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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得讓人心痛,我摸了摸他的頭發,直起身體,把他細軟的黑發理順,說好,你要忘,我陪你一起忘,我們……我們好好的。說實話他這方面的毛病我也沒太當回事,日子還長,慢慢治總能治好,大夫給我們的建議是盡量不用藥,盡量以這個……溫和而循序漸進的刺激為主,哎呀,哎呀呀,我只能說到這了,這特么破網站不讓往下寫了,懂的都懂。但是關門兒干的事情,我不太好控制住那個度,元旦那天我們兩個都喝了點酒,家里暖氣又開得足,暖風一熏,我和他都有點暈暈乎乎的,當天晚上畫風稍微有點狂野,我一下子熱血上頭,把一條腿擠進了他膝蓋中間,順著他纖瘦的腳踝摸上去,然后我只來得及聽見他發出短促的“嗚”的一聲,下一秒我就被……怎么說呢,也不能說是踹,反正是duai地一下被彈射到了床墊子上,我一臉懵逼地叉著腿坐在那兒,兩秒鐘之后,肋扇傳來一陣劇痛。唐書禾還仰面躺著,整個人就是一應激狀態,還蜷著腿,保持著老兔蹬我的姿勢,急促地喘著氣,我看他那個樣子,趕緊伸手去摸他的手:“沒事啊不怕是我,沒事沒事,下次不這樣了?!?/br>他愣了兩秒鐘,看見我那個西子捧腎的姿勢,表情更驚恐了,一翻身坐起來:“我剛踢著你了?我踢你哪兒了?”我看他沒事了,放下心來,結果那個疼勁兒一下子涌上來,我他媽腦殼嗡嗡響,眼前的金星一會兒排成嗝字一會兒排成屁字,坐著緩了好半天,輕輕打了一下他的膝蓋,“你膝跳反射開關怎么還長腳上??!”唐書禾臉色灰敗下去,酒哄出來的那點兒紅氣都消了,頹喪地跪坐在我身前,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我揉了一會兒,自個兒樂了出來。他低著頭,伸手想摸摸,又不敢,咩出來一句:“嚴重嗎,我們去醫……”“嚴重,都給我踢漏了,”我說,“你聽見沒?!?/br>“……???”我捂著腰子說:“這兒,漏風,呲呲的?!?/br>唐書禾搖了搖頭,把手放在我腰子上,又把頭湊過去,說:“你吸氣?!?/br>我吸了口氣,他趴著聽了半天,長出一口氣說:“骨頭應該沒問題?!?/br>“沒事兒,”我來回擰了擰腰,“你還會聽這個?你不是學醫的啊?!?/br>唐書禾沒有抬頭,窩著肩膀坐在那兒,賊喪,那一晚他一直都一副緊張兮兮又予取予求的樣子,被我支使著揉了肚子,又去做了夜宵,兩個人大半夜坐床上吃點心,吃得滿床掉渣兒,我拿手背抹了一把他的臉:“行啦,臊眉耷眼快一宿了。吃完趕緊睡覺吧?!?/br>他嘆了口氣,一邊把點心渣往地上撣一邊小聲叨叨,翻來覆去地說怎么會踢了你呢,我怎么會踢了你呢,我往床上一躺,說:“你這是生理反應,別想了,要不我明天指使路博文一屁股把你坐醒,咱倆扯平?!?/br>唐書禾一口答應,不過我明顯地看見此人眼里閃過一絲求生的渴望,他猶疑了一瞬間,小聲補了一句:“……你還是踢我一腳吧?!?/br>我他媽直接把路博文笑醒。“這么著,”我一拍巴掌,“今兒挨一腳,讓看看成不成?我不碰,你橫不能鐳射眼覺醒把我瞪死是吧?”他立刻點頭。就為今晚撅我這么一腳,我真覺得唐書禾快被自己的良心扎爆了。后來的事情不知道是在折磨他還是在折磨我,我色迷心竅地讓他把衣服卷到胸口,衣角用嘴叼著,欣賞了一會兒唐書禾的腰,我沒有辦法很具體地描述那個畫面,臥室里只開了一盞小燈,唐書禾跪坐在我面前叼著衣角看向我的樣子,我只想說我當時根本沒法思考,嗡嗡作響的腦袋里閃過一句詩:醉里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就感覺是一個即將失去神智的人。后來我還是痛苦萬分地自己去了洗手間,那晚快睡著的時候,我聽見唐書禾說:“……我想用點藥?!?/br>“嗯?”我一下清醒了,“什么東西?”他支支吾吾地說:“就那種……”他估計也是第一次說這個東西的名字,憋了半天發出來一個r音。“不行,”我說,“那個對身體不好?!?/br>“我查過了,那個對身體沒有副……”“你還去查?別動這心思啊我告訴你,”我隔著被子拍了拍他,“唐書禾你相信我,八年我都等過來了,不急這一時半刻,就像這床被子一樣……哎這被子是不蓋反了?”我有點尷尬,兩個人把被子翻過來蓋好縮進被窩里,唐書禾露出一雙眼睛,說:“就像這床被子一樣怎么了?”“就……一輩子嘛。我們還有好長好長——”我說著,展開雙臂比劃了一下,順手摟住了他,“那么長的時間,可以慢慢來,對吧?”他抱住我,額頭在我的鎖骨上蹭了蹭。“明早我想吃面條,你要早醒你幫我把醬炸出來吧?!蔽艺f。他點了點頭。我有點困了。世界安寧得如同我們棉被上的花紋。作者有話要說:第43章快到年底期末了,唐書禾那邊教學任務和科研任務都很重,X大又有青年教師非升即走的破制度,他天天起得比狗早睡得比狗晚,這讓我不禁時常為我們家這位青年學者的發量擔憂。我來往于劇院和家之間,又開了新書,在家里其實能閑散度日的時辰不多,經常一晚上兩個人也不怎么說話,屋子里只有悉窣的打字聲,我是快憋壞了,想著總算等這一陣忙完,要和唐書禾在家里膩歪一段時間,唐書禾估計和我想法也差不多,我們分房工作合房睡,有一次晚上十一點多,他趿拉著拖鞋跑到我這屋來,一把摘掉平光眼鏡,把臉埋我頸窩那兒一頓亂蹭,蹭完叭地親了我一口,嘆了口氣,戴上眼鏡頂著一頭蹭得亂七八糟的頭發走了。我整個一個被白嫖,坐那兒愣了半天,才摸著鼻子傻樂出來。X大今年在天津設了個研究院,唐書禾接到通知那天我們倆難得有閑,剛要出門看電影,他坐門口換鞋的腳凳上蹙著眉頭看手機,我說:“怎么了皺皺巴巴的?”他說:“系主任讓我和他去天津調研?!?/br>我說:“就你倆???”他搖了搖頭:“還有幾個教授老師?!?/br>“不錯,”我樂,給他鼓掌,“唐老師晉升有望?!?/br>唐書禾說:“就是一個課題組的?!?/br>我說:“那也挺好的——什么時候走?”“下禮拜?!彼f。我是沒有想到,二十六歲上居然也有和對象異地戀的一天,心里多少有點舍不得,不過電影還是要看,當時很火的一個片子,沒記得講什么了,只記得唐書禾靠得我好近,兩個人忍不住打了個短暫的啵,分開的時候聽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