓了頓用更言簡意賅的話說道:“他們想將此事用更平和的方式解決,他們簡直是癡人說夢?!?/br>雁涼訥訥道:“我也想?!?/br>段流:“……”不過雁涼的幻想很快就被何止接下來的話打破:“他們不可能真的會繳械投降,這般讓尊主前去,必然有別的詭計,或者想要開出條件與我們談判?!?/br>雁涼聽不懂先前那些話,但對這句話卻是很快就明白了過來:“何止堂主的意思是這趟可能會有危險?”何止點頭:“并且他們已經在這之前將這事昭告正邪兩道,尊主您現在沒有別的選擇,只能前去?!?/br>雁涼無法理解:“可是明知有問題還去……”他回頭看著正面露不解看著自己的厭塵宗眾人,心里面咯噔了下,終于漸漸明白了過來:“我、我知道了?!?/br>看到眾人的表情他就明白了,因為他是魔道尊主,所以他根本丟不起這個人,所有人都認為他肯定能化危難于無形。雁涼有些欲哭無淚。但其實他現在真的什么都不會,走進那種龍潭虎xue當中大概他能被人們給宰得連渣都不剩。他的擔憂毫不掩飾地表露在臉上,何止不可能安慰人,但段流卻向來是尊主最體貼的下屬,當即便上前低聲對雁涼說道:“尊主您不必擔心,其實您從前讓那群家伙吃過不少的虧,他們根本就不敢真的與您對抗,這次讓尊主前去也只是試探更多。因為他們認為尊主突然失去蹤跡,下了戰帖后又許久不曾真的出手,必然是遇上了什么意外,所以他們才會設下此局?!?/br>雖然這話也算不上什么安慰,但雁涼卻仍然感受到了幾分安慰,他猶豫了片刻道:“那我到時候需要做些什么?”段流笑了笑,毫不擔憂地道:“尊主您只要不讓人看出您失去了記憶,他們自然不敢輕舉妄動?!?/br>雁涼實在沒有辦法像段流那樣輕易放下心來,不過他這也算是見過了眾人,何止將赴宴的時間安排妥當,又將其他事情安排下去之后,終于讓其他人離開了大殿,整個大殿內便只剩下了雁涼和溫靈遠,以及幾位堂主。以為說完事情就能夠回去的雁涼起身來到溫靈遠的身邊,拉著他準備往回走,不過等何止抬手攔在他的面前,他才終于意識到氣氛顯然不對。他怔了怔問道:“還需要做什么嗎?”這幾天他原本還在試圖找回記憶,現在突然出現這么件事,找回記憶似乎也被迫被放到了后面,變得不那般重要了,以至于現在看到這三名堂主站在自己的面前,雁涼緊握著溫靈遠的手,想不明白他們現在將自己留下來是要說些什么。難道還有更糟糕的事情他們還沒說出來?溫靈遠大概感知到了雁涼的心情,所以他回握著雁涼的手,主動開口向其他人道:“幾位是在為阿涼這次赴會而擔心是嗎?”他這話將其他人的注意力成功拉到了他自己的身上,南卿和段流對他原本沒什么好感,但經過這幾天的相處以及注意到他現在對雁涼的保護,他們到底沒再對這人表現出太多的敵意。只有何止依舊面無表情地道:“這次尊主赴會,你不能去?!?/br>他這話自然是對溫靈遠說的,因為溫靈遠身份不明,且現在的雁涼對于他過于依賴,只要有他在場,雁涼必然很容易就會露餡讓人看出他失去了記憶。何止這樣安排合情合理,然而雁涼卻在聽到這話的瞬間就立即喊了出來:“不行!”這大概是雁涼自失憶醒來后最大膽的一次,竟然敢頂撞這位連南卿和段流都害怕的何止堂主,而事實上從他這么說出口的瞬間,他就已經開始后悔起來,往四周看了看眾人,聲音頓時又小了下來:“我不能跟靈遠分開?!?/br>他雖然氣勢沒了,但右手卻依然緊緊地拽著溫靈遠,半點沒有要松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