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5
江湖和廟堂不得不牽扯到了一起,林年出來后對著謝懷風深深一揖,唐漠手握虎嘯,并未露出驚訝之色。不日州蒙新的縣令人就該到了,皇帝的意思是在此之前定北軍負責守著州蒙不再受魔教侵害。但和謝懷風說完話的當日林年便直接帶著手底下的人回了定北,謝懷風沒多解釋,只說剩下的交給唐漠。謝家的小白鴿這幾日頻頻往州蒙落。當然不止是凜州魔教橫行,中原各地魔教勢力紛紛往外冒,穩州離著落日山莊不算太遠的幾處小地方近日都被一個叫“天殘教”的襲擊,謝家勢力下的幾個小家族也應對著,但敵不過對方躲在暗處,總會出些人命,只能叫苦不迭。這個天殘教不但猖狂,更放出話說穩州包括落日山莊都會是教主的囊中之物,教主點了名要謝懷風自斷兩指,交出流云劍,帶著謝家歸入天殘教名下。這個教主是誰,自然就是夜修羅了。謝家老爺子自謝堂風死后一直臥病在床,這幾日氣得拐杖哐哐地砸地,派人送了信來,叫謝懷風立馬滾回穩州去。謝懷風在凜州的事也差不多辦完,余下的事情都得慢慢地等,他自己自然不能一直留在凜州,只能全交給唐漠一個人去做。凜州魔教橫行,又接壤遼國,注定不會太平。唐漠要做的事太多了,謝懷風對他七分信任,拍了拍他肩膀,抱拳告辭。夕陽籠在后頭,橙黃的光照著謝懷風,凜州真的入春了。謝玲瓏懷里抱著衡白送她的凜州特產棗花酥,卻沒心思拿出來一個嘗嘗味道,她左看右看,急得不行,又不敢說話,臨到上馬車前才問謝懷風。“少爺,郁遲呢?他不跟我們一起回落日山莊嗎?”三日前謝懷風和郁遲打完一架,郁遲先回了客棧,他看著沒受傷,全須全尾的,只面色不太好看。郁遲客客氣氣地將虎嘯還回去,還認真謝過唐漠,然后不顧謝玲瓏的一串問題,徑自回了房。沒過多久謝懷風也回來了,臉色比郁遲還差,他攜了一身煞氣,玲瓏更是嘴巴都不敢張,愣愣看著謝懷風也回了房。這整整三日,謝懷風和唐漠忙得人影都見不到一個,郁遲只躲在房間里養傷,飯菜都是喊了小二送到房里去吃的,謝玲瓏臉都快愁得變形了。這兩個人怎么突然這么幼稚起來,不就是吵架了嗎!怎么還不說話了,不都說江湖男兒快意恩仇,架都打完了怎么還不說話呢!謝玲瓏只以為這兩人鬧著別扭,但現在他們都要回落日山莊去了!郁遲還不出來,少爺也不去叫他,不是還說回了落日山莊柳jiejie會給郁遲看身上的寒毒嗎?謝玲瓏癟嘴,“少爺,郁遲就只能活到年關了,以后我們見不到了嗎?你們別吵架了?!?/br>謝懷風抬眼望客棧二樓的一扇窗戶,聲音無波瀾,“能見到,我們沒吵架?!?/br>“那,那他為什么不跟我們走?他真的要去……”“嗯?!?/br>謝玲瓏莫名渾身打了個激靈,想起來正在穩州鬧事的天殘教。郁遲真的會去嗎?去了之后也會說那種話,要把穩州和落日山莊歸入囊中,要少爺自斷兩根手指,交出流云劍。謝玲瓏突然問謝懷風,“少爺,郁遲還會是我們認識的郁遲嗎?”謝懷風看她一眼,屈指敲她額頭,“收回這句話?!?/br>“那你呢少爺,會一直是我認識的少爺嗎?”謝玲瓏捂著頭,不依不饒地問。“謝玲瓏,皮癢了嗎?”玲瓏嘴還是癟著,抱著棗花酥握著鞭子,最后看了一眼郁遲的那扇窗戶,跟著謝懷風上了馬車。車夫甩鞭下去,馬匹嘶叫一聲,前蹄抬起又落下,把腳下沙土踩得翻騰,不急不緩地前行。車轍拖出來兩道,越來越長,最終匯到一處,夕陽下再也看不到馬車的影子。作者有話說:從來沒想到這一章竟然這么難寫!可能信息量略大,但沒關系后面都會細說,這一章是卷一的結束,所以算是過渡章,下一章就開啟下一卷啦!感謝大家一個多月來看文嘿嘿!我會認真努力寫噠!我們郁寶終于要去當教主了??!農奴翻身把歌唱?。?!下一卷好像很甜,下下一卷更甜(有在認真劇透38蝦仁蛋羹聽說教主想稱霸武林·落回字數:3045更新時間:2020-12-0922:00:00穩州昌子縣,富江水莊。富江水莊臨江得名,在穩州邊界,越過這條江再往南就是江南的地界了。水莊主人家姓金,是謝家勢力下的一個小家族,雖然比不得大名鼎鼎的謝家,但在昌子縣也是富甲一方。水莊建得氣派,正是五月,滿園的池子里開滿了各式各樣的花。從遠處長廊匆匆走過來一男子,金老板見了他也急得站起身來,連忙邁出去兩步迎接他,卻聽他深深嘆了口氣。“哎,老爺,四爺昨日確回了穩州,但……這人在落日山莊,一時走不開啊?!?/br>金老板狠狠一拍大腿,眼淚都快掉下來,哭喪著臉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連連哀嘆,“我這是造了什么孽,我這是造了什么孽??!”金老板名下酒樓茶館皆有,其中不乏風流劍謝懷風光顧過的,引得不少崇拜者慕名而來,賺得他盆滿缽滿。以前金老板是抱著白花花的銀子笑著睡覺,恨不得把謝懷風供成他的財神爺,但這位財神爺近日卻為他引來無數禍端。金老板日日愁眉苦臉,只差以淚洗面。自落日山莊的莊主謝堂風死后,本就一盤散沙的江湖正派更是一團亂麻,魔教勢力四起。這不,他富江水莊就當了這個倒霉鬼。這幾日來他就沒睡過好覺,夜夜提心吊膽,生怕自己的小命就這么交代了。頭一日是他的酒樓,酒樓的伙計凌晨開張,還未從夢里醒過來,睡眼惺忪開了門,頓時嚇得魂飛魄散。酒樓門口,就這么晃悠悠地掛了一個死人!這死了的也不知道是誰,報了官才查清,是昌子縣一個普通百姓。這是什么仇,什么怨,怎么又掛在了他的酒樓門口,誰都不知道,官府也無處可查,那沒了命的平日老實和善,什么仇家也沒有。第二日是在當鋪門口,一個被砍了腿的尸體直挺挺躺在門口,身子和腿整整齊齊碼著,又是昌子縣的普通百姓。第三日時終于在尸體上留了話,白紙黑字寫地清清楚楚,天殘教重出江湖,新仇舊怨,他們要