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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在他面前了。謝懷風狠狠閉上眼睛,撈著掌心下的脖頸往自己面前帶,再一次親上去。-又過兩天,恰好是南平王死刑行刑的日子。謝懷風當初給出的計策只到定北軍和小狼王接觸,至于接觸后如何便是定北兩位將軍自己的計謀了,現今結果是小狼王灰溜溜回了北遼,他們倒是動過施計將小狼王扣押的想法,奈何小狼王也不是個草包,不然也不會誘著南平王定下這般對北遼百利無一害的約定。謝懷風對此已經不太關心,但南平王的死對北平王來說無疑是一個好時機,這就意味著賀文竹該回北平王身邊去了。北平王安排賀文竹跟著唐漠來落日山莊無非是想好生接觸謝懷風,結果謝懷風油鹽不進,對朝政毫無興趣,賀文竹也確實該回去了。今晚是落日山莊最后一頓這么熱鬧的晚飯了,明日唐漠和賀文竹啟程回凜州,柳蔓香也打算動身回江南,雙葉這丫頭再不回夜叉樓雙岳就快親自來落日山莊抓人了。“哎,謝玲瓏,雖然你武功很差,但是人還是不錯的,我回了夜叉樓會想你的……你真不跟我回夜叉樓???雖然飯不好吃,但夜叉樓還是很好玩的?!彪p葉憂愁地戳桌上的燒鵝。謝玲瓏就差翻個白眼了,“你要是把我武功很差那句話去掉我會開心的!”雙葉嘿嘿一笑,兩個小丫頭開始拌嘴。“凜州事宜若有變動我會傳信?!碧颇Z氣還是老樣子,看來和氣溫實在也沒什么關聯。謝懷風眉眼含笑,“過幾日我便啟程去西域,落日山莊有我師父坐鎮,瑣事青喙和玲瓏足以處理?!?/br>唐漠嘴角微動,難得表現出一絲類似于無奈的情緒,“剛坐上武林盟主就跑?”謝懷風笑意更深,提杯和他相碰,“唐兄難道不知我,想坐這位子無非是查我大哥死因,現今塵埃皆落定,這武林盟主只不過擺設。不若唐兄來坐坐?”唐漠當然無甚興趣,提杯將杯里的酒一飲而盡。祝仙臺一戰到那種地步,雖謝懷風聯手仙尊、白邙、郁遲等人又有神秘女子助力才打敗宗凈,但這些人都是謝懷風的擁護者,武林盟主的位子自然落不到別人手里。只是他這新鮮的武林盟主屁股還沒坐熱,人就要離開中原去西域,還要留白邙這個坐不住的幫他看家。白邙嘴上不愿意得很,說要斷絕師徒關系去流落江湖,趁著郁遲還沒醒的日子不知道跑去了哪兒,不過謝懷風猜也能猜到他定然是去平復各地紛亂了?!皵嘟^”了師徒關系的人今早也乖乖回了落日山莊,這會兒又在哄著郁遲喝酒。“傷還沒好,不能喝多了,就喝一杯?!卑宗平馊艘獾貏?。柳蔓香管也不管,她跟在謝懷風身邊這么多年,自然知道白邙的性子,不管怎么鬧騰他心里是有數的。郁遲這次受傷嚴重,宗凈的功法直接沖開了他身上仙尊下的禁制,雖然人醒了,卻不知何時寒毒再發作便是性命之危。郁遲連連擺手,回自己不能喝。白邙撇嘴,抬手自己一口吞了,頗有些幽怨,“哎,有了心上人就忘了師父了。我這一把年紀正是享福的時候,他倒好,自己出去逍遙快活去,將我丟在這兒給他做事。你說,像話嗎?”郁遲聽了也不覺得心里別扭,他知曉白邙的性子,抬手給白邙夾了一個雞腿,乖乖答道:“師父,您吃?!?/br>“哎!”白邙樂得瞇了眼睛,連連拍郁遲肩膀,這要是被仙尊聽見非氣死他那個老頑固不成,“等你從西域回來,你當著他的面這么叫我?!?/br>謝懷風撐著頭聽兩人說話,含笑接過來話,“那我也要叫仙尊師父,要公平?!?/br>白邙眼睛一瞪,伸手拍桌子,“我和小遲說話,要你插嘴!”謝懷風挑眉,閉了嘴,伸手將胳膊搭在郁遲肩膀上,右手有意無意去揉郁遲的耳垂。一晚上鬧哄哄的,桌上幾人差不多都是傷都沒好利索的,酒不能多喝,便將菜吃了個干凈。夏夜,蛐蛐唧唧地叫,肌膚和肌膚貼在一起,郁遲的耳垂一整晚都是紅的。作者有話說:提前祝大家過年好啊啊??!新的一年都能看到好(我)看(寫)的文,生活順利身體健康都發財我也發財一起發財?。。ㄒ驗槊魈煲埣俪阅暌癸埲ニ蕴崆白A藛鑶?!過年好!100金瘡藥聽說教主想稱霸武林·落回字數:2923更新時間:2021-02-1222:00:11入夜后郁遲先回屋歇下,今日南平王行死刑,謝懷風終于想起去看看卞鷹。卞鷹押在落日山莊牢房里,這幾日除了去送飯的再沒有人去看過他。祝仙臺卞鷹受重傷,謝懷風站在牢門前看見里頭盤腿靜坐的卞鷹。卞鷹本就一把年紀,這下更顯得蒼老了十幾歲的模樣,頭發亂糟糟地裹著,咳嗽的時候身子忍不住跟著佝僂。“來了?!北妃棾雎?,那聲音沙啞含糊,含著興致缺缺的疲乏。謝懷風負手而立,并沒有接話。卞鷹嗤笑一聲,緊閉的眼睛終于睜開,他上下環視身處牢房,最后將視線定在謝懷風身上,“我和你師父從小在皇宮長大,我兩皆出將門。白將軍立下大功戰死沙場,白邙子承父功,日子過得比我好太多,自有名師教導。我爹只是白將軍部下,我拜師無門,從小仰慕駱開?!?/br>“白邙性子跳脫,不喜受束縛,同他相比我沉穩勤懇,日日練功?!?/br>“我自小看著駱開輔佐和帝忠心不二,若沒有駱開和帝有何本事能創下那等盛世!駱開為了他能坐穩皇位手上沾了多少人的血!而他皇位坐得穩了,卻一道圣旨下來想要了駱開的命,說他傾權朝野,說他有謀反之意!笑話,天大的笑話?!?/br>“這一道圣旨直接促成了天殘教的創立。雖然南平王的父親端王當年不顧和帝惱怒站出來為駱開求情救下了他的性命,但駱開半生信仰一朝粉碎,已然心灰意冷,徹底墮入了魔道。當年魔教雖以魔羅殿為尊,但行事最為殘忍的還屬天殘教,我和白邙都曾勸阻,但駱開已經徹底變了?!?/br>卞鷹自嘲一笑,嘆息出口:“我又何嘗不知駱開已經不是我敬愛的師父,這幾日我想我這幾十年,白邙說我執念太深,我罵他狼心狗肺。死到臨頭才想明白自己緣何放不下那些東西,我真是恨你們……我恨你們所有人。恨白邙,憑什么他有好的出身好的命運;恨和帝,恨皇家根本無情可言;更恨駱開,在他眼里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