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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力地提攜栽培?值得情感與付出?這個問題就算是放在十年后,陳夢刀還是回答不出來,更不要說關濃州。他知道關濃州對自己很好,提供給他的所有資源和機會,都是別人想求都求不來的。只是陳夢刀也再沒有任何精力和時間去參與那些同齡人應有的活動和社交,單單是要跟上關濃州的腳步就已經讓他喘不過氣來,加上關濃州總是不理解,也不屑于陳夢刀去攪和那些所謂的蠢事。其實有時候他還是想辯解的,但是轉念一想那句“你和別人不一樣”,于是又立刻一葉障目,有情飲水飽,咬著牙啃書到深夜,結果免不了又要看臉色。關濃州對他嚴格,不僅限于學習上,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明明關濃州自己經常要深夜才能回來的,可是萬一看見了陳夢刀在挑燈夜戰就得生氣,趕著他去睡覺。男孩不饒人:“你哪里像個哥哥,老頭一樣的!我現在去睡覺,月末你又要說我跟不上進度?!?/br>關濃州才不管這些,封建大家長習慣早在那會兒就初現端倪,不由分說地打橫抱起陳夢刀往房間走。也是奇怪,突然就不吭聲了,就是背后的衣服被小朋友揪得死緊,總不是在害怕會摔下來吧。有時候晚歸身上帶著的是醫院蘇水兒的味道,有時候則是裊娜多樣的香水味——年輕有為加上好皮相,還多一重杏林世家的出身,陳夢刀跟他這個哥哥關系近,就算關濃州刻意有回避著,但難免也還是能知道一點什么東西。譬如同班同組同科室的哪個人代請陳夢刀把禮盒信件遞給“哥哥”,又譬如關濃州從不用香水卻偶爾能帶回撲鼻芬芳,再者還有滿天亂飛的桃色逸聞也必不可少。陳夢刀作為關濃州的關門弟子,未來心腹,那可應付過太多這樣的人了。在關濃州面前他是規矩的,可是在別人面前就不是這個模樣的,尖銳得很,伶牙俐齒不饒人,都是孤兒院里帶出來的刺猬外衣。有過一個同科室的空降美人,主動地接近陳夢刀,和顏悅色落落大方,只是和自己說話總有那么些抬著下顎,示威一樣的。不過有點好玩,因為他瞥見她脖子側面上頭有一枚痣,很巧的,位置和陳夢刀一模一樣。陳夢刀把杯子里的咖啡拉花攪開:“jiejie,有沒有人夸過你的氣質特別像奧杰塔?”天鵝湖的女主角。叫對面露出不好意思的微笑,陳夢刀心里又不好意思幾分,等著關濃州到了,主動開口又揭開一句:“哥,實驗室里送來的那只天鵝怎么樣了?”關濃州正驗著陳夢刀送來的資料,眼神都不給一個:“你想切?找只癩蛤蟆自己玩去,哪有切這東西的。再講也晚了,呆頭鵝叫呼吸科拿去研究鵝不食草的中成藥了?!?/br>于是不出所料看著女孩的臉色變得格外精彩。陳夢刀小人得志——他是一張早慧的白紙,因此不多久前大抵就意識到自己對關濃州是個什么心思:應該喜歡關濃州的,從很早很早的崇拜仰慕開始,再一點一點生根發芽,突然到了青春期就開始膨脹質變。關濃州讓他踏進了不屬于別人的一面,盡管一點也不溫柔,可是那是特別的。陳夢刀這種在福利院的成長環境,實際上令他難以得到“家”與“特別”這兩種概念上的東西,結果被對癥下藥,全都在關濃州身上吊死了。懵懵懂懂先給自己下了個定義,下完后著了道一路順著走,等日后才發現哪有路啊,明明一直都泥足深陷在牢籠里頭。不過那時候的陳夢刀還是乖乖地叫著關濃州哥哥,在關濃州面前便收了名里三分銳利——也不好說是他自己收起來的,還是關濃州慢騰騰地給他拔牙磨爪揪掉的??傊?,陳夢刀也不止一次懷疑關濃州是不是偷著又精讀心理學,否則哪能這樣懂玩弄人心揣測人性。陳夢刀十八歲,成年那一天,跟著關濃州正式踏進了中山一院的心外科室,不過他只算個跟來實習的,哪像關濃州是從學者變醫生,還得在手術臺前讀出日內瓦宣言。又是隔著一層玻璃望著,難免想起兩年前看的關濃州第一臺手術,現在的自己,有沒有離關濃州再近那么一些呢?男孩的眼睛亮亮的,在心里也默念希波克拉底的箴言,仿佛這樣自己也同關濃州并肩一起同一節奏。他以為從那天開始,自己算是皈依了。雖然這樣說很欠打但是好想快進到漫不經心的天才帥哥不做人啊……純情小朋友真的很難不動心.jpg這個時候應該是崇拜更多點點第五章淤中蓮rou今早上值班室又在議論關科長和哪個護士滾了床單。好事的人湊過腦袋來和陳夢刀打聽,畢竟誰都知道陳小刀才是關科最近心腹的一把手術刀??战蹈呶煌家朔亲h,然而關濃州是任憑誰都不敢說一句,供起這尊大佛來——據說一院的院長幾年前就一直和校方挖墻腳,連和關老下棋的時候都要說這茬,然而關濃州就是不肯來。不過帶來的那個小不點看起來就容易拿捏的多了,眉目清秀,安安靜靜地站在關濃州旁邊,身上披著的白大褂還看著有些松垮,標準的南方人小骨架。尤其聽說是實習生,那想當然就是拿來隨意使喚的。結果自然是踢了鐵板,且不說關濃州對這個徒弟上心的緊,光是陳夢刀自己也僅僅是在關濃州面前規矩罷了。陳夢刀這個名字取得不好,鋒芒太利又不穩重,但是恰好他命賤身卑,正好相抵消。中山醫便有玩笑說,陳小刀就應該去胸外科,一張嘴就能把人的肺氣得主動開口,直戳肺管子去的,省了多少切肺的功夫。新官上任三把火,只是都沒燒到別人身上,畢竟關濃州是溫潤君子,臉上常掛柔善微笑,任誰見了都忍不住要卸下防備主動親近。火這東西要淬刀,才能銳利鋒快,于是全都不為人知地惹到陳夢刀身上去。關濃州不自覺護食是一點,但霸道不講理地要專屬扒著自個的關門弟子使喚灌教才是最重要的。他當然不覺得除了自己,還能有誰能配著教陳夢刀。其他人動一下他都是浪費時間,看不上,庸人礙事。頭幾個月難免人多嘴雜,可惜人以類聚物以群分,陳夢刀隨著關濃州上了一臺心臟移植手術后,隨著rou線縫上破口,非議的嘴也給統統縫合上了。那臺手術沒有人愿意接下來,本身移植手術的困難就大,更不要說患者還是幾個月大的嬰兒。病毒性心肌炎導致嚴重心衰,最難的還是這孩子是個鏡面人。據說出生開始就一直住在中山醫,本來以為挺不過多久,然而家里大概虔誠又錢誠,得來了一只移植源。然而有灶料無屠勺,匡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