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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他介紹起了自己的護膚膏藥。而知道這次他帶著夫君回來后,他也沒有詢問更多余的事情,好像這些對他來說都不重要。雁涼離開丹心堂后被段流送回了閣樓住處,段流送雁涼回去的時候表情明顯有些不情不愿,似乎是極其不愿雁涼再跟溫靈遠相處,但到了最后他到底還是沒敢多說,只轉身飛快離開了這里。推開閣樓的房門,雁涼便見到了正坐在房間桌前正低頭看書的溫靈遠,如同平常那般,只要見到溫靈遠,雁涼似乎便能夠立即忘記所有的事情。他高高興興撲進了溫靈遠懷里,摟著溫靈遠親親抱抱蹭了蹭額頭,雁涼聽到溫靈遠聲音低柔地問自己今天都跟段流去了哪里,雁涼正打算開口,忽地想到被自己拿回來的那瓶膏藥,他頓時微微紅了臉頰。溫靈遠看著突然耳根紅透將腦袋戳在自己肩膀上的雁涼,失笑著問道:“怎么了?”雁涼心里想著不知道自己夫君會不會喜歡那種藥膏,卻又不敢說出來,最終只搖了搖頭,悶聲將今天見到南卿的事情說了出來,末了他眨了眨眼小聲說道:“南卿堂主真是個很有趣的人,但是我有點怕,他總是說些我聽不懂的話?!?/br>溫靈遠輕輕“嗯”了聲,平常溫和的人今天卻不知道為什么情緒好像并不是很高。雁涼敏感地察覺到了這點,抬起頭看著他,忍不住問道:“夫君,你是在吃醋嗎?”溫靈遠沒有立即應聲。雁涼輕輕抬手撓了撓他耳后,在溫靈遠終于沒忍住微微側頭躲過的時候,他咬著唇悶笑起來:“好難得啊見到你吃醋了?!?/br>溫靈遠終于無奈又縱容地笑了起來,抱著他道:“是,所以我從前都將你關在村尾的房間里,平常不讓你離開半步,因為我不想讓其他人看到你?!?/br>雁涼沒有將這話當真,但他目光很亮,笑意也很真:“但我平常還會在院子里跟阿花嬸他們聊天,那你連阿花嬸他們的醋也吃嗎?”溫靈遠直視著雁涼,沒有應聲。雁涼又緊緊抱住了溫靈遠,他向來喜歡這樣親近的動作,不顧忌任何人隨時都和溫靈遠這般親近。兩人在燭火中安靜了會兒,雁涼才又輕聲問道:“我剛失憶醒來的時候,你對我說過我們兩個的故事,那故事是假的對吧?是因為怕我知道自己身份后受刺激嗎?”他靠在溫靈遠身上,把玩著他漆黑的長發,期待又忐忑地說道:“我們真正的故事是什么樣的?你能告訴我嗎?為什么他們其他人都好像沒有見過你?”第7章“是?!睖仂`遠撫著雁涼的后背,就像是往常在村子里時他們所習慣的那樣,雁涼就像是只貓習慣了這樣親近的動作,往他的懷里又縮了縮,而溫靈遠接著剛才的話低聲應道:“我說的故事的確是假的,他們不認識我,因為我們其實已經分開很久了?!?/br>雁涼聽到這里終于微微變了臉色,他從溫靈遠的懷中離開,著急地想要知道當年的事情:“分開?我為什么會和你分開?我們怎么可以分開?”溫靈遠依舊用他溫和的嗓音安撫著雁涼,好不容易才終于讓雁涼平靜下來,他接著說道:“因為發生了很多不好的事情,所以我們才會迫不得已分開,我們的確是自小生活在島上,兩情相悅早已經私定了終生,但后來我們離開師門來到中原,卻不慎招惹了些麻煩。后來我重傷昏迷,醒來后你也不知蹤影,我被迫困在山中隱居治傷,多年后離開山野打聽才知道你已經加入邪道成為了厭塵宗的宗主,而沒想到的是我原本正要準備去邪道找你,但你卻因為被人暗算重傷,陰差陽錯昏迷流落到了我所在的村莊里?!?/br>說到這里溫靈遠抬手輕輕撫過雁涼因為心情不快而微微蹙起的眉頭,接著說道:“后來的事情你就知道了?!?/br>雁涼眨了眨眼,想起自己失憶初醒時候的情形:“就是那個時候……”他想到那時候他從昏迷中蘇醒,溫靈遠看著自己時的神情的確非常的復雜,那絕對不是面對長年相伴的愛侶時會有的神情,那更像是久別重逢。但他仔細回憶著覺得那時候的溫靈遠眼里似乎還帶著更深沉復雜的東西,但現在的他卻又無法真正將其讀懂。他的心全都被他們這些年的遭遇所占據,他覺得自己光是聽雁涼說起這番往事,就覺得心里某處痛得讓人難以呼吸,只要想到那是他與溫靈遠曾經經歷過的事情,他心中就有種近乎絕望般的情緒仿佛在撕扯著他的魂魄。他茫然地抬手捂住胸口,對著溫靈遠問道:“我們分別了多久?”溫靈遠直直注視著雁涼,開口道:“十年?!?/br>雁涼壓在胸口的手指又用力了些,將衣衫按出深深的褶皺。十年算不得太長卻也已經不短,縱然修道者們的年紀動輒數百,但雁涼卻覺得這十年的時間足以令他發瘋。他似乎感受到了自胸腔傳來真實的痛楚,他緩緩低頭蹲下,將自己蜷縮著,雙手扣在胸口之上,緊緊咬住了下唇。溫靈遠跟著他蹲了下來,抬手輕輕撫過他的臉頰問道:“怎么又哭了?”也是直到這時候聽到溫靈遠這么說起,他才意識到自己竟然又哭了出來,只是這次哭和他從前的哭泣似乎不大相同,他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在哭,只是眼淚不自覺地流了出來而已,仿佛現在哭的不是他而是從前失去記憶之前的自己。雁涼抬起頭,面對著溫靈遠溫柔又關切的目光,搖搖頭擦去眼淚道:“你的傷肯定很重是么?”他疼惜地去觸碰溫靈遠,但將要觸碰之際他又想了起來,猶豫著小聲問道:“你傷在了哪里?”溫靈遠被他小心翼翼的模樣逗得不禁失笑,扶著他起身又將他如同任人擺弄的娃娃般安頓在了椅子里,他這才說道:“傷口已經好了,不重,也不疼,放心?!?/br>雁涼搖搖頭沒出聲,撲上去又抱住了他,這次死活不肯撒手。雁涼沒有辦法想象溫靈遠所說的那十年究竟是怎么過去的,他對自己究竟是什么性子再了解不過,對于他來說只要與溫靈遠分別半日的時間他都會忍不住覺得想念,如果是整整分別十年的時間,他該會有多難以度日?他幾乎沒有辦法去想象自己那十年究竟是怎么度過的。他抱著溫靈遠,將臉埋在對方的胸口,喃喃地說道:“這十年我肯定天天都在想你?!?/br>雁涼輕聲喚著夫君,而溫靈遠揉著他柔軟的頭發,應道:“我也是,每天都想出去找你?!?/br>這日雁涼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樣入睡的,溫靈遠所說的故事太令他難過,他抱著對方哭了很久,似乎在不知不覺間就睡了過去,而等他再度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第二天的早上。溫靈遠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